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茬子,修真者吗?”刁占利脸色一变,要是引起了修真者的注意,事情倒是有些麻烦。
陈二说不清楚,那人年纪不大,出手相当凌厉,自己这伙人带着武器、仍然被他一个人击倒。
“年纪不大?”刁占利脑中闪过一个身影,“是不是短头发,穿的怪模怪样的。”
陈二连连点头。
“他妈的,竟然是那小子,我早就该想到了!”
刁占利拍桌大骂,起身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忽然朝门外走去。
“不行,我得回山里,那小子来路不明,得让三舅姥爷知道。”
陈二在后面让他先把工钱结了,好多弟兄受了伤,还有个膝盖被踩碎了,搞不好下半辈子都得拄拐。
刁占利满口答应,脚步却不停,陈二见状有些着急,冲上来扯住他,刁占利就一边跟他掰扯,一边打开大门。
然后,俩人都愣了。
江曾站在门外,面色冷漠如霜。
“你,你,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只一句话,刁占利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江曾一把掐住他的喉咙,砰的一声顶在门上。
“为何要派人袭击我?”
刁占利被憋得满脸紫红,两条胖腿乱蹬,拼命拍打江曾的手,陈二转身要跑,江曾一脚踹出,直接将陈二的小腿踹断。
“啊!”陈二大声惨叫,江曾眼神如刀,声音冷漠,“再喊一声,我杀你全家!”
“唔。”陈二捂着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他爬到屋檐下,缩在那里,胆战心惊的看着杀神一样的江曾。
对付陈二这样的恶人,就得用这种手段。
刁占利已经开始翻白眼,双手无力的耷拉着,江曾稍微松了一下,他就大口大口的喘气。
“说!”
“我说,我说,是,是我三舅姥爷,严开真人!”
“他为什么会对付我?”
“目标不是你,是玉灵那姑娘!”
刁占利竹筒倒豆子,把所有情况全部说了一遍,最后说:“严开真人让我找几个人,把玉灵绑了,陈二等人平日里干的就是山匪的买卖,所以我就找他们了。”
江曾心中一沉,看来玉灵的预感没有错,严开真人果真出手了。
严开真人的身份不一般,是天姥山顶尖高手,境界修为如果按照天启者来判断,至少是在黄泉境巅峰,甚至有可能踏入乾坤境。
对这样的一个高手,即使江曾没有受伤,恐怕也很难是他的对手,更不要提现在的状况了。
刁占利跪在地上,咳嗽了几声,方才缓过气来。他目光闪烁,偷偷的打量着江曾,似乎有话要说。
“江兄弟。”
“说!”
“咱们联手吧!”刁占利一骨碌爬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江曾意外的看了此人一眼,发现刁占利确实一脸认真,并不像是在胡言乱语。
“他不是你三舅姥爷吗?”
刁占利朝地上呸了一口,愤怒的说道:“那个老混蛋,狗屁不如!我刁占利是个奸商,但不是畜生!”
他问江曾,可知道玉灵脸上的那块黑斑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没等江曾回答,他满脸愤怒,破口大骂:“那老混蛋,欺负玉灵不成,就偷偷的给她下毒手,生生把一个年轻的小女孩祸害成那个鬼样子。”
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严开与他有杀父之仇一般。
江曾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刁占利神色变幻,胖脸上夸张的表情瞬间消失,眼神露出深沉的杀意,阴声说道:“他贪得无厌,妈的,坏我钱财,我就要他的命!管他是什么人!”
江曾感觉到此人身上流露出的杀意,点点头。
“看来我可以相信你,不过,我不会和你合作。”
“为什么!”
“很简单,你只是个富商,不可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而且很有可能在最关键时刻背叛我。”
刁占利眯着眼睛,盯着江曾,这一刻,他身上的那种猥琐贪生怕死的气息全无,像是一个阴狠的老狼。
“我可以给你提供情报!”他低声说。
“有什么用呢?再说了,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完成你的愿望呢?”
“直觉,行不行?”
“呵呵。”江曾报之以冷笑。
刁占利跳起来:“那你怎么能相信我!要不然,我现在就把那陈二杀死,给你看!”
他这一下声音甚大,屋檐下的陈二吓得又尿了一裤子。
江曾心中一动,识海中唤醒林婉儿。
快速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问它:“你可愿意?”
“只要能报仇,我愿意!”
“好!”
江曾意念一动,林婉儿的精神印记,从他识海中脱离,化作一道冰凉的寒流,移动到他的手腕处。
刁占利凑过来,被江曾拍了一下肩膀,就感到一阵寒流从肩膀冲下,转眼间在体内游走了一遍,消失不见。
“什么东西?”他一脸惊骇。
“一道禁止,如果你背叛我们之间的合作的话,就会发作,全身爆炸而死!”江曾吓唬他道,
其实那道寒流已经进入了刁占利的识海,不过他是跟王小二一样的普通人,识海空间狭窄,没办法识别这道精神印记的存在。
江曾让林婉儿潜伏下来,一来可以监控刁占利,二来关键时刻,可以短时间操控刁占利的躯体,说不定会有奇效!
“你要相信我,我比谁都想严开去死!”刁占利恶狠狠地说,“不过,你要答应我,只要严开一死,你就得帮我把禁止解开。”
俩人商议了一番,确定了见面的方式和地点,刁占利连夜赶回天姥山,交差去了,他拍着胸脯,说可以糊弄住严开那老家伙。
临分别的时候,江曾又问了一遍,为何会认为自己能干掉严开真人。
刁占利得意的一笑:“虽然你只是个普通人,可是,你跟剑仙老人家喝过酒啊。”
江曾笑了笑,二人心照不宣。
灵秀峰,刁占利跪在地上,汇报了一下情况。
“什么?你说有个老家伙,手持白色长剑,把那婊子救下了?”
严开腾的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胖脸上慈祥的笑意消失不见,满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