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派兵荒马乱的景象,而朝鲜使节宾馆内,却是一派歌舞升平。
李小牙闲着没事,举办了第一届南京锦衣卫诗词比试大会,其一为了发掘人才,其二为了提高他们南京锦衣卫的文化素养,争取打造出一支高素质的锦衣卫团队。
“啥叫文化素养?”
“读书修养。”
罗奔大大咧咧的道:“我们的素质修养已经很高了,他娘的还有必要提高吗?”
“……”
李小牙没好气的道:“我觉得很有必要。”
“好吧。”
“你要参加吗?”
罗奔摇摇头:“不了,我的素质够高了,我要去茶馆,看昨天新来的一个粉头唱小寡妇上坟。”
“……”
诗词大会?常安暗喜于心,那他岂不是赢吐了?
论拳脚,他可能是一群锦衣卫里的弟中弟,但论文采,他绝对是一群锦衣卫里数一数二的。
“老常,你跟我一起当评委。”
“我擦。”
李小牙瞟了常安一眼:“你说啥?”
常安从善如流:“我说好呀!”
李小牙邀请了常安,徐长今一起当评委,考虑到他们南京锦衣卫文化有限公司,文化确实有限,所以他们的诗词比试难度较低,海选是成语填空,复赛是唐诗接龙,决赛是作诗一首。
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李小牙将头名奖金设为五百两,次名为三百五十两,三名为一百五十两。
坐在评委席的常安,泪流满面,我的五百两……
曾经不缺银子的他,如今也不怎么缺,但莫名的开始喜欢银子了。
评委席的徐长今有一点局促,看了一旁的李小牙,轻声道:“我不是很懂你们大明的成语诗词,如何出题?”
李小牙掏出一本成语典籍,两本唐诗宋词,淡定的道:“你们翻书出题就行了。”
“哦。”
李小牙站起身,大声道:“我宣布第一届南京锦衣卫诗词比试大会,现在开始,我们先海选,大家排队上来答题,答不上即淘汰,我们只留下最后三十六人进复赛。”
麻子领头第一个上来了,李小牙怕上来就丢人,两下俩字举起来,问道:“三什么五什么?”
“三五成群。”
“好的。”
马漏上来了,常安也挑了一个很简单的:“南甚北甚?”
“南辕北辙。”
“对的。”
海选进行得很快,锦衣卫们都能答上来。
翻诗经抄诗题的徐长今很讶异,大明禁军侍卫都是读过书的吗?
李小牙点了点头,南京锦衣卫多为世袭,家里都不穷,大都是读得起书的,只是无心向学罢了,他们海选都会刻意挑一些很容易的成语,所以很容易通过。
但到了王二手下一群来自三教九流的缇骑……
“三什么两什么?”
芭蕉虎着脸:“三天两夜。”
李小牙刻意扶了一下官帽,给了一个提示,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两什么?”
“三天两帽?”
“……”
“下一个。”
又一个缇骑上来了,常安出了一个更简单的:“一甚一甚?”
“一三一四?”
“……”
“一闪一闪?”
李小牙白了一眼:“要不要亮晶晶?”
“啊?”
不出意外,海选第一轮,缇骑全被刷下去了。
李小牙第二轮增加了难度,挑了一些难点的成语,一群不学无术的锦衣卫,开始一个个被刷下去了,麻子,马漏靠着评委放水,顺利杀进了复赛。
复赛为了公平,需要自己抽题了。
麻子上来从竹筒中抽出一个纸条,打开后念道:“处处闻啼鸟的上一句?”
李小牙斜眼道:“这个很容易,你儿子都会,不要说你不会?”
麻子讪讪一笑,抓耳挠腮起来:“一时想不起来了。”
李小牙轻咳两声:“给你一点提示,母猫晚上会叫什么?”
麻子小心翼翼学了一声猫叫:“喵?”
“……”
李小牙怒了:“out!”
“啥?”
“滚!”
麻子灰挠着头,溜溜地下去,这句处处闻啼鸟真的很熟,但就是想不起上一句。
马漏上来抽题,但运气一向极差的他,抽了一句算难的:“霜叶红于二月花上一句?”
李小牙一看马漏不会,提示道:“我平时如何出门?”
“坐车?”
李小牙继续提示:“去到地方了。”
马漏十分机敏:“停车?”
李小牙点着头:“停车以后。”说着起身蹲下,问道:“这是?”
“蹲坑?停车蹲坑?”
“……”
徐长今忍不住了,掩嘴咯咯笑起来。
李小牙恼羞成怒了,大手一挥:“out!”
马漏也灰灰溜溜地下去了,长叹了一口气,真倒霉,挑了一题这么难的。
宝子上来了,挑中了一题十分简单的:“谁知盘中餐上一句?”说着将全诗流利地背出来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宝子刚出私塾就进锦衣卫了,脑子还没被酒色腐化,这种私塾必背的诗,肯定背得很流利。
常安微笑点头:“过关。”
李小牙则意味深长的对徐长今道:“我若是锄禾,希望你能为当午。”
徐长今知道其中必有深意,娇艳的脸一红,看向一群锦衣卫,撇撇嘴:“让你的手下们,当你的当午吧。”
“(⊙_⊙)”
李小牙被呛得咳嗽起来,缓过来后,急忙喝了一口茶。
徐长今为缓解尴尬,招呼下一名包封:“包子,到你了。”
包封笑着上来了,挑了一题:“商女不知亡国恨下一句?”说着皱了一下眉:“这句我知道,这句我一定知道,商女不知亡国,隔江犹唱……隔江犹唱……”
李小牙都跟着一起着急起来了:“犹唱什么?”
“后腚花?”包封笑着自己拍着大腿道:“没错了,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腚花。”
“……”
常安哭笑不得看向俩评委:“这算对吗?”
李小牙怒道:“错一个字,不是腚。”
包封小心翼翼道:“后股?”
“……”
李小牙恨不得跳下去给包封一脚,骂道:“你个狗东西,经常上秦淮河,没听过泊秦淮吗?”
包封讪笑道:“听过,但我听人家唱的就是后腚花呀?”
“后庭,不是后腚。”李小牙铁面无私挥手:“你也out!”
徐长今暗中看着李小牙,心中很是惊讶,字题诗句全是她跟常安一起翻诗抄写的,李小牙并没有看过,但锦衣卫们抽到的题,他全能答上来,先前以为他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如今才知道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