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
“丽妃真是越来越嚣张,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一个四十出头,雍容华贵的妇人横眉竖目的说道,此人正是大暻国如今的皇后。
明黄色的长裙上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案,裙角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青丝尽数绾起,头戴凤冠,额头、眼角、都有了细细的皱纹,整个人发出一种岁月沉淀出来的雍容。
“娘娘,您是皇后,丽妃再嚣张跋扈也越不过您,等太子养好身体,重回朝堂,还有那二皇子什么事。”
皇后的贴身宫女冷秋语重心长的宽慰着自家主子。
“太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小小的风寒,怎么一直不见好。”皇后想到自己的儿子,满脸愁容。
“陛下驾到……”
门外响起了宫人的呼声,接着是宫人的参拜声,冷秋扶起皇后向门外走去。
“拜见陛下,臣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皇后朝着庆帝福身说庆帝虚扶了一把,笑着说道:“皇后不必多礼。”
皇后起身,看到庆帝身后的萧紫汐诧异地问道:“陛下,这位姑娘是……”
皇后打量着萧紫汐,面容似乎有些熟悉。
“紫汐,过来拜见皇后。”
萧紫汐规规矩矩的向皇后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庆帝,眼神里充满疑惑,庆帝解释道:“这是长归和婉清的女儿萧紫汐。”
“原来是婉清的女儿,怪不得这么像。”说着拉起萧紫汐的手,笑吟吟的说着。
前世,皇后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表面似乎是在维护她,事实上,时常告诫自己,京城不似边境民风开放,女子要委婉端庄。她就当真学着京城女子,收敛心性,嫁给沐辰年之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前世一直以为皇后是为自己好,可是也不是那么回事。但是皇后却也从不曾亏待或责罚自己,这才是她不解之处,皇后不讨厌她,却也从不与她亲近。
“紫汐初来乍到,孤苦无依,就先住在你宫里。”庆帝吩咐着。
“好,正好母后寿诞将至,臣妾忙得不可开交,这不多了个帮手。”皇后笑盈盈的说道。
“皇后娘娘高看了,臣女笨手笨脚的,不给娘娘添麻烦就已经不错了。”萧紫汐低眉道。
当今太后并非庆帝生母,乃先帝原配。
庆帝二十三年,太后寿诞——
御花园里,悬灯万盏,亮如白昼。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案上那名贵罕见的花卉,无一不在彰显这华丽非的宴会。
各府夫人带着府上公子小姐三三两两齐聚,宴席分左右两侧,左侧为男宾,右侧为女宾。
因着是太后寿宴,到场的只有各府夫人、小姐和弱冠之年的男子。
沐辰年早早的随平阳侯夫人来到寿宴,与二皇子等人聊他的眉头紧紧地蹙着,视线焦距在手中的杯子上,用力握着,似乎是在想着着什么。
“傅夫人真是好福气,傅大姑娘出落得越发秀惠。”
一妇人打量着傅莹玉,开口夸赞着,笑意盈盈。
“哪有杜夫人的好福气,府上姑娘个个娇俏。”
傅夫人也打量着杜夫人身后的几位姑娘,家里那个不争气的老二也不小了,该没遇到合适姑娘,今日各府小姐都来了,她可得好好相看,给她那个不争气的小子找个好姑娘。
傅莹玉偷偷瞄了一眼沐辰年,自青霄楼一别,这几日都没见过他,听闻他重伤吐血,她让二哥带着自己去平阳候府探望,也没能见到沐辰年。听娘说长公主探过她的口风,似乎是有意结亲,不知何故迟迟不见侯府来人。
这时宫人高呼: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忙起身参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庆帝与皇后一左一右扶着太后向着席首走去,身后跟着萧紫汐和宫人。
庆帝扶着太后坐在自己右边,而皇后挨着庆帝帝坐在左面。
“平身,赐座。”
右侧女宾以平阳侯夫人也就是安乐长公主为首,依次南王妃、三公主、傅夫人、傅莹玉、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