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还没走,依旧坐在椅子上,悠闲得很。
看到王东阳从门外急匆匆地跑过来,他还有点不屑,“什么事儿?这样急匆……”
另一个匆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王东阳的话怼回肚子里了。
“你说什么?希望基地联系不上了?”
王东阳点点头,跑着进来有些口渴了,于是端起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
“是的,通讯员说,今天傍晚他们打过一次电话过来,但是很快挂断了,后来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了。”
斗篷男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傍晚,那差不多就是北方基地众人进入实验室的时候……”
“可是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毁了实验室,里面的实验体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干扰上面的希望基地?”
王东阳听着斗篷男的自言自语,急得快上火了。
“您说,那个闻慎真有这么厉害吗?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何湛说的不是假的,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被他抓住了,卢助一定会供出我们的!”
斗篷男不悦地看了王东阳一眼,“你好歹是一个基地的领导者,遇事沉着冷静些。”
王东阳讪讪地笑了笑,默默闭上了嘴。
斗篷男也懒得管他了,本来把真正的实验室建立在这边,就是因为王东阳愚蠢,好掌控。
那个卢助,太过聪明,圆滑,野心也大。
跟他合作,时时刻刻要长个心眼儿,太累了。
不过倒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理,万一北方基地的人真的把希望基地给毁了,那他上哪里去找那么多人做实验体。
而且卢助还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王东阳有句话说得对,如果卢助被抓到了,那么他为了保命,一定会把他们的事都抖落出来。.qqxsnew
到时候北方基地再跟疯狗一样咬上他们就麻烦了。
希望基地毁就毁了,东明基地实验室可不能出一点意外。
不然他短时间上哪儿找一个这么好掌控的基地,和一个愚蠢的掌权人呢?
想到这里,斗篷男对王东阳道,“你带人去看看情况如何了,必要的时候采取武力阻止手段,不能让卢助落在他们手上。”
王东阳傻眼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他还指望斗篷男亲自出手呢!那个闻慎,带人把希望基地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让他去,他能顶个屁用啊!去给闻慎送菜吗!
斗篷男看着王东阳老脸上的肉都在抖动,实在无语了,“你带两个高级实验体去,行了吧?”
王东阳瞬间喜笑颜开,“行,行,我马上去,带哪两个?您吩咐。”
斗篷男摸了摸下巴,“就,2号和4号吧。”
说完随手甩给王东阳一张芯片,王东阳一把接住,高兴地离开。
一路到了到了他的家里,在外人看来,就是王东阳自己回了家,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到了房子里面,王东阳停在一处落灰的仓库门口。
打开门,里面压根不是什么仓库,而是一个幽深的,通往地下的电梯。
王东阳看着底部隐藏在黑暗中的电梯,有点小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走进去了。
说实话,他从来没一个人去过实验室,那里,太恐怖了。
随着一阵失重感,电梯缓慢停下,’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们身上穿着研究员的白大褂,手里都还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
王东阳看见那把砍刀就打了个寒战,只有他知道,那砍刀上面压根不是锈迹。
而是血,人血。
这两个人,也并不是人,它们只是普通的中级实验体,由于失去了身为人的意识,沦为不分敌我,只知道杀戮的武器。
所以脑部被植入了能够控制它们的芯片,研究员们给它们写了一道程序。
就是守在这个电梯前,核查进来的人的身份。
王东阳把一直贴身携带的芯片掏出来递给它们。
其中一个伸手接过,那手上长满了毛毛,被血液粘在一起,看起来极为恶心。
另一只手想从口袋里把识别的仪器掏出来,结果另一只手却和砍刀紧紧粘在一起了。
这个实验体面不改色地用力一撕,连皮带血撕了一地。
但是终于把手和砍刀分开了,王东阳感觉它面具下似乎咧嘴笑了笑。
芯片贴在一个像末世前刷卡机一样的仪器上,发出了滴滴两声,随后亮起了绿光。
这个实验体把芯片还给王东阳,默不作声地站回了门边。
这就是代表身份无误,可以进去的意思。
王东阳松了口气,迈步往里走去,从这里到实验室,还要穿过一个长长的,昏暗的走廊。
王东阳陷入昏暗中,他默默把手里的芯片在黑色的西装上蹭了蹭。
芯片上沾的血迹,在黑色的布料上洇出一片深色的印记。
他虽然是个a级异能者,但是面对这里的实验体,还是会犯怵。
它们依旧是杀戮机器,但区别是,它们现在是听命于斗篷男的杀戮机器。
它们没有痛觉,哪怕只剩最后一张嘴,也会咬下来你一块肉来。
这一点让他这个a级异能者,也不敢直面其锋芒。
他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有一次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过夜。
那个女人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了那间仓库。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走了进去,然后就遇到了那两个实验体。
那道程序是,没有芯片的人出现在这个电梯里,格杀勿论。
这个电梯在王东阳家里,一般除了王东阳,没人会来。
所以这两个实验体,早就饿了很久了,杀死那个女人后,生吃了她。
王东阳察觉到不对劲赶来的时候,她已经只剩下一些骨头了。
那一幕给王东阳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不久前还和他在床上放浪形骸的女人,现在就化为白骨暴露在他面前。
他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能接受,后来他就再也没带女人回过家里了。
这样想着,很快穿过了这个走廊,前方实验室惨白色的灯光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