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诚哥如此尴尬,胡远自然也就没有再多说这方面的事情,而是顺口问了一句,六爷的生日宴会具体是哪一天。
当然,胡远对此并不感兴趣,因为人家也没有邀请自己,否则请柬早都到胡远的手里了。
尴尬的是,胡远回到办公室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六爷让人送来的请柬。
而且这个请柬还挺土豪的,信封上面缠着三根黄金的丝线,请柬上面的字也都是手写的,看这字迹,很有可能还是找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写的。
虽说如此,原本就没打算去参加宴会的胡远也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改变想法。
“胡总,你有舞伴了吗?”
胡远刚刚放下请柬,便接到了来自刘明芳的电话,而且一开口就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
“什么舞伴?”
“参加六爷的生日宴你不需要舞伴的吗?还是你不打算去?”
电话那头,刘明芳直接问道。
“是没打算去。”
胡远随口回答,他觉得这种事甚至都没有必要找借口。
“为什么?六爷的生日宴大多数人都会去的,这可是与他结交的好机会啊。”
刘明芳不解的问。
这下换胡远一脸懵了,刘明芳好歹也是一个大人物,资产全省前五的女强人,还用得着巴结一个暴发户吗?
胡远早就调查过,这六爷以前只不过是一个穷屌丝,十几年前因为运气好,一连碰到好几次爆发的机会,所以才一步步成了土豪。
即使是成了土豪之后,这位六爷也从来没有发展过什么产业,或者开什么正规公司,只不过是利用最简单的钱生钱的道理,一直放高利贷而已。
在胡远看来,这老家伙不过就是比一般的暴发户多了些守财思想而已。
虽说这段时间他老是想方设法的从自己这里得到好的项目,甚至还跟风的打算投资网吧,但胡远依旧不觉得他的眼光如何。
更不会认为他的这些钱是真正靠能力赚来的。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飘,六爷的背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需要有人支持的,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刘明芳听不到胡远的声音,便猜到了胡远此时的想法。
“好吧,即使是这样,那你一个已经结婚了的人,为何要来找我做舞伴呢?这不合理吧?”
胡远开始反应过来,看来这个六爷果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算是得罪了他,可不能继续下去了。
“胡总,你也太自恋了吧,谁说我要找你做舞伴了,只不过是想介绍一个给你罢了。”
刘明芳咯咯的笑了出来。
胡远自然是有些尴尬的,不过好在隔着电话呢,所以也还好。
“那就多谢刘总的安排了。”
胡远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随口答应。
“无知又自恋,为什么要让我和这么愚蠢的人做舞伴?”
电话挂断之后,欧阳家的客厅里,欧阳月初嘟着嘴问道。
“你不要忘了,就是这个你口中愚蠢的人,害得你损失了上千万,也就是因为这个人,我们欧阳家现在才会沦落至此。”
欧阳杰锐更加生气的道。
对此,刘明芳只能低头叹气,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用这么低三下四的手段。
是的,这是欧阳杰锐的一个阴谋,他要报复胡远,或者从胡远身上拿回自己原本的一切。
刘明芳和欧阳月初都不过是受了他的指使罢了。
而另一边,胡远还不知道刘明芳给自己安排的这个舞伴是谁,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他只是一边找人重新调查六爷的底子,一般安排罐头厂搬到省城郊区来的事情。
胡远买下欧阳家的果园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又正是橘子和梨大量成熟的时候。
这些水果只能低价流入市场,连人工费用都很难赚回来,更别说为胡远盈利了。
而省城的发展还需要两三年才能规划到这些地皮上,胡远总不能让这个果园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吧。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原本那个罐头厂搬过来,扩大厂区建设,多招聘工人,加大生产量。
将水果变成水果罐头之后,自然就容易保存得多了,价格方面也可以得到相应的提升。
如此一来的话,无论是罐头厂的收益,还是果园的收益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这就是胡远为什么能够成功的原因,即使他现在手里有十几个项目,每一个都比小小的罐头厂大,比果园有诱惑力,但是他依旧不会忘记。
手里有钱,这些事办起来也就简单多了。
胡远直接在郊区买下另外一块空旷的地皮,新建厂区,新进设备。
原来的工厂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每一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胡远直接将这些人全都提升成了组长或者科长,让他们来培训新招聘的工人。
六爷的生日宴会如期而至,胡远到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舞伴竟然是欧阳月初。
这可真是让他极其的意外啊。
欧阳家的这位大小姐向来脾气火爆,目中无人,当初她在自己手里栽了如此大的一个跟头,怎么现在还会来给自己做舞伴?
“胡总,您总算是来了呀,我都等您一个多小时了呢。”
正在胡远想不明白的时候,欧阳月初主动开口,满脸笑容的打招呼。
这一刻,胡远彻底明白了,因为她笑得实在是太过勉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内心的不情愿。
“那真是辛苦欧阳小姐了,欧阳小姐今天真漂亮。”
胡远也是笑眯眯的说着,同时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刘明芳和欧阳杰锐。
刘明芳尴尬一笑,随后转过头去,有意的在躲避胡远的眼神,而欧阳杰锐却是一脸“真诚”的微笑。
“胡总,那咱们一起进去喝一杯吧,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哦。”
欧阳月初依旧顶着那张假笑的脸,而且这话说的就像是她才是今天这个宴会的主人似的,胡远都替她感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