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先生,您请!”
第三天傍晚六点,无恙应邀来到兰州饭店,那个西装中年男已然站在饭店大堂门廊台阶上恭候多时了,旁边还站着一老一少两个西装革履的港商。看见无恙来了,西装中年男立即满脸堆笑热情地走过来把着无恙的胳膊往饭店里面走。
西装中年男在中华苑餐厅订了一桌酒菜,四人坐定,服务员便把饭菜酒水端了上来。
西装中年男倒了四杯茅台酒,端着酒杯站起来给无恙敬酒,那两个港商也跟着站起来向无恙敬酒。无恙本不喝白酒的,见对方如此郑重,便也只好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无恙先生,您对在下的救命之恩永铭五内,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聊借此杯薄酒以敬先生,我先干为敬,您随意。”西装中年男说罢举杯一饮而尽。他一口粤味普通话,听起来甚是有趣,幸好无恙从小就喜欢听粤语流行歌曲,对粤语还算熟悉,听得懂。
“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无恙也举杯饮了一口,那两个港商陪笑着也各自饮了一口。
重新落座,西装中年男作了一番介绍,“无恙先生,在下姓陈,祖籍广东潮州,现居香港,做些电子设备的生意讨口饭吃。这位老先生是香港一家拍卖行的黄老板,这位年轻的肖老板在香港中环荷里活道经营着一家祖传的古董店。”
“幸会,幸会。”无恙微笑着一一和他们握手见礼。
“无恙先生真乃年轻有为,一表人材,老朽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来,偶敬你一杯。”黄老板快六十岁了,一口港味普通话不太标准。
无恙连忙端杯和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接着肖老板也和无恙互致敬意喝了一口。
“无恙先生的身手我听陈老板说了,可惜那天我和黄叔去天水收货去了,未能一睹先生的绝世武功。”年轻肖老板说道,“以先生如此惊才绝艳的功夫,完全可以到香港去发展嘛,如果先生愿意,在下愿意为先生赴港担保。”
无恙尚未答话,陈老板立即笑骂道:
“去,肖老板一边去。如果我恩人想去香港发展,那也得系我来担保,哪里轮得到你。”
无恙笑了笑,说道:“黄老板,肖老板,听你说去天水收货,你们是做文物古董生意的吗?”
“是的,我们两家一直都是从事文物古董收购买卖的,已经两代人了,不过最近三十年来我又开了一家拍卖行。”年老黄老板说道。
“哦,那您可曾知道前年江南省茶岭县雩江战国楚墓出土的青铜器、青铜剑戈、青铜印章从香港出货的事?”无恙问道。
“雩江楚墓青铜文物啊,这个我知道,当时我还看过,本来想买下的,可惜当时我手头紧,最后被隔壁那家古董店买下了,然后他又高价卖给了一个新加坡华裔美国巨商。”年轻肖老板说道。
“怎么,无恙先生也对文物古董感兴趣?”年老黄老板问道。
“文物古董我不太了解,不过前年听朋友说过这个雩江楚墓的事,当时楚墓被盗后警方还成立了专案组。”无恙说完吃了口菜。陈老板点的是粤菜,无恙略微吃不惯。
四人边吃边聊,一顿饭直吃到晚上八点。无恙急着回校上晚自习,便起身告辞。陈老板送到饭店门口,把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硬塞给了无恙。说是感激无恙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让无恙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无恙推辞不过,又急着去上课,便只好收下了。
下晚自习后无恙回到租房,打开红包一看,里面足足一万元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