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礼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不过是被送来堵他嘴的。
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替死鬼,那这个人完全够了。
可惜,他要的是河南道属于曰国人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那么这一个曰国的商人就不能死在他这。
从挑着那个曰国人的两个亲兵身上掏出来一把匕首。
张学礼一下子就扎在了那个曰国商人的胳膊上。
“要不说赵省长办事儿就是快呢!
绑架我的凶手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足可见赵省长对于整个河南省的掌控力有多强。
二位兄弟回去时候替我谢谢我赵叔,就说张学礼改日定有报答。”
那两个亲兵也知道汇报的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儿都不能提。
像张学礼上来就给这曰国人一刀的事儿就绝对不能说。
把那商人放下,两个兵就想离开。
可张学礼戏台子都搭好了,又怎么可能让这两个看戏的离开呢?
“两位兄弟还请稍等。
我虽说被这个人谋害了,但我也跟赵叔保证过我不会要他的命。
这个废物一会儿还需要你们抬回去给赵叔。
在那之前还请你们看会儿戏吧!”
什么叫坐如针毡说的就是这俩亲兵现在的状态了!
他们想走,可是在他们来之前赵倜特意交代了。
要等张学礼处理完张学礼让他们走,他们才能走。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无论是这两个哪个人他们都惹不起,只能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而那个被他们送来的商人,此刻也是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反复的在思考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到底在哪见过?
又做了什么错事值得这年轻人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借赵倜的手把他抓过来。
可想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
张学礼也不管那商人疼不疼,把插在那商人胳膊上的匕首就那么往外使劲儿一带,鲜红的血液瞬间溅在他脸上。
红色的血液直接给现场的气氛降了三个度。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大,还有点儿血腥,张学礼不好意思的朝那两个亲兵笑了笑。
“两位兄弟别见怪,我也是第1次干这个事儿,还有些不熟。
等我多干几次也就好了。”
神tm多干几次!
那两个兵也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不同于张学礼,他们打的都是敌人。
也就是说他们可没有报复的心思。
而张学礼却是不一样。
此刻的他像是一个找到了玩具的小孩子一般,使劲儿的用的匕首在曰国的商人身上捅着。
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叫张学礼,我爹是张作霖。
你们肯跟他做生意就应该知道我这个儿子是他最看重的儿子。
他为了我不惜亲自去上海滩给我处理烂摊子。
你们怎么敢就那么把我绑架了呢?
绑架还不说,你们还想要我的命!
是我老爹提不动枪了,还是我耍不动大刀了?
竟然让你们这些个外来人认为。
提供了两条破枪就能用这些个武器换走东北王的大儿子的性命?”
张学礼这一句话让被绑着的那个商人目眦欲裂。
这事儿他没做过!
哪怕他和他那些入侵的同胞加一起都没做过。
而在东北那边跟张作霖谈合作的商人也曾跟他们提起过。
张作霖的儿子不要碰。
他们是来做生意的,又不是来搞侵略的,自然不会犯这样初级的错误。
纵使他们有侵略的心思在,但在彻底开战之前。
他们也会想办法在龙国的土地上合理的赚到龙国人的钱,去供养他们自己的军队来攻打龙国。
这才是目的!
再加上和会还在开,这样紧关节要的时候,谁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呢?
那商人想开口辩驳,却发现他嘴被人堵了个结实。
努力发声也只能喊出嗯嗯的声音。
张学礼竟即然没打算让这个人活,下手也就狠了点儿。
在四肢大血管旁边反复横跳。
甚至张学礼还极其坏心眼的诱供。
“你刚才嗯了一声,也就是说你承认了绑架我,是你们曰国人做的对吗?”
那商人想说不是,可他说出口的只是一句。
“嗯,嗯嗯,嗯嗯。”
那商人挣扎的越剧烈,张学礼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流出的血就越多慢慢的那商人感觉到了不对也就不动了。
只是眼睛还瞪得溜圆。
张学礼怎么会放过这个污蔑曰国人的机会呢?
过一把耳朵往商人那边侧了侧,张学礼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曰国人。
“什么你说你是故意的?
就因为我爹没有按照原先的价格购买你们的军火,所以你就算计我爹,绑架我?
这样的主意你们也敢打,难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搞军火的吗?
别说你们那几条破枪。
就算是最先进的自由国武器,我也能给我爹弄个来,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啊!”
随着这句话说完,张学礼感觉放血也放的差不多了,把匕首一下子就插进了那曰国人右侧腹。
“有些事敢做就要敢当。
你们这样出尔反尔反倒不美。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选择在算计要杀我的时候,就干净利落点。
完事儿再把骨灰都扬了!”
白净的脸上染上了一抹鲜红,那越发灿烂的笑容在那两个亲兵看来更是可怕。
如果说他们来之前只认为张学礼是一个普通的二世祖。
那么在张学里给他们玩了一手放血大法之后,在自导自演唱上了这么出黑白颠倒,这俩兵确认这个人绝对不能惹!
张学礼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周围还有两个观众呢。
把染了鲜血的双手,在那商人的西装上擦了一下,仿佛像擦掉什么脏东西一般随意。
这才盯着那俩亲兵开口。
“两位兄弟可以做个见证。
这人现在可是活着的,麻烦二位再把他给我赵叔抬回去。
对了,沿路的时候再帮我说上那么几句话。
我虽说是张作霖的儿子,但也是讲理的,总不能让人认为我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笑面虎吧!”
张学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不变,那俩兵亲眼见到那商人进气少出气多,吓得齐齐点头。
“张公子有什么事儿吩咐就是,我们都是北洋政府下的军人,大伙合该是一家。”
这一句活该,是一家取悦到了张学礼收起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恢复之前的礼貌。
张学礼才淡淡开口。
“回去的路上,麻烦兄弟们大声豪气的说,曰国人企图谋害东北王大公子。
因大公子有另一条进口武器的通路,曰国人对大公子痛下杀手并栽赃于河南省省长。
多亏河南省省长赵倜将军明察秋毫,这才避免了一场大战。
潜入龙国的曰国人该死!”
这几句话说出来其实没什么必要的联系性。
可却给赵倜戴了一个大帽子,并且把事情有普通的一个绑架上升到了政治方面。
如果后续赵倜不继续干,那么就有可能迎来张作霖的问责。
而因为涉及到两大省,北洋政府也不会看着不管。
这样即便张学礼离开那些曰国人也不会被赵倜清算。
挖坑埋人,张学礼觉得他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