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孔婉婉休了半天假,在街上给妞妞买了两套衣服和两双鞋子。
还买了一个漂亮的书包,让杜文礼一起带回去给她。
“你怎么还有钱给妞妞买这么多东西啊?”
“当然是我跟同事借的!”
“那你借了多少?身上还有钱吗,要是还有,你给点我啊,我去你家看妞妞,总还要给你爸妈买些东西吧。”
“杜文礼,你有没有搞错,买东西去我家看妞妞,还需要我给钱你?我没钱!”
“没钱就没钱,用得着这么大声吗?”
一见孔婉婉买这么多东西回来,杜文礼就想讹她的钱。
孔婉婉如今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怎么可能还如此愚昧地愿意为他倒贴钱?
没好气地吼了他两句后,她便没再理他。
杜文礼在白莉莎那里受了冷遇,如今又在孔婉婉这里吃了瘪,一个人坐车回老家的路上,心情郁闷得很。
不过,他其实也并非是连给孔婉婉父母买礼品的钱也没有。
跟孔婉婉结婚这些年,他抠抠搜搜的,还是攒了一点私房钱与粮票。
只是,那也得紧着用才行,毕竟回自己家也是要花一些钱的。
大学还有三年,他不能让自己中间断粮,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撑过去才行。
杜文礼离开京市时,沈小北这边也已经到了军区大院。
又是小别半年,夜里,段西川和沈小北如胶似漆一番后,仍然紧紧地抱着她,不舍得松开一点。
然后语带委屈地说:“丫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对你的爱,比你对我的爱要多得多。”
“是吗,哪有?我对你的爱也很多的好吧!”
“你对你老公的爱再多,也没你老公对你的爱多。”
“你知不知道,从你写信给我,说你什么时候放假会过来,我便每天都像小孩子盼着过年似的,巴巴地数着日子等你过来。”
“你说,你何曾这样巴巴地等着你老公我?”
“噗嗤~”
“这种巴巴地等着心爱的女人过来相会的日子,你难道不觉得甜蜜,不觉得幸福吗?怎么竟然还委屈上了?”
“臭丫头,我是心里不平衡。因为结婚这几年,你老公我没感觉到,你也这样巴巴地等着我过。”
“我哪里没有这样等着你过啊?你分明是忘性大,冤枉我!那次你去炎山市……还有那次……”
哎,男人活得越大,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倒越像个小孩子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比段西川巴巴等她的次数,等得要少一些,沈小北窝在他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一一跟他细数着。
她过去有多少次,也是如此巴巴地等着他回来,等着能快点见到他。
段西川在她一次次的温柔细数中,终于露出了满意而动容的笑容。
“好了,讲得我口干舌燥的,累死了!我亲爱的段先生,你现在该不委屈,该心里平衡了吧?”
“嘿嘿,老婆,不委屈了,不平衡了,哦不,平衡了。老婆,我真是太爱你了,我怎么那好福气,娶了你这么一个可爱的老婆呢?”
“哼,你现在才知道吗?”
“我告诉你,你不光娶了一个可爱的老婆,还娶了一个会赚钱的老婆呢!你就偷着乐吧你!”
“老婆,听你这话,你今年写稿子又赚了不少钱了?可别让自己太辛苦了,不是还有你老公的工资吗,也差不多够花了吧?”
“我没有说你的工资不够花,只是赚钱,也是一种人生乐趣嘛。”
“再说了,我赚的可都是良心钱。到时赚得多了,我也能帮助到更多的人也去实现她们的理想,这对我来说,是件很有人生成就感的事。”
“嘻嘻,老公,如果我哪天成为大富婆了,你该不会嫌弃我满身铜臭味吧?”
沈小北转过头来,眨巴着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半认真半玩笑地问道。
“当然不会。别人身上要是有铜臭味,我大概会嫌臭,但我老婆身上要是有铜臭味,那我一定闻着也是香的。”
“讨厌,你这不是双标吗?”
“难道你老公不能双标吗?我就要双标,专门对我老婆双标。”
“哈哈哈,能,太能了!为了奖励我老公专门对我双标,老婆再怎么累,也得再犒劳犒劳我亲爱的老公一番才行……”
“臭丫头……”
夜如此黑,两人的情却如此深,如此泛滥。
所以,尽管觉得大院的生活条件不如她在京市的四合院,但沈小北每次过来探亲小住,都是住得十分甘之如饴。
白天,陈雄带着水恩和木恩,还有饶军霞的三个孩子一起玩。
六个孩子在一起玩得非常开心融洽。
三个女人站在门口一边看着孩子们玩,一边唠着嗑,唠着唠着,汪忆姗不觉有些伤感起来。
“臭女人,你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
“是啊,小北,我也和姗姗一样,真希望你能一直住在这里,咱们三个人还能每天都聚在一起,那该多好。”
“姗姗,军霞姐,呜呜呜……你们说的我都想哭了!你们相信我,这个世界不大的,咱们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在别的地方再聚在一起的!”
“小北,会吗?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京市吗?可是,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住到京市的。”
“军霞姐,一辈子那么长,未来是有无限可能的,你不能这么灰心武断。就算咱们以后不可能在京市相聚,但也有可能在其他城市相聚的。”
“臭女人说得没错,说不定以后咱们三个能在东海市相聚,哈哈哈……”
“东海市?那不是姗姗你老家吗?”
听到汪忆姗的话,饶军霞纳闷地问道,她怎么可能去她老家?
她自己不都还在军区大院懒洋洋的常年住着呢!
“对啊,咱们以后就不能在我老家相聚吗?东海可是大城市好吧,难不成你们还嫌弃它不成?”
“没有没有,姗姗,我们怎么可能嫌弃?只是,你自己都不回去那里啊,我们怎么可能在那里相聚?”
“我今天想跟你们说的就是这事,我决定了,在大院过完这个年就带陈雄回老家了。以后我就跟小北一样,就只寒暑假才过来小住了!”
“啊,你说真的?”
饶军霞和沈小北异口同声的惊讶地问道。
“当然了,本小姐从不说妄语!”
“这几年,除了待在炎山那段时间最充实,其他时间我都是无所事事地瘫在大院里,饭也不用做,工作也没有。说真的,我早就觉得我身上都要闲得长虱子了,哈哈哈……”
“姗姗,那你回去准备干什么啊?”
“干嘛,你担心我回去会饿死啊?我有手有脚的,能做的事多着呢,我平常只是不屑得去做而已,你可不要小瞧我!”
“我哪是小瞧你,我是关心你。”
“对啊,姗姗,你回去想干什么吗,说给我们听听!”
“说给你们听听就说给你们听听吧,我想好了,我想回去当老板,自己开个理发店。”
“理发店?这你能干得来吗?”
“饶军霞,连你都这么小瞧我啊?我有什么干不来的,谁规定资本家小姐就不能开个小店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太意外了……”
饶军霞何止觉得有些意外,而是意外得简直不相信这话能出自汪忆姗之口。
理发店又不是什么上档次的营生,应该也赚不到多少钱的吧,连她这个出身乡下的女人都不大看得上。
但汪忆姗竟然想着回去开这样一个店。
饶军霞实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觉得她可能就是一时心来血潮想想而已吧?
不过,沈小北听到汪忆姗的这个计划,却是十分欣赏与赞同。
她知道,理发这行,特别是大的上档次的理发店,以后可以称得上是暴利行业。
在她穿越前,她就认识几个这样的邻居与亲戚,都是在大城市开了发廊,有的开成了连锁的。
都是才几年时间,就在大城市站稳了脚跟,买了房与车,还顺带帮一些亲戚或村里辍学的孩子解决了就业,也让他们干上了这行。
这行靠的是手艺吃饭,而且又是服务行业,可能听着不比大城市的白领体面。
可是实际上,沈小北知道,这些做正规生意的发廊老板,他们的经济条件与生活质量,还有社会价值性,其实远胜过很多小白领。
起码,他们可是比很多人早很多年实现了财务自由,且实实在在解决了一部分人的就业啊!
就冲这两点,众多打工的小白领们就得望洋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