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镇中吗?都安好吗?
卫队很快便进了北城门,一时间便显得空落落起来。
她才发现要进去的老百姓寥寥无几,所以很快她就被盘查了。
“从哪里来?”
“望墟。”
“来坞镇干什么?”
“探亲。”
“这个时候来探亲?”那卫士怀疑地上下打量她。
“是这样的,我爷爷重病,没几天了,不得不来。”
“有望墟府衙开的证明吗?”
望墟府衙开的证明?她脑中念头急转,看来是非常时期临时出的政策,自己竟然不知道。虽然北城门是和望墟等非沦陷区接壤的,但是仍有敌国奸细通过某些途径混入镇中的可能性。
“草民出来得匆忙,未能开得证明。”
那卫士又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说道:“那就搜一搜身。”
“……”正在脑中盘算着重点部位会不会被搜,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二,去通知南城门加强巡逻,今日恐有攻城。”
“是!”那卫士立正行了个军礼就奔南城门去了。
张冲瞪着她,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啊!”
他叹道:“早知道你是闲不住的人。配合我演出啊!”
她会意地点点头。
张冲装模作样地搜完了她的身就放她进城了,又叫过几个卫士盘查,随后就跟了上来。
“幸好我看见了你,不然被人发现你是个女的就麻烦了,肯定被当做奸细抓起来。”
她指指自己的鼻子:“我都化装成这样了你也能认出我?”
他笑着摇摇头:“你扮成哪个样子我没见过?”
说的也是,加上他本就是侦查兵,看不出来才怪。
“快跟我说说,现在大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冲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大家都安好,就是局势不容乐观!走我先将你安顿下来。”
两人边走边聊。
“你刚才说今天可能有攻城?是真的吗?”
“当然,虽然要帮你,但咱不能假传军令啊!”
一路走来,果然与先前来坞镇所见大不相同,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街道上偶有行人,也都是形色匆匆。
她皱了皱眉:“宣国攻了几次城了?”
“加上前天有三次了!”
“对方领兵的是什么人?”
她总是能抓住问题的关键,他回答道:“是宣国二皇子洪瑞。”
“洪瑞?”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她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当初将安阳公主送到之后,就是这个洪瑞接待的他们,也是在洪瑞府中待嫁的,“是那个洪亲王?”
“对!就是咱们当时见过那位。”
“我记得这个人看上去虽不好相与,但不大像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他那么残忍,还屠村?”
“有些人不能看表面的。天然,你听说屠村的事了?”
她心情再次沉重起来:“嗯,在来的路上听说了。止步村,真的已经都……?”
张冲默然点头,叹道:“看来果然是坏事传千里,贯大人已经竭力进行安抚工作了,还是引起了老百姓的恐慌。对了,你要去见他吗?”
见他?估计他会气疯吧!还是先算了,那些信应该还能撑上几天,就先让他以为自己还呆在望墟好了。
“还是先不见了,我就呆在镇上,帮你们出出主意,这是我这几天画的防御工事,看看你们能不能用得上。”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图纸来,交给张冲。
张冲粗粗看了一眼,先将它收起来放好:“来,过来。”
她随着他走进了街道后面的一间空屋子:“这是……”
“这屋子本来是我和师父、胖子盘下来准备住的,后来贯大人向裴老大请了旨,将我们收进了队伍,这屋子就闲置了下来,你来了,正好可以用上。”
她环视着屋子:“好,有地方住就行,这里离城防也很近吧?”
“是的,但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坞镇治安不比从前了,有些人会在这时候趁火打劫。”
“嗯,我知道,人渣哪里都有,我会防着点的。”
话虽都说到了,可张冲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检查门窗是否牢固,又打扫了一番,不住地叮嘱她要关好门窗。
“放心吧,对了,张冲,你们几个现在在军中是什么职位?”
“我仍是统领,师父是守备,胖子是医师长,贯大人是以督统的身份过来的。”
“……这么说来,有去前辈的职位最低了,他老人家有意见吗?”
“这是师父自己要求的,说职位低有职位低的好处,没有多少人注意他,可以随时玩失踪。”
“……看来有去前辈已经有对策了?”
张冲压低了声音道:“对,师父说要找机会夜探敌营,可能就在明天晚上。”
“这事儿贯大人知道吗?”
“正打算与他商量,对了,你在这儿休息休息,我得出去巡逻了,中午给你带吃的来。”
“好。”
待张冲出门后,她又将屋子收拾了一番,然后才坐下来休息,连日来紧绷着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大家都安然无恙,这很好,可是一切迹象表明形势很严峻,也许有去夜探军营能摸清楚对方的状况,会是一个转机,现在就先将防御工事做好吧,但愿张冲能觉得她设计的东西不错,然后向贯白丘建议,贯白丘也能采纳这个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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