而后他又看了眼顾时越的房间:“哥你和大嫂换房间啦?”
他是想问他哥,是不是已经和大嫂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但是又怕被他哥揍,所以就换了个问法。
“没有啊!怎么了?”顾时越停顿了一下喝水的动作。
“那我刚刚看见大嫂去了你的房间。”顾川装作一脸惊诧。
“你叫她什么?”顾时越反问。
“大嫂啊!”顾川回。
“大嫂住大哥的房间有什么不对吗?”
顾时越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他这个弟弟看电视看傻了。
“哥,你可以呀,这么快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老弟我真的得重新认识你一下,要是奶奶知道了,还不得买两头猪来庆祝,真看不出来呀,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你这么会,我还以为你只会黑脸,抿嘴,瞪眼,不理人呢。”
要不是怕他这个冤种弟弟动不动就找嫂子,顾时越真想狠狠的抽他两巴掌。
竟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取笑他。
谁叫他怕吵醒老婆呢?
“刚刚大嫂端菜给飞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顾川仗着有大嫂当挡箭牌,肆无忌惮的挑战他哥的底线。
“你懂什么?我那是为你飞哥好,怕他吃多了得糖尿病,再说了,你看你哥像是个会吃醋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肯定觉得你不会,但现在不好说了,听说昨天大嫂和她的朋友吃顿饭你因此发飙了一天,连公司的人都能闻见你身上那浑身的酸味,还嘴硬说自己不吃醋,我觉得你这两黑眼圈就是你狂吃醋的时候留下来的证据,大嫂也有,估计是被你折腾到睡不好。”
顾川说完,见他哥脸色已经沉的可怕,狂暴的小宇宙随时可能会爆发,连忙找了个洗澡的借口冲回房间。
顾时越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自己还有两个大黑眼圈今晚得早睡,也起身脚步轻轻的进了房间,想着早点洗澡睡觉。
进门就见夏冰睡得正香,头窝在枕头里,被子盖到了下巴的位置,包裹的严严的,不过还是露了一只手在外面,手里还捏着手机。
顾时越小心翼翼地把手机从她手中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又将她的手放进被窝去,看了眼那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拿出浴巾洗澡,刚进洗澡间想着在房间里洗澡肯定会吵到夏冰,便出来外面的卫生间洗。
见外面的卫生间被顾川用了,又抱着浴巾到夏冰之前睡的房间去洗。
等收拾好自己,闻了闻身上感觉有了一股香香的味,这才回房间抱着老婆进入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夫妻俩人依旧和往常一样,只是早餐多做了顾川的那一份,他们走时顾川还没起床。
夏冰便给他留了一张纸条,让他起来吃早餐,午饭救热冰箱里做好的剩菜,当然她不知道人家顾三少爷从不吃剩菜。
顾时越倒是很风调雨顺了,他的青梅竹马可就没他这么顺利。
唐勇夫妻见两天了唐星容都没回来,这才着急着到处去找。
唐勇几乎出动了他公司一半的员工,还宣布,谁先找到大小姐,奖励五万块钱现金。
对于打工人来说,一提金钱就有了动力,个个表现的十分勤奋沿街寻找他们的大小姐唐星容。
终于在张兴义的牙科诊所找到唐星容。
找到她的是一个小员工,本来已经走过了,但唐星容出来扔了个垃圾,那员工也是眼尖,感觉身材有点点像立刻躲在诊所外观察,拿出照片对比。
当看清人的那一刻,他笑的猥琐至极,激动的说话都有些打结:“五……五万块妥了。”
接到电话的唐勇夫妻立即驾车赶到兴义诊所,强行把唐星容给拖了回去。
张兴义上前阻止,结果被唐家的保镖打的满地找牙。
一个小时后。
唐家别墅大厅,唐星月和她的朋友谈笑风生,见她爸妈拖着被五花大绑十分狼狈的唐星容回来时,轻蔑的看了一眼唐星容,带着她朋友上楼回了房间。
唐勇一把扯过唐星容往沙发上撞去,怒目切齿地瞪着她:“你想死是不是?还敢跟老子玩失踪。”
“是,我就是想死,你们打死我吧!有你们这样的亲人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唐星容目光呆滞地说,甚至没有带任何的情绪。
“你……好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唐勇说着便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过来。
唐星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反而是张柔弱被唐勇的这一举动吓得不轻,连忙心惊胆战地上前拉住唐勇:
“老公,不可以,求求你把刀放下。”
“放开老子,这个逆女老子把她这么大,一点忙都帮不上,养来做什么?”唐勇大声嚷嚷的。
楼上的唐星月听见喊打喊杀的声,出来走廊上一看,见唐勇拿着刀凶神恶煞的模样脸都吓白了,她的朋友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挪不开脚,心里害怕极了,十分后悔来找唐星月。
家里的保姆佣人,通通吓得躲着不敢出来。
“老公,你先把刀放下,我来好好劝劝容容,相信我,我一定能劝动她的。”张弱柔小心翼翼地劝说。
终于慢慢把唐勇手中的刀拿了下来,让他安心的坐着等她的消息,自己生拉硬拽地把唐星容给拖进了房间。
再三确认房门反锁后,轻叹了口气走到唐星容身边坐下,把捆住她的绳子给解了。
又把房间的窗帘打开,让屋子里显得不那么压抑,才缓缓开口:
“容容啊!我知道你在心里怪我和你爸偏心,是,这一点我承认,我以前确实觉得妹妹小你当姐姐的应该让着她,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该让着谁,我为之前对你的不公道歉,你还能原谅妈妈吗?”
“你就别再假惺惺的了,你不觉得现在来道歉,很可笑吗?说到底不就是想让我嫁给梁博好给你们带来利益吗?”
唐星容扯了一下嘴角,她觉得她现在的心,就像是被她父母用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所有的悲痛都从那道伤口中了流出,撒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