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郑家,郑家家主郑伯渊坐在上位,二子郑广竹坐于左手下座,却是有些神色萎靡的感觉。
得知了与洛九曲谈好的条件,郑伯渊抚须沉吟片刻,还算没有超出自己的心里预期,暗自点了点头,同时心有所感望了一眼边上萎靡坐着的郑广竹,开口道:“既然条件谈好了,就尽快实现,免得再出什么岔子,洛九曲可从来不是什么安分老实之辈。
好在,这些代价还算在可以承受的范围。”
郑广竹察觉到父亲的目光,起身道:“都是儿子太过大意,安排不当,招致了麻烦,劳累父亲,请父亲责罚。”
郑伯渊叹了口气开口道:“谈不上什么劳累,作为家主,郑家的事我自然是责无旁贷。
但你的错不仅仅是安排不周,更不应该用玄天乌金来做局,尤其留下可以联系到我们郑家的人。开矿冶炼玄天乌金一事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顿了一顿,郑伯渊自觉语气有些过于严厉,接着平和的开口道:“算了,还是之前为父觉得你还年轻,没有让真正你接触经手到多少的家族事物,使得你对于这类事没有什么概念。
家族暗中的事物,有不少见不得光,有些事甚至是朝廷禁令明令禁止的,但这其中也是有区别的,有些事可以花一些代价摆平,不会闹大,不算大麻烦。
但是玄天乌金相关之事是属于绝对不能透露出任何风声的,既然用到了就不能留下任何可能牵扯到我们郑家的知情人。”
“是儿子太过孟浪,过于自以为是了。”郑广竹十分诚恳的低头认错。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是无用,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处理眼前的麻烦。”郑伯渊点了点头开口问向身旁侍立的王管家:“矿场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管家微微躬身,开口道:“已经开采的原矿石全部运出矿场,矿工则全部清理掉了。
守护矿场的族中的暗卫已经出发,区区几个匪寨,其中更还有我们一早安排好的内应,想必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够将他们拿下。”
郑伯渊点了点头开口道:“矿场周边的这几个匪寨本来就是得到我们郑家暗中扶持支援才能够建立,当初支持这些匪徒就是为了掩盖矿场的存在,同时让他们提供矿工。
到了现在,也是时候让他们发挥最后的作用了。
解决掉他们后,全部运到矿场。
对了,有关锦衣卫的东西,能够及时准备好吗?”
王管家点了点头:“家主放心,我们这些年也探查到一部分南明锦衣卫的暗探的联络点,有心有心算无心,拿下一些锦衣卫暗探不成问题。”
“那就好,到时候将一些锦衣卫的特有的物品放到矿场,应该可以堵住追查。就是可惜了我们开采时间不太长,也不能把规模弄太大,得到的矿石不足矿脉的三分之一。”郑伯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却又有些可惜没开的及开采的矿石。
此时郑广竹开口道:“父亲,既然要退给南明锦衣卫,不如在锦衣卫的联络处藏一些玄天乌金矿,如此更能让人深信不疑。”
郑伯渊赞许的看向郑广竹,开口道:“你说的不错,是应该在锦衣卫的暗卫联络处藏一些玄天乌金玄铁,这样以来所有人都会相信,玄天乌金矿脉的开采是南明锦衣卫笼络我唐国境内一些无法无天的匪徒所为。”
一旁王管家也适时开口道:“最近魏王武承嗣麾下的暗探也频频开始探查我们的情况,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以老朽看,不如让魏王府的暗探来发现锦衣卫的联络处,然后找到玄天乌金铁。”
“嗯!”郑伯渊微微颔首:“还可以让魏王府的人手找到一些矿脉的线索,到时候魏王府和征南候府的人马同时找到矿脉。
双方急于争夺矿脉,自然都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深入追查开采矿脉的这些‘锦衣卫’到底去往各方,是什么来历。”
“更何况,这些‘锦衣卫’也不会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说不定已经回到南明,追查没有方向,也大概率没有收获,想必没人会废大力气还不一定讨好的继续追查,如此我们就安全了。”郑广竹也是眼神发亮的开口道。
“矿脉方面就如此处理吧,王管家你亲自去办,顺便督促和洛九曲的交易。要尽快!”郑伯渊有了成算,开口对身侧的王管家开口道。
“是。”王管家应声退下,去安排一系列事宜。
王管家走后,郑伯叫住也起身准备离开郑广竹道:“广竹,你留一下,为父另有事万你去做。”
“父亲尽管吩咐!”郑广竹挺起胸膛,斩钉截铁的开口道。
“是这样的,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你二叔的女儿在交付征南候府人马玄天乌金玄铁时,还多加了一些东西,其中部分和我们郑家的一些生意有关。
倒真是你二叔的女儿!”说道这,郑伯渊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这些东西虽然不致命,但大小也是麻烦,你去寻你四叔,和他一起把相关的生意处理一下。”
“孩儿明白,必定不让父亲失望!”郑广竹重重点头,开口道。
“你说说,为什么旁你去协助你四叔。”郑伯渊抚须微笑问道。
“这次的事毕竟是由孩儿引起的,大家多少会对孩儿有些意见,孩儿的确需要做些事将功赎罪。”郑广竹脱口而出道。
郑伯渊闻言先点了点头,而后有摇了摇头,微笑开口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是让你在你四叔那留一个好印象,知道要怎么做吗?”
“请父亲教我!”
“处理这些生意,受影响最大的就是族中管理生意的四房,也就是你四叔,他难免会对你有所不满。
让你去九十为了帮你挽回印象。
记住了,处理那些生意时,你四叔如果往他自家截留好处,你不但要默许,还可以帮上一把。”郑伯渊笑眯眯的开口道。
“父亲,这?”郑广竹有些发愣。
“唯有如此,你四叔得了好处,承你的情,才会对你印象改观,不然你害他那么多生意不得不处理,他怕是会有些记恨你。”郑伯渊解释道。
“是,父亲,孩儿明白了。”
“那就去吧。”
“是!”郑广竹起身施礼,离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