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好多捕快带了好几个人就去了县衙,我也去看了热闹,听周围的人说是之前和他们一起赌钱的那人是个骗子,骗他们到一个不正规的地方去赌钱,一开始个个都赚了银子,就收不住手,后来那人又说官府在打击这事,这段日子骗着他们去了城外的一个山坡上赌钱。
他们也没防备,跟着那人就去赌钱了,运气也是很好,其他人都输,就他们几个一直赢,其中一个人还想收手的,不过陈利忠说才赢了这么点,至少要赢一套房子的钱回去,以后也能做个城里人,所以他们又继续赌钱了。
不过没多久,钱就被输完了,他们都跑回家去拿了全部的钱,一趟就出城了,直到输得干干净净,又去借了印子钱来赌,最后全部输干了,几人想要闹事,可那些人都带了打手的,见他们要打架,直接拿出了棍子,把几人敲晕了才丢到隔壁县去就跑了。
他们几人都是这几天才一路讨饭回来的,我看陈利忠身上的衣服就没一块好的,其他人也是一样,不过那些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县衙也只能报上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那些人。”
涛子摇了摇头,想到几人的遭遇,不由得庆幸不是他们自己遇上。
“贪财害人呐,赚钱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好,看看,像是现在怎么办才好,我看他们家这次还长不长记性。”不管老陈家现在多么伤心,在旁人看来也不过唏嘘一场。
不过得知这一切的陈喜鹊心里的难受就更加真切了,因为两位夫人防着她们上位,所以即便是在这干了好几个月,最多就是被老爷揩揩油,要想当夫人那可真是任重道远。
现在自家哥哥又出了这事,杜氏也就找上了她,想让她拿出银子,帮着一家人渡过难关。
眼下不仅仅是钱都被骗了的事情,还有陈利忠借的印子钱,加在一起算下来也有一百多两,他们这些日子因为陈利忠赌钱的事,做生意那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
“喜鹊,你自己在这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能忘了我们,现在家里困难,你把你的钱都拿出来,等到家里好过了,娘就还给你。”杜氏知道她这几个月以为在这里有住的地方,都很少回去了。
“娘,我身上也没什么钱,我都花去买首饰了,要是不打扮得好看一些,怎么能吸引到县太爷的注意?”陈喜鹊一脸不耐烦。
“你这死丫头,你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想当上县太爷的夫人,没有娘家的支持,能成吗,你两个哥哥都能给你撑腰,那两个都是外来的,没有娘家支持,以后还不是被你拿捏了,再说了,你比她们还年轻,难不成县太爷会看上她们,不会看上你?”
杜氏一脸算计地劝说她,想要从她这拿出钱来。
“可是我那现在也只有一两银子,大哥可是欠了一百多两,剩下的银子怎么办,我还要给撑面子,总不能穿得很朴素,那怎么能吸引到县太爷的注意?”
“你放心,只要你先拿出一部分,剩下的我们来想办法,喜月这丫头来了城里也不安分,我和你爹合计着将她嫁了人,也当是我们做爹娘的可怜她。”
“娘,你们已经看好了人家了吗,谁家能出得起那么多银子的彩礼?”陈喜鹊虽说对这个妹妹有些怜惜,可是在家里面临变故的时候,她也希望牺牲的人不是自己。
“就是城外的一个地主老爷家,正缺一个能生儿子的人呢,说是只要生了儿子,以后就能当正妻。”杜氏含糊着说了一句后,拿着陈喜鹊给的二两银子走了。
陈喜鹊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当天就想好了,要尽快吸引县太爷的注意,否则自己只会和妹妹一个下场。
喜春她们都在继续卖辣椒,这天村长却带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消息。
“陈老大家要嫁姑娘了,你们在城里听说什么消息没,这都是造孽啊。”村长长吁短叹,并不知道他们家发生的事情。
“村长,他们家不是刚被骗了吗,怎么一下子就嫁姑娘了,难不成是想用嫁妆来抵了欠债?”张伯母她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才隔了三天吧。
“被骗了,我们都没听到一点消息,昨天陈老大、杜氏还有两个儿子回了村里,我看他们穿的衣裳可不差,看不出被骗的样子,他们到处在村里说喜月要嫁人,让大家后天去吃酒。”
涛子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又给他说了一遍后,大伙才继续问他为何会说造孽。
“这老陈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说怎么会和那杨地主家结亲,你们知道杨地主今年多大了吗,五十了!”
“五十?那他儿子怕不是已经二三十了吧,我记得陈喜月虚岁才满十四,比喜春还要小两岁吧?”张伯母算了算,这都差不多十来岁的差别了,而且陈喜月的年纪还小,为了钱也太着急了。
“哪啊,不是嫁给杨地主的儿子,他现在就没有儿子,而是当杨地主的第十房小妾,听说杨地主家只有一个姑娘,纳了那么多小妾,都没能生下一个,哎,造孽啊!”
“啥,嫁给大她三十多岁的人当小妾?”喜春也被这消息惊呆了,在这古代,大个三十多,就能当爷爷了,陈家的人真是心狠啊,还不满十五的姑娘都要嫁出去,她再一次对陈家人深恶痛绝。
“这,这也太不当人了吧,亲女儿都能这样对待,老陈家两口子黑了心肝了。”大伙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谁说不是呢,他们还当是什么自豪的事,我心里想想都觉得这家人真不是人,不过那也是人家的家事,咱们也没有权力管,只是可怜了那丫头。”
“村长,我觉得陈喜月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我就看她和她哥哥们欺负过喜春姐,之前她要被她爹娘卖,她还要怪喜春姐呢。”涛子的话让大伙回到了现实,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得了,她们也不想和这种人家再有来往了,也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