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拿到表,但托萧承羽的福,顺利搭上了艾德里安这条线,正监听的老贺和徐则击掌相庆,两人撒开手,徐则咬牙道:“多亏小菩萨。”
“这条线没有断就好。”老贺说道,拿出一支烟,朝四周看看,打开窗户,点上了。
宴会厅里,萧承羽完成一桩大事,心头也觉得畅快,安虹倒是认得几个熟人,拉着祝絮梵前去打招呼,萧承羽也懒得应酬,索性坐在角落里独酌。
祝絮梵的优雅与利练融为一体,形成她独一无二的气质,她个子高挑,在一帮外国的女士里也不会被湮灭,所到之处总能引来注目的眼光。
安虹自是欣喜女儿在这种场合的淡然自若,走了一圈,祝絮梵手里的杯子就见了底,一名侍者走到身边,顺手递给祝絮梵一杯,她接过来道声多谢。
那服务生始终埋着头,表现出恭敬的样子,悄然后退,将另一杯送给另一位宾客。
既然来了,始终要与主家碰杯,安虹带着祝絮梵找到叶家人,叶夫人看到她们,笑容淡雅,只是目光从安虹脸上迅速扫过,似是藏下了什么情绪。
祝絮梵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异样,只是她也想不到叶夫人与安虹能有什么牵扯,两人今天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仅仅知道对方的存在。
母女二人端着酒杯再次郑重地祝贺,叶璧手一扬,大半杯酒饮入喉咙,母女俩对视一眼,索性也是喝了大半杯,叶怀英看着父亲的脸色,突然扣紧了手指。
祝絮梵料想自己喝的应该是苹果汁,酸酸甜甜的,毫无酒意,索性将剩下的也饮光,又拿了另一杯,等安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喝下第二杯。
没有酒意,但祝絮梵感觉到腹部鼓鼓胀胀,她放下杯子和安虹耳语一句就转身离开。
看到卫生间的标志,祝絮梵推开门走进去,还没有关上门,只觉得头重脚轻,刚才还能办到健步如飞,此刻突然乱了步伐,眼前一片迷蒙。
这种感觉与她前两次醉酒格外相似,但头却要昏昏沉沉得多,耳机里传来徐则的声音:“絮梵,你怎么样,是不是喝多了?”
“我喝的是……果汁啊。”祝絮梵还保留着最后的清醒,却更觉得脚下失了章法,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转身就要出去,刚出门,就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的声音温柔。
明明听到的是温柔的关切,祝絮梵却只觉得通体发寒,是叶怀英!
她虽然没经历过人事,但从身体异样的反应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她抬头看着叶怀英,眼底已经是绯红一片:“叶怀英,你无耻!”
叶怀英轻笑着摇头,朝她步步紧逼:“我还在想办法说服父亲接受我和你在一起,你却不声不响地带男朋友来参加寿宴,祝絮梵,只要你听我的,你就是叶家未来的董事长夫人。”
祝絮梵只觉得无语,她明明早说过不愿意,母亲也代替祝家表明态度,他还要自说自话!
叶怀英看着药效发作的祝絮梵,她就是钢铁铸成的也很难抵得过这种新型的药物,这药本来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原本想着好好地和安虹沟通一番,再争取一把。
看到祝絮梵带着萧承羽一同出现,安虹更为两人背书,俨然承认萧承羽的女婿身份,什么循序渐进都见鬼去吧,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叶家家大业大也是要面子的。
祝家也是正儿八经的世家,现在虽然少了男主人,安虹也是实打实的女强人!
再想到叶璧收到安虹茶叶的表情,还有自己母亲的神色,叶怀英更没了耐心,突然上前就要去揪祝絮梵的手臂,他的房间在就在楼下,现在药效刚刚发作,只要带她下去就好。
祝絮梵的忍耐力本来就惊人,发现自己不是醉酒而是中药后早就用指甲掐进自己手心,更要去掏手机,叶怀英虽然是一时起念,但对祝絮梵的渴望却是前所未有。
他既然走了这一步,就不能坐等失败:“絮梵,你不知道,我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她们是脏的,而你,是干净的,纯粹的。”
“他们都是冲着物欲接近我,但你不会,你的眼神太干净。”叶怀英快步朝她走去:“我知道你母亲的顾虑是什么,但请你相信我,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在叶家受到半点委屈。”
“叶怀英,你……”祝絮梵一边虚以尾蛇,一边后退去拿手机,她的眼神没有半分闪躲,只有失望:“你不应该这样,光明磊落四个字你不知道怎么写吗?”
喜欢与不喜欢不可以勉强,就算叶家是多高的门楣,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光明磊落?”叶怀英突然停下脚步,像在想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光明磊落,有阳光就有阴影,既然是有黑有白,为什么会有灰色地带?”
“絮梵,我对你一眼钟情,我不知道你听你母亲还有你大哥说过什么,叶家的事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让你过得幸福。”
叶怀英看着她眼神慢慢迷蒙,瞳孔里他的影子越来越模糊,他知晓这药的作用正在慢慢加强,他的保镖就守在附近,其余人根本进不来。
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将她带走,等到父亲和安虹发现时才有谈判的筹码。
祝絮梵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太阳穴隐隐作痛,四肢快要不像自己,最要命的是她全身都滚烫,烫得她腿发软,连走路都觉得困难,刚摸到手机,手指就无力地垂下。
叶怀英倒是满意她这幅样子,平时总是英姿飒爽的女人现在变得娇媚无比,她强撑着清醒,用牙齿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却让唇色更艳,更诱人。
“祝絮梵,叶家的事我以后会和你交代,现在……”叶怀英一步步逼向她,他知道祝絮梵的身手,不敢贸然出手,但心里还是留了些提防。
祝絮梵看着叶怀英,不时摇头,是自己低估了他,这种久居上位圈的人,总是以自己的想法为中心,为达目的不罢休,在他父亲的寿宴上也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