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胜利愣了一下。
“那就是政策的问题!”
“计划经济体制在咱们这个古老的国家存在了三十多年了,现在国家已经开始进行市场经济探索。”
“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出现一个重要问题!”
“那就是农村市场将会在计划经济体制结束之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也许这个释放能量的时间不会很长,但在这一段时间里,已经足够做很多事了!”
胡远说这话的时候,看到王胜利有些茫然。
他就明白也许对方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于是胡远又解释道:“给您说个简单的例子吧!”
“您说洗衣粉这个东西贵不贵?”
“洗衣粉?”王胜利怔了一怔,随即道:“还好吧!正常的人家还是能买的起这东西的,如果放在几年前,这个价格确实不便宜。”
胡远点点头,“没错!”
“三大爷,您说之前洗衣粉这东西好买吗?”
王胜利自然是有生活常识的,他摇摇头,“别说之前,就是现在也不大好买啊,毕竟这东西是要票证的……”
他的话说到这里,自己也意思到些什么,猛然抬头看向胡远。
只见胡远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王胜利也笑了起来。
“那你怎么想到用这种覆盖周围村落的方式来卖的?”
“很简单啊!因为村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关系,也就是有自己的亲戚朋友!”
“只要他自己觉得这东西靠谱,就会自觉的把这东西介绍到自己的亲朋那里,这种情况下,人们之间就会勾织成一个巨大的关系网。”
“关系推关系,销路很快就能打开!”
王胜利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又摇摇头,“你这样的话总会有尽头啊!”
“毕竟村里人的关系就那些,等把周围的关系都用尽了,也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啊?”
“那就把这种模式推广出去!”胡远笑着看向天空,眼中写满了自信。
王胜利的心里仍旧有些疑问,但看着自己这个侄女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便偃旗息鼓,不再作声了。
胡远并没有在老柳庄待很久,卖洗衣粉的事已经不需要他继续盯着了。
从老柳庄出来,他直接去了省城金市。
这次过来,胡远的目的便简单的很了,注册公司!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的手上资金有限,也没有地皮和厂房,但照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能实现的。
所以现在重要的事便是先把公司注册上。
从工商局出来时,胡远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材料他已经全交上去了,现在等待的就是最终审核了。
他之所以发笑,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
因为他注册公司的名字是后世人们耳熟能详的两个字,“立白”!
“抱歉了!谁让我先走一步呢!那就借你们名字用一下!”胡远自言自语的笑道。
后世的立白公司成立于九四年,距离那个时候,还有四年之久。
此时的陈氏兄弟还没有进入洗化行业,立白更是遥遥无影。
胡远自然要借一借这杆大旗,好好用一下。
“立白立白,立刻洁白~”
胡远一边念念有词的念叨着,一边兴高采烈的往回走。
刚刚一进老柳庄,立刻有人喊住了他。
“财神爷,你快去大队部看看,上门来人了!还是开小车来的呢!”
听到这话,胡远先是一怔,他有点没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还是应了一声便加快脚步往村委大队部赶去。
村委大队部门口,停着一辆普桑和一亮吉普。
“王村长,你们这个计划实在太好了!”
还没进屋,胡远就听到了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县长,我们这计划好没用,关键是能把自来水改造成功就好!”王胜利爽利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胡远也愣住了。
陈县长?
县长居然来了?
而且还是自来水改造的事?
胡远也没停留,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三大爷,来人了?”
一进屋,胡远先声夺人,直接开口对王胜利喊道。
“欸!胡远,你回来了!”
看到胡远的身影,王胜利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哈哈的对他招呼道。
胡远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屋里的人打量了一下。
王胜利的旁边坐了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黑色夹克,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
在男子旁边还有两人。
其中一个便是之前胡远和王胜利在水利局见到的局长,马国庆。
马国庆的右手边有个年轻人,一看就是秘书模样。
胡远立刻猜到了,这个中年男子就是王胜利刚刚口中的陈县长。
“陈县长,这个就是我侄女婿,胡远!也就是我们村里自来水改造的发起人和重要的资助人!”王胜利首先指着胡远对陈县长介绍道。
随即他又给胡远道:“胡远,这是咱们县的陈立群,陈县长!马局长你认识!那个是胡秘书!”
听完王胜利的介绍,胡远立刻上前。
“陈县长、马局长、胡秘书,欢迎你们到老柳庄来!”
陈立群哈哈一笑,真起身来,伸手和胡远握在了一起。
“之前就听老马说,咱们江阴县来了个江口县的青年俊杰,年轻的很!之前我还不太信,现在一看本人真的是又年轻又帅气啊!哈哈!”
“陈县长您客气了,这都是马局长抬爱,我算不上什么青年俊杰的!”胡远也笑了起来,样子很是谦逊。
“当然是青年俊杰了!既带领老柳庄的七百户村民发家致富,又给老柳庄计划改造自来水,你可是我们江阴县的大功臣啊!”马国庆此时不惜赞美之词,立刻摇摇头笑道。
陈立群点点头,“老马说的没错!你可是比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做的都好啊!我们没有想到的事,你不光想到了,还做到了!我应该代表我们政府好好感谢你啊!”
“不敢不敢,您真的是客气了,我只是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罢了!”胡远摆了摆手,连忙谦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