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秦淮茹
哪个干部能经得起这种考验？杨蛰最终也没经得起这种考验。
与此同时，杨蛰脑海中还浮现出：震惊，傻柱心爱的女神被别人插了个嘴之类的虐恋文。
人，可以通透，可以看透了世界而无所顾忌，但不能不要脸。杨蛰掏出十块钱和两斤肉票放在桌子。
“回去之后买点肉，给孩子补补，偷着吃。别把四合院里的人想像的太美好，都是禽兽。”杨蛰说道。
秦艳茹默默地收起钱和票后，心中说道：“你才是最大的禽兽，生产队的驴也没有你这样的。”
“四合院里你最要小心的是秦淮茹，这个女人为了钱可谓是心狠手辣，伱的丈夫傻柱，以前是厂里的大厨，每个月三十七块五，结果呢，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全到了秦淮茹手中，他自己还落到这个地步。”
“没事的话，你多找院里的老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说完四合院再说厂里，你要想在厂里快速转正、调个好工作，你就得找个强有力的靠山。”杨蛰说道。
“我知道，我的靠山就是你。”秦艳茹很干脆地说道。
“不，你的靠山不是我，你不懂，我们保卫科看似权力很大，但是，保卫科不得以任何理由参与生产管理，所以，你的事情我很难插手。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杀明路。”杨蛰说道。
“什么明路？”秦艳茹一愣。
“一会儿就带你去。至于为什么现在不带你去，是因为秦淮茹正在里面。”杨蛰指了指李主任办公室所在的办公楼说道。
杨蛰可不会让傻柱好过，索性便把傻柱的媳妇秦艳茹推进李主任手里。
秦艳茹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他们红社十里八乡的一枝花，也沦落至此。不过，秦艳茹对这种事情不以为意。
生存嘛，不丢人。
此时，李主任正在与秦淮茹交流，秦淮茹倒在李主任怀中，缓声说道：“李哥，我快活不下去了，能不能帮帮我？”
“没问题。”李主任还以为秦淮茹趁机要钱呢，根本不以为意，拍着说道，只不过，李主任拍的不是自己，而是秦淮茹。
“李哥你最好了，你把杨蛰下放到车间吧，省得他老是依仗着保卫科科长的权力欺负我。”秦淮茹温柔地说道，并且心中暗自得意。
“老娘让你知道枕头风的威力。”秦淮茹心中得意地说道。
“啥玩意？你让我把杨蛰下放到车间当工人？”李主任猛然一惊，把怀中的秦淮茹一推，猛地站起身来，抓过办公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并且快速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你一个数万人大厂的厂长，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科长？”秦淮茹见到李主任那夸张的样子根本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李主任装模作样地拿捏她呢。
“你懂什么？赶紧穿好衣服。”李主任毫不客气地说道，然后打开窗户散散味道。
“你们男人就是这臭德性，拔吊无情，得到了不珍惜。”秦淮茹开启白莲花模式，眼泪直掉。
“你真以为我在这个厂里可以为所欲为啊，想把杨蛰下放到车间就下放到车间？别说是我，就是杨厂长也做不到这一点。别说下放车间了，就是把杨蛰降一级我也做不到。”李主任嗤笑一声说道。
李主任也就是看秦淮茹有几分姿色，否则，李主任才不搭理秦淮茹，论懂事，秦淮茹照着刘岚差远了，起码人家刘岚只要钱，即使有要求，也提过分的要求，都在李主任的权力范围之内。
“这不可能吧？你可是轧钢厂一人之下，万之上的副厂长啊。”秦淮茹惊讶地说道。
“你懂什么？你先穿好衣服，我给你讲讲这里面的道道，省得你再闹出这样的笑话。”李主任没好气地说道。
秦淮茹见李主任不像是在装模作样，连忙整理衣服，并且还给李主任杯中倒满了水。
李主任见状气色稍缓，然后一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道：“坐。”
待秦淮茹坐好，李主任坐在办公椅上敲了敲桌子，问道：“你知道咱们厂谁最大吗？”
“杨厂长啊。”秦淮茹理所当然地说道。
“错。”李主任毫不客气地说道。
“难道是李哥最大？”秦淮茹眼睛一亮。
“想什么呢？明确告诉你吧，咱们厂不是我最大，也不是杨厂长最大，而是牛书计最大。”李主任开口说道。
“牛书计，哪来的牛书计？”秦淮茹傻了，秦淮茹只知道杨厂长，李主任，车间主任等领导，压根没听说过什么牛书计。
“牛书计是管理当内事务、干部任免和提拔以及积极份子入当等，他不参与生产和管理，你自然没有听说过他，以你的层次和认知，也根本接触不到他。你要记住，当管一切，一切都得听当的。”
“杨厂长主抓组织生产、产品质量等，杨厂长需要直面一线工人，所以，在你们的认知中，以为杨厂长的权力最大，实则不然。这一点你要记住，别以为攀上我便可以在厂里为所欲为。”
“再说杨蛰，杨蛰隶属于保卫科，而保卫科是保卫处下辖的一个科室，也就是说杨蛰归保卫处管，而保卫处不归厂子里管，归武装部管，咱们厂归冶金部管，两部是并列的，没有高低之分，轧钢厂里只是对保卫处实行代管。”
“你就把保卫科想像成驻厂衙门就行了，一些看大门、巡逻、押运、抓捕厂内偷盗等常规任务，厂里可以下令，只不过即使下令，也不能下令到个人，而是先得到科室。”
“如遇特殊事情或者极其严重的事情，厂里急需保卫科出手，那也不能代俎越庖，只能先与保卫处的处长楚云扬沟通，然后再由楚云扬下达命令。”
“保卫人员的工资虽然是由轧钢厂来发，但也不是轧钢厂发到个人，而是拨给保卫处的会计室，由保卫处来发。这么说你明白了，保卫处是相对独立的，厂里只能代管，不能监管，也不能主管。”
“你别说把杨蛰调到车间了，就是扣杨蛰的工资，也扣不了，人家的考勤也是由保卫处来负责，厂里根本没有权力来管。你明白了吗？”李主任说道。
“那保卫科的权力也太大了吧？”秦淮茹不可思议地说道。
“当然喽，要不然保卫科怎么能配枪配炮的。别看杨蛰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但人家是有编制的，还是国家级干部编制，不是厂里的编制，他的后台硬着呢，就连我，也得与他称兄道弟。”李主任说道。
“那保卫科这么大的权力便可以为所欲为了。”秦淮茹瞪大了双眼，心中直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杨蛰的权力这么大，看来，借助李主任收拾杨蛰的计划行不通了。
“那也不尽然，保卫处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保卫处不得以任何理由参与生产管理，你和杨蛰有什么矛盾？”李主任问道。
秦淮茹现在明白李主任根本动不了杨蛰，连忙转变思路，避重就轻地把傻柱雇凶杀人的事情一说。
“李哥，傻柱这么做完全是自作主张，我们根本没找人对付杨蛰啊，而且，这事跟我也没关系，是傻柱非要拉着我去的，杨蛰就以为我是同伙，要么把我抓起来，要么让我赔三千块钱了结此事，我哪有那么多钱啊。”秦淮茹梨花带雨地说道。
“原来是傻柱出事了，我说怎么杨蛰提前给我通了个信，把傻柱的工位给他留着。”李主任说道。
“什么？”秦淮茹傻眼了，没想到杨蛰真够狠的，连傻柱的工位都不留给自己了。
“李哥，我该怎么办？要不，李哥你出面跟杨蛰说说，只要和杨蛰解除误会，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秦淮茹连忙说道
“我先想想。”李主任一边仔细思索，思索着自己出面能不能摆平杨蛰。
“杨蛰应该会给自己面子吧？”李主任思索道。
李主任再一回想与杨蛰的过往，发现自己和杨蛰纯粹是利益的交换，到了他们这种层次，也只有利益交换了。
李主任知道自己只要出面，杨蛰很大概率会给自己面子，但是，这样做的代价就是杨蛰心中会起芥蒂，而导致的后果就是：下次杨蛰就不见得找自己合作了。
李主任奈何不了杨蛰，杨蛰同样奈何不了李主任，但杨蛰有更多的选择，比如说杨厂长。而李主任又与杨厂长势同水火，有杨蛰加盟杨厂长一方，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可就危险了。
“不行，不行，不能空口白牙地让杨蛰放过秦淮茹，可是，自己又没有被杨蛰利用的价值，也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与杨蛰来交换……”李主任一时间愁眉不展。
最终，李主任心中做出一个决断，不能为了秦淮茹这个女人与杨蛰交恶，女人，李主任多的是。
说白了，在李主任的心中，秦淮茹的价值没有杨蛰的价值高，李主任自然不会为了秦淮茹而恶了杨蛰。
但是，李主任又不想放弃秦淮茹，毕竟，秦淮茹也算个尤物。李主任连忙打了几个电话，打探消息。
“小秦呐，事情我问清楚了，傻柱并没有承认买凶杀人，而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雇人盯梢杨蛰，由于小混蛋已死，衙门也没有证据判定。”
“只不过，傻柱确实是雇人对杨蛰不利了，傻柱便被判了，被关在衙门里面半年。”
“你的事情也很简单，你也不心提心吊胆。傻柱在审问过程中，一口咬死了此事是他自己做的，根本没有提你，自己把这事全担了下来。”
“所以，你的问题也不大，等你回去之后好好跟杨蛰解释解释就行了。”李主任拍了拍秦淮茹的脑袋说道。
“真的？”秦淮茹眼睛一亮，站起身来说道。
“当然，你可以去看看傻柱。去吧，给你两个小时的假，问清楚了后再回来上班，省得你静不下心来。”李主任说道。
秦淮茹立即兴奋地直奔衙门，去见傻柱。
“秦姐，你来了。”傻柱见到秦淮茹后不禁一愣，然后想到自己结婚了，面对秦淮茹时有一种莫名地愧疚。
“柱子，委屈你了，多谢你没有咬出姐，姐知道你对姐好，等你出来之后，姐一定好好补偿你。”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可谓是好话张嘴即来，反正好话又不花钱，说就说呗。
“唉，多大点事，再说，确实是我自作主张，也确实是我把秦姐你拉过来的，没有秦姐你，我照样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傻柱一听是这事，便毫不在意地说道。
秦淮茹一听顿时便放心了。在秦淮茹心中，此案已经结案，杨蛰再也没有对付自己的理由。
杨蛰只能说秦淮茹太天真了，对付你还需要理由吗？杨蛰又不是衙门，要讲究证据，杨蛰想要抱复就抱复，根本不需要证据。
秦淮茹与傻柱寒暄几句后便回轧钢厂上班去了。
秦淮茹离开李主任办公室不久，杨蛰带着秦艳茹施施然来到李主任的办公室，李主任见到秦艳茹后顿时被惊的目瞪口呆，心中已经开始浮现出彩蝶齐飞的情形了。
“李哥，这是秦艳茹，傻柱的媳妇，特来接替傻柱的工位。”杨蛰说道。
“傻柱结婚了？”李主任惊讶地问道，心中感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突然，李主任想到傻柱被关半年，那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
“刚结的。李哥，您知人善用，给艳茹换个岗位吧，总不能让艳茹去干那种活吧。”杨蛰说道。
“那是，对了，兄弟，你跟这位什么关系？”李主任问道。
“哦，没什么关系，她是京茹的同乡，也是秦淮茹的同乡，她现在住在四合院傻柱的房子里，我顺路带过来，你放心安排就是。”杨蛰说完，便留下了秦艳茹，扬长而去。
李主任确定杨蛰跟秦艳茹没有什么关系，便放心了，既然没有关系，自己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只不过，李主任刚刚被秦淮茹掏空了，便决定从长计议。
“秦艳茹同志，这样吧，让你打扫厕所确实不适合，你先去新车间报道吧。”李主任说道。
李主任这是先让秦艳茹去车间感受一下车间的劳动强度，以此施压秦艳茹，等秦艳茹感觉到累的受不了了，便把秦艳茹调到后厨等轻松岗位，以此拿下秦艳茹。
这也是李主任的老套路，可惜，李主任不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拿钱砸就行，都是过来人，为了求生，有什么丢人的。
“什么？傻柱结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秦淮茹下班后一回到四合院，便挨了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