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在莫瑞秀的舞台上,出人意料的直接说出了自己就是那晚地铁凶杀案的凶手,起初在场的观众,以及主持人莫瑞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但亚瑟神情严肃且凝重,并说道:“不,我没有说笑话。”
观众们顿时就起哄了,而莫瑞则来了精神:“你是认真的?你是说地铁上的那三个年轻人,就是你杀的?”
地铁凶杀案已经成为了哥谭市的热点,今晚哥谭的游行示威活动也正是因此而来的,节目需要收视率和关注,莫瑞作为主持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次蹭热点的机会。
他发问亚瑟:“我们要怎么相信你呢?”
亚瑟哼了一声,耸耸肩膀道:“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没什么能伤害到我……”
他说完还笑了笑,似乎是答非所问,但也表现得豁出去了,自然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毕竟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杀人犯,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的观众以及节目镜头前,无论如何,亚瑟最后肯定都逃不掉警方的追捕了。
亚瑟咧着嘴,向着观众们笑道:“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喜剧。”
这自然令台下观众们的喝倒彩,莫瑞也板着脸问他:“你觉得杀了那些年轻人很好笑吗?”
“没错。”亚瑟毫无犹豫的承认了下来,他的脑回路和思想就是和正常人截然不同,歪头看着亚瑟:“而且我也受够了假装不好笑。”
看到这儿,布鲁斯·韦恩沉声道:“他说的不是笑话,而是自己的精神疾病。”
彼得·帕克和戈登闻言也都反应过来,亚瑟曾在他的笔记本上写着‘人们总是希望你装作没病的样子。’
那么现在的亚瑟就彻底摊牌了,我不装了,我就是有精神病,我就是Joker!
他盯着莫瑞说道:“喜剧是很主观的,莫瑞,大家不是都这么说吗?你们所有人,你们的体制、系统无所不知,你们决定是非对错。同样的,你们也决定了什么是好笑,什么是不好笑。”
很显然,亚瑟还不是普通的精神混乱的病人,在某些方面他有这清晰且敏锐的感知,他知道自己是被整个社会、体制所抛弃,有悖于主流的另类、怪胎。
绝多数人面对这种情况,会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但亚瑟显然不这么想——为什么非得是我有问题呢?
就不能是这个社会、体质乃至全世界有问题?
毫无疑问,亚瑟如此疯狂的言论自然是受到观众们的抵制,台下就有人鼓噪着要把亚瑟赶下去。
但莫瑞却没有理睬,亚瑟引发的争议对他以及他的节目来说是件好事,这会引发舆论,会抬升收视率,这是热点啊!
于是莫瑞继续与这位杀人凶手展开谈话:“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做是为了发起一项运动,成为一种象征?”
“拜托,莫瑞,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能发起运动的小丑吗?我杀人,是因为他们该死,他们是人渣,这年头人人都是人渣,糟糕的世道足以逼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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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就是疯子,这就是你杀死那三个年轻人的理由?”
亚瑟咧嘴笑道:“不,因为他们连一首歌都唱不好。”
他这么冷血的发言,又是让观众们纷纷鼓噪起来,亚瑟则大声道:“你们为什么替他们感到难过?如果是我死在路边,你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我每天从你们身边路过,没人注意我,但是他们,托马斯·韦恩在电视上哭诉了几句,你们就关心了?”
莫瑞闻言立刻就抓住了重点:“你对托马斯·韦恩也有意见?”
“是的!”
亚瑟毫无犹豫的承认了这点,反问他:“你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吗?莫瑞,你真的离开过演播室吗?
外面每个人都对彼此大声吼叫,根本没人讲礼貌,根本没人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
你觉得像托马斯·韦恩那种人,会考虑我这样的人的感受吗?考虑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不,他们不会的!
他们认为我们就该像是听话的小孩一样,忍气吞声,默默地承受一切,我们不会翻脸发狂。”
亚瑟显得十分激动,这番话也都是他的内心感受,这次借助莫瑞秀的舞台,可以完完全全的向所有人表达出来。
显而易见的是,亚瑟有表现欲很强的人格,他渴望得到他人的关注以及认可。
视频内的观众们沉默不语,而在光幕视频外,观众们却开始议论甚至争吵起来,他们中有些人认为亚瑟所说的是事实。
而且亚瑟所说的现状不仅仅局限在哥谭,还有纽约以及其他城市,同样也有着类似的问题,贫富差距过大不论是在哪里,哪个时代都始终困扰着人们。
哥谭市尤其严重,亚瑟在台上所说的这一切,引起了不少哥谭底层市民的共鸣:“他说的没错,那些有钱人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们?”
“我们不管选谁上台,最后得利的还是那些有钱人,我们这些人从来都是失败者,托马斯·韦恩当上市长又有什么不同呢?”
“呵呵,我觉得最疯狂的是疯子所说的话居然都是对的,这说明什么?我们的世界是不是也疯了?”
“亚瑟不想成为什么象征,但他却是令人们产生了反抗这个体制的想法,我们辛勤的工作,不是为了让有钱人整天坐私人飞机和游艇,花天酒地的……我们就该把托马斯·韦恩这些人圈都挂在路灯上!”
当然并非所有观众都抱有这种想法,也有不少人一直都秉持着Joker就是恐怖分子,同时也是个疯狂的精神病人,他所说的自然也都是疯言疯语,根本就信不得。
而视频中,莫瑞面对亚瑟激动地发言,只觉得自己的节目越来越有看点了,他当然是站在主流舆论这边,当即呵斥道:“你也太怨天尤人了,亚瑟,听起来就像是在为杀死那些无辜年轻人找借口!这话我可以告诉你,并非人人都是人渣。”
镜头中,亚瑟眼神无比锐利的盯着他:“但你就是个人渣,莫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