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周黎川按着姜早给他读书,刚一开口,便遭到了周少爷的嫌弃。
“你拿的什么书?”
“《绿山墙的安妮》”姜早回答道。
周黎川低沉着嗓子询问:“你觉得合适吗?”
姜早噘嘴,她又没看,在众多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谁知道他周黎川的书房里还能有这种“少女文学”。
只见周黎川站起身,薅住姜早的胳膊就往卧室走。
“少爷!少爷您做什么?”
姜早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周黎川掐着她的胳膊不松手,狠狠地说:“让你伺候人,你笨拙的要死,让你读书你也不好好读。你来我身边,总得有点能让我开心的事情。这件事不用学,躺着就行了。”
“少爷不要!我……我好好读,我一定好好读书,您放了我吧,求求您了!”
周黎川怒极反笑:“放了你?哼,那谁来放过我?”
两个人走着进入了卧室,房门被重重地摔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刚关上房门,姜早挣开周黎川的钳制,揉了揉自己被抓痛的地方。
“你太用力了,抓得我好痛。”
周黎川放下了阴狠的表情,轻轻笑了出来:“娇气。”
姜早不理他,揉着胳膊坐在了地面的毛毯上问:“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他们安装窃听器,而不是监控?能看到画面的话,不是更安心吗?”
周黎川摸索着姜早的方向,也坐在地毯上耐心的向她解释:“别墅里光是帮佣就有三个,更别提司机和保安,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将监控摆在台面上,监听器不拘空间,随便塞在角落里也就行了。”
姜早点点头又问:“卧室里面没有吗?我们这样说话他们能不能听见?”
周黎川说:“没有,你放心。我的卧室里有特殊的装置隔绝电子设备,而且还做过专业级的隔音,你拿出手机看看,是不是没有信号。”
姜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上面没有信号。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心疼:“你……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这些,是不是早就对如今的情况有所猜疑?”
周黎川笑了笑,脸上的纱巾都阻挡不住他悠远的神思、
“你以为我是怎么当上这个集团老板的?周宽的儿子为了争权想要杀我,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坐的车从盘山公路上摔下去车毁人亡。我若还是不懂得防备,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姜早突然靠近周黎川,温软的气息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周黎川本能往后一躲,问:“怎么了?”
姜早勾起一抹笑:“你……为何如此信任我?明明被身边人背叛,被亲人算计,你却偏偏相信我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甚至愿意将身家性命全部托付在我的身上?”
“可能就是因为身边人不值得相信,才会选择信任外人。”
“不对,你骗我。”
姜早不依不饶,一步步欺上前去,将周黎川逼靠在床边。
周黎川伸手向前,顺着姜早的肩膀一路摸到脸颊:“你……一定跟你母亲长得很像。”
姜早终于停在了那里,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母亲……生前曾经是幼儿园老师,对吧。”
姜早点头“嗯”了一声。
周黎川放下手掌,满脸温柔:“我曾经是她的学生。她工作的幼儿园是我家出资建立的。那个时候我父母感情不和,每日争吵,我就被放在了县城的别院里养着,时常躲在幼儿园里不回家,吴老师就一直陪着我,带着我吃饭、休息。我只记得她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老师。”
姜早坐了回去,听他继续往下说。
“那几年,我几乎感受不到家里任何的亲情,吴老师对我就像是妈妈那样,慈爱温柔。你刚出生那年我才上小学,还去过你家看望吴老师,甚至还抱过你。你小小的,软软的,躺在我的怀里。我用手戳你的嘴巴,把你戳醒了,你一边哭,一边尿了我一身……唔……”
姜早急忙伸出爪子堵住了那张嘴:“住嘴住嘴,不许说了。”
襁褓时期的糗事,时隔二十几年怎么还能被提起。
周黎川笑着把嘴巴上的小手拿开,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不说了,现在还怀疑我吗?”
姜早收住了自己的脾气,老实地坐了回去:“哎呀,本来也没怀疑你。你说我妈妈是你的幼儿园老师那就是吧。反正我又记不住,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姜早。”
“啊?”
“刚刚让你去拿印章,你犹豫了吧。”
“……”
姜早的沉默就是回答。
周黎川十分清楚,她不是个鲁莽的人,做事之前一定会谨慎思考细细琢磨,姜早若是临阵退缩,周黎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事关一辈子的前程,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如何撑得起那么重的担子。
可她还是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这让他在欣慰中多出了些不同的感觉。他想起了小县城里那个普通的居民楼中,想起了奶香柔嫩的小婴儿缩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柔软中夹杂些香甜。
“周黎川……对不起,我刚刚差点……也背叛你了。”
周黎川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你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我明白。你父亲在公司的工作,是吴老师单独找我,求我帮忙的。她说师生一场,一辈子只会求我这一件事,所以无论如何也希望我能够帮忙。”
姜早顺着他的思路向下说:“所以当我父亲主动提出他还有个女儿可以代替儿子过来当奴隶的时候,你一口就答应了。”
“是。我打赌,你一定跟你母亲一样,温柔善良,又聪明。”
姜早被夸得脸颊红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突然,周黎川飞快地扯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肌肉,将姜早扑在地毯上。
右手伸向姜早的后背一个巧劲,解开了姜早的胸衣。
“!!!!”姜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堵住了嘴巴。
柔软陌生的触感,带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松木香扑面而来。
一不留神被撬开了牙关,滑溜的舌头涌入了口腔,躲也躲不开。
男人的身躯庞大又沉重,她根本推不开,慌乱中推拒着带出了哭声。
周黎川趁机向下,在她的脖子上留出两枚红痕。
“别——!!”
拒绝的声音还没落地,卧室的房门便从外面被推开。林锐的声音同时响起。
“少爷,我将您……”
“滚出去!”
周黎川的怒吼制止了他推门的动作,林锐愣了一下,迅速退回,关好了房门。
俯在姜早身上静静地听着,几分钟后,周黎川才坐直身子,从姜早身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