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看到自己这么狼藉的相亲现场,林婉有些坐不住了,趁着江家的小纨绔停下话头,赶紧说道:“江副总是吧?首先,我比你大,我不喜欢比我嫩太多的。”
“另外,你刚回国不久,在自家公司任职,我没有听说过你有任何事业上的建树,我更喜欢事业有成的男人,哪怕暂时没有,也得是只潜力股。”
祝绪呈挑挑眉,这巫婆是说对方——你不是潜力股,不带脏字地骂人呢。
不过他也不喜欢这个江家的小少爷,肚子里没有二两货,就知道吹牛。
牛皮可以吹上天,火车能靠吹牛推动吗?真进了职场,就知道自己连根葱都不是。
“也就是说,我喜欢能力能和我匹敌的男人,你不适合。”林婉站起来,正色道:“我下午还有一台重要的手术要学习,恕不奉陪,家里那边我会去说。”
看他要走,江家的小纨绔一下子急眼了,气怵怵地站起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全身上下像块冰一样,还有,听说像学霸?跳级上学?切,还不是像块木头。”
林婉微微一笑:“多谢你出言不逊,起码长辈那里我有话可说了。”
话毕,她伸手道:“请吧,小江副总。”
她语气轻佻,江副总就江副总,还非要带个小字,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字了,祝绪呈双手抱在胸前,往靠背上一倚,啧啧啧,不愧是她,杀人诛心!
江家的小纨绔果然气急败坏,上前就要扇林婉一巴掌,刚抬腿,就被人绊了个正着,噗通一声摔到地上,直接来了个脸朝地。
他一回头,这才看到坐在一边看好戏的祝绪呈,他伸出来的腿还明晃晃地翘在那里!
这么明晃晃地给自己使绊子,江家小纨绔爬起来后,厮吼道:“祝绪呈,你有病吧!”
“哦,你还能认识我?”祝绪呈没好气地说道:“我这人坏归坏,可是有个原则——不打女人,就她吧是我能欺负的,你就不行了,懂吗?”
小助理不懂,说好的死对头呢?这什么套路啊,他能欺负,别人就不行?
不说小助理一脸懵,林婉听了也俏眉颦住,祝绪呈是吃错了药?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姓江的小纨绔早听说过祝绪呈的大名,年纪比自己还小,但生来老成,早早地就独挡一面,是父母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但性情恶劣,报复心极重!
被他缠上绝不是件好事,他不甘心地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婉还被祝绪呈的话气着呢,什么叫只能他欺负?她冷静的脸上现在是极度无语的表情:“祝绪呈,恭喜啊。”
“恭喜什么?”
“恭喜你做大舅哥了啊,消息都传开了,絮梵恋爱了,和萧家的长孙萧承羽,两边长辈太开心,所以消息传得到处都是,要是进展顺利,很快就要喝到絮梵的喜酒了。”
林婉想到祝絮梵小时候的样子,心里就止不住地喜欢,谁能想以小时候那么萌的女娃娃长大成了女兵王,这反差,她内心只想呐喊,太戳人了!
祝絮梵在她这里没有缺点,硬要凑一个——她有个不怎么样的哥。
小助理缩了缩肩,不愧是死对头,了解对方的死穴,祝总是个妹控,妹控,好不容易等到妹妹退伍回来,要是马上嫁人,小祝总哪能开心?
不管安总多满意未来的女婿,小祝总能从头发丝上都挑出毛病来。
林总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祝绪呈想到这事就心塞,千杀的萧承羽,用一个安保的名义把他妹妹骗到m国,就在他手够不着的地方,两人就把名份给敲下了,男女朋友,真绝,绝!
虽说事后安虹也告诉过他发生了什么事,也怨叶怀英昏了头,在自己父亲的寿宴上搞了这一出,反倒让两人感情突飞猛进,老妈是乐得其成,本来闺蜜俩就约好了要做亲家。
可他不行,啊啊啊,他的乖巧妹妹啊,被拐走了!
林婉看着祝绪呈灰败的脸色,由衷地开心,说道:“小祝总,我等着请柬。”
祝绪呈看了一出好戏,本来想压林婉一头,现在好,靠着祝絮梵和萧承羽的事,林婉直接秒杀了他,他嘟起了嘴巴,不悦地说道:“等等等,你等着吧!”
林婉得逞地笑了,手机响起,她赶紧买完单离开,那个姓江的跑得快,连自己那份也没有掏,林婉气得笑了,这么一个对象还得自己来买单,也好,回去又有一个理由。
她连祝绪呈也懒得理,抓起手机扬长而去,她白大褂的衣角从祝绪呈的腿上滑过头也不回地走了,小助理咂舌道:“都说做医生的不容易,我看是真的。”
“她迟早要转运营岗,何必这么辛苦,明明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了,还要在前面逞强。”
祝绪呈嗤笑道:“结果又怎么样,不还是要让林家安排联姻,说是相亲,你来看相亲的都是什么人,哪个不是世家的小少爷,今天这个,啧,什么货色!”
小助理不解地看着自家老板,两人不是死对头嘛,怎么还替人家担心起来了。
“祝总,您和林总不对付,她要是相亲不顺利,您应该开心才是啊?”小助理说道:“来的人越不好,林总越不开心,您越开心才对。”
祝绪呈一怔,嘴角一撇:“那来人的太好,我就不开心?”
“相对来说的确是这样,不过,来的人太好,您有什么不开心的?”小助理被他的话绕晕了,不就是死对头要结婚,难道您还准备上礼金?”
都在一个圈子,应酬是在所难免的,小助理一下子想岔了,不会吧,老板这么小气的?
祝绪呈突然起身,顺势一巴掌拍在自己毕业也就两三年的小助理头上:“你是单身吧,没有女朋友,这思维发散得可以,想得很好,但不对,下次不要再想了!”
林婉结婚,他祝绪呈巴巴地去送礼金,呵,想到那画面,祝绪呈冷嗤一声,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