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跟着老姜进了大牢内部,借着墙上两排烛火可以看到,两侧一个挨一个的牢房,牢房墙壁由青石砌成,正对着道路这面是一道铁栅栏,每个牢房里都关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罪犯,那些罪犯对于师徒二人的到来毫不在意,该睡觉的睡觉,该在那打坐的打坐。
打坐?难道这些罪犯没有被废武功?不过见老姜对这些罪犯漠不关心的样子,李四也就忍住好奇没有说话。
两人一路来到大牢底部,李四看着两旁这一道道的铁栅栏,大约数了下一面差不多有五十个,那就是有一百位犯人,不过这里面好像有几个里面没人。
这时值班的管事站起来对老姜说道:“执事大人您怎么来了?”
老姜对着值班的管事问道:“带我徒弟来练练手,今天什么时候处决犯人?”
管事热情的说道:“既然您来了,现在就可以开始。”看来这还是老姜的老熟人了,也是老姜在这杀了三十年的人,对这里可能比自己家都熟,这些管事的可能都是他的晚辈。
管事带着师徒二人走了一段楼梯,来到一面铁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一边对着二人说道:“今天这位是十二飞鹏帮的好手,平时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要不是展捕头出手,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快活呢!”
说完又对着李四笑着点点头,说道:“小兄弟一会儿可别吓到你啊。”
推开铁门,一阵血腥味混合着毛发烧着的焦臭味冲鼻而来,李四赶紧捂住了鼻子,就在李四适应这间地牢的环境的功夫,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暴躁轰鸣声:“你们这些朝廷鹰犬有本事把爷爷放开,我让你们一个也能把你们的狗头捏爆!”
“展红绫你这个贱货,别以为抓住了爷爷这事就算完了,你就等着我们老大的报复吧!飞鹏帮的人不是这么好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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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爆炸头,胸前李逵同款的护心毛,被烫的这一块那一块像个癞皮狗,身上一条条的伤口像是小孩的涂鸦,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大汉,还能在那高声大骂,李四只能感叹,这些武林高手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各个都堪比小强,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被砍了头,还能不能在想这样豪横了?
“小子这是从那个窑子里跑出来的?还穿着一身红,跟大爷说说到时候我带着兄弟们去照顾你生意啊,哈哈哈。”大汉看到李四这么年轻故意对着他挑衅道。
李四听了大汉的话不为所动,毕竟是马上要死的人,跟他置气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管事的正想上去惩治一下这罪犯,老姜却对他摆摆手,说道:“好了他就交给你了。”说完带着管事退了出去。
大汉见地牢里只剩了李四那更是肆无忌惮,大声地说道:“怎么这是刑部给老子送的福利,直到老子这两天火气旺,特意让老子败败火,哈哈可惜不是个小妞,算了老子也不挑剔,小子过来。”
李四不为所动、凭心静气,默默呼唤黑刀。
大汉见李四不说话以为把他给吓住了,嚣张的说道:“小子吓傻了,快给我滚过来,你爷爷火气很大啊哈哈哈!”
李四听了大汉的话,睁开眼冷冷的说道:“别着急一会儿你就没火了。”
“哈哈不错小子,看来你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嘛……哈哈…呃…”
黑刀闪过,人头落地,笑声中断。
李四看着地上的人头说道:“我对自己的技术一直很自信!”
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敲敲门喊道:“师傅开门啊,我已经好了。”
铁门打开,管事的热情的说道:“小兄弟好利落的身手,不愧是姜执事的高徒,哈哈,怎么样没事吧?”
李四看了看,却没看到老姜,忍不住问道:“我没事,多谢大哥的关心了,对了我师父呢?”
“姜大人见兄弟你没事,刚才已经走了。再来一个,还撑不撑得住?”管事问道。
看来这大牢里的刑犯已经有点严重积压了,见李四这个新人杀人后面色如常,管事的连忙让他在多来几个。
李四疑惑的说道:“今天还有吗?不是只有这一个死刑犯吗?”
管事对李四说道:“这些人渣各个死不足惜,还麻烦不断,就是今天兄弟你把他们都杀了,上头的大人也只会夸赞你办事得力,弄不好还要给兄弟升职呢!还来不来?杀一个可是赏银十两哦!”
李四听到这么高的赏金,忍不住问道:“管事大哥,杀一个就给十两?这么高的赏金,那平时怎么还没人干?”
管事满是感叹的说道:“有命挣没命花啊,这些混蛋背后都有着靠山和同伙,他们惹不起六扇门那些高手,只能拿这些刽子手出气,要是被他们查到了是谁杀了自己兄弟,这些不通武艺的刽子手,还不是有一个死一个,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来了,杀普通犯人虽然领的少但是安全啊,再加上犯人家属给的红包,算下来也不少。”
“那六扇门的人为什么不自己杀?”李四接着问道。
管事听了嗤笑了声说道:“这些罪犯一身煞气,杀多了就会煞气缠身,要是普通人多着也就是变得体弱对病,而修炼武功之人被这些煞气粘上了,轻则变得冷血无情、性情大变,重则可是会走火入魔啊!六扇门的那些捕快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沾这种脏活?”
管事看了看李四接着说道:“这么多年哥哥我也就见过姜大人,杀了这些人后不受影响,不过这两年非是一流高手姜大人已经不会出手了,所以这牢房里才会积压这么多犯人。不过现在兄弟你来了,哥哥我可就安心了,有你在我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他们杀个干净。”
李四听了管事的话,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多杀几个也不算个事,便对他说道:“那行,就再来几个。”
管事高兴的说道:“好嘞,就等兄弟你这句话呢!赵龙张虎再押两个犯人过来,让老刘把这里收拾一下。”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两个大汉低声应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