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林媛一承认,她们家苏苏然就是不一样,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好奇。
简单的一句话便能将你堵得死死地,不过,貌似变得更加的冷了!
想归想,林媛一还是很开心的说道:“我爸爸告诉我,苏苏也在京大,所以我才报了京大的。幸好苏苏真的在,要不然我可要哭死了。”
苏单早就知道林媛一是为了她才来的京大,听她自己说出来。
心里却是另一种感受,闷闷的很压抑,为了眼前这个人,有种难过的情绪在蔓延。她亏欠媛一的,从里就没有还清过。
上一世,就是因为她太信任黛米,才导致和媛一关系破裂,最终让眼前的人心灰意冷,放弃了她这个朋友,异国他乡。
上一世,她一直很想问问林媛一,为了她才来京大,却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她有没有后悔过?
只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后来林媛一申请了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这一走就在也没有回来过。媛一因为一场事故,死在了异国他乡。
工作以后,领略人情冷暖,才发现林媛一的好。
只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犯过的错而道歉,哪怕她夜深人静哭得撕心裂肺,那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她有了一次可以重来的机会,亲情友情,这一次她绝不会听信外人之言,将他们从自己身边推开!
苏单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感慨:“那你应该要哭鼻子了,我只是来给堂弟送行李的。”
她的堂弟,苏君枫,和她同年,也刚好报了京大。只是,那家伙是个喜欢瞎折腾的人,瞎折腾的结果就是把腿给摔断了。
从而也‘幸运’的不用参加军训,天天呆在家里养伤,顺带接受老爷子的思想教育。她可忘不了,她出门的时候。
那家伙看她那无比哀怨又羡慕的眼神,啧啧,简直一桩惨案!
“苏苏,你可不能骗我啊,要真的是这样,那我怎么办?”
毕竟,苏君枫那家伙是真的报了京大还被录取了的,如果苏苏说得是真的,那她就不能和苏苏在一起了!
苏单冷眼扫过一脸欲哭无泪的林媛一,漫不经心的开口,“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拖这么黑的一个行李箱?”
说起这行李箱,她也不知道她老妈是怎么想的,她再不济也是个女的,怎么就给她挑了这么一个颜色深沉的行李箱。
林媛一听了这话,目光果然落到苏单拖着的行李箱上,然后再看看自己那花花绿绿的行李箱。
于是,某人便相信了苏单的话,一脸欲哭无泪,低垂着头跟着苏单的步伐,一副小媳妇受气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
两人走了许久,走在前面的苏单突然停下步子,林媛一来不及刹住脚,硬生生的撞在苏单的背上。
苏单转过身来,伸出手按在林媛一头顶,略显清冷的声音问她:“撞疼了吗?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苏苏,所以你还是在京大的是不是?”
不等苏单回答,林媛一便张开手给苏单一个大大的拥抱。
笑着说:“苏苏,你怎么越来越腹黑了,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还想着一会儿打电话问问老爸,可以给我转校不!”
苏单将人从怀里拎出来,轻轻咳嗽了几声,一脸正气的说:“两个大女生,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搂搂抱抱的,不好。”
这样的温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苏苏,你真煞风景!”林乐乐说完这话,拖起自己的行李箱,气冲冲的就要往前走。哼,苏苏太坏了,居然学会骗她了!
苏单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要是不等我,以后有你哭鼻子的。”
林媛一一听这话,果断停下要跨出去的步子,转身看着面无表情的苏单,双手叉腰控诉她的无良行为,“苏苏,你好腹黑。”
苏单微愣两秒后,不假思索接道:“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腹黑吗?”
林媛一:“…………”她家苏苏,三年时间,这么自恋了么!
渐行渐远的两人,林媛一叽叽喳喳的在说着,而苏单则安静的听着;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林媛一说得多。
“苏苏,你好漂亮啊。”
“嗯。”
“苏苏你皮肤好白。”
“嗯。”
“苏苏,你好高呀。”
“嗯。”
“苏苏,你胸好大。”
“…………”
“苏苏,你又高又白又漂亮,胸又大,完全是百合文女主人选啊!”
“……”
最终,苏单受不了林媛一尺寸过大的话题,停住脚步,漂凉细长的手指在林媛一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下,“打住。”
小时候冰清玉洁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偏偏入了百合坑呢!
捂着自己被弹的额头,林媛一欲哭无泪,她做错了什么吗!
看着她委屈兮兮的样子,苏单保持着冷冷的表情。
“你这腐女本质,隔了三年,变得更加的强烈了。胆儿肥了,敢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以后还要不要跟着我混呢?”
松开行李箱,林媛一很是狗腿的抱着苏单大腿,“我错了,苏苏。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让我继续跟着你混吧!”
摸摸林媛一的脑袋,苏单弯下腰拉开她的手,“看你表现。”
这话说完,苏单拎着行李箱往前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见状,林媛一拖着行李箱跟了上去,俨然小跟班。
办好入学手续领了军训服装和铺盖,苏单和林媛一很快便找到了宿舍。宿舍是四人间,空荡荡的房间只摆了四张床和四张桌子。
四个衣柜靠在墙边,一瞧这情形,苏单和林媛一相视一眼,便知道她们两人是最先到宿舍的。
找了靠窗的床位将行李放下,苏单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打开窗户,人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大树。
上一世,第一次遇见演琏,就是在这棵大树底下。
那时她刚到这所学校,一切都很陌生,再加上也不是出自自愿来到这所学校,心里是非常抵触的。
因为她想去的大学,是在另一个省的州大。
心情不好的她,一个人跑到大树底下偷偷的流泪,浑然不知在树的另一面就是来此假寐的演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