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被黛米怂恿搬出去后,就与家里人断了来往。
即便是偶然见面,也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置之不理。
对家人的关心,她就像中了魔障一样,特别的排斥,甚至是厌恶。
想起来,真的是亏了黛米的煽风点火啊,不过更多的是自己遇人不淑,被人骗得团团转还不知道,满心以为那个人真的是为自己好。
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你呀,从小脾气就倔,既不像你爸爸也不像我,一旦闹脾气,谁都哄不好你。”回忆起苏单的事,单琦玉眉眼间是满是溺爱。
看着出落得婷婷玉立的女儿,说:“自从你十岁以后,就和家里的人渐渐淡了,就连你最喜欢的爷爷,也不爱说话,整天冷着一张脸。可把你爸爸和我急得,都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
好在啊,现在终于好了,一切雨过天晴,她的思思又回来了。
依偎着单琦玉,苏单只觉得好温暖,好舒服,“我的脾气,应该是随了爷爷,爷爷生气的时候,还不是谁都不敢出气。”
似是想到了什么,苏单笑着说:“我还记得,我九岁的时候,一时淘气偷偷跑去爷爷书房,把他那些喜欢的书籍弄的到处都是。”
“后来爷爷回来了,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一脸墨水的我。又不能和我生气,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现在想来都觉得好有趣。”
单琦玉脑子里浮现苏单口中的画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爷爷啊,这一生最爱的三样东西,除了你,就是那些书和他那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倒好,什么不弄,偏偏打那些书的主意。”
“偏偏他最疼的宝贝弄坏了他宝贝的书,他又不能对你发脾气。”
“好了妈,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抬起来看着自家雍容华贵的老妈,苏单试探性的开口:“妈,你老实说,你们突然叫我回来究竟要做什么?”
虽然老爷子说了,是和老朋友的相聚,她可不信。虽然或多或少猜到一些,可是上一世这这些事是没有发生的,她也不能妄自揣测。
“思思,妈妈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
苏单微点头,耐心听单琦玉开口。
单琦玉叹了口气,娓娓道来:“思思,你爷爷年轻的时候……”
苏国威打了饭找到演一国,看着他黝黑的面庞,开口说道:“一国,我和你商量个事,你听听看怎么样?”
苏国威和演一国,是同一个连队的战友,两人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极好的。
演一国扒了一口饭,抬头看了眼故作神秘的苏国威,说:“哥,看你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就说,一会儿还要训练呢。”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感情那么好,可是我们两个都是男儿身,这辈子只能做好兄弟。”苏国威想了想,接着说道:“所以啊,我想了一个方法可以让我们的这个遗憾得以实现。”
演一国一听这话,一脸戒备的看着笑嘻嘻的苏国威,双手护着自己的胸脯,说:“苏国威我跟你说啊,你可别打我主意,我喜欢女的。”
“你在想什么。”苏国威看着对自己戒备的演一国,一巴掌拍到他头上,恨铁不成钢的开口:“我是想,等以后我们结婚了。如果我老婆生的是女孩,你老婆生的是男孩,我们结成亲家,给两个孩子结娃娃亲。”
“那如果我老婆生的是女孩,你老婆生的是男孩,怎么办?”
演一国说完这话,一脸疑惑的看向苏国威。
“哎哟,你这智商让我该怎么说你。你家是女孩,我家是男孩,那还不是一样可以结娃娃亲。”
“那如果两家都是男娃或者都是女娃要怎么做?”
苏国威一听这话,扬起手就要给演一国一巴掌拍去。
演一国一脸后怕的伸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一脸后怕的开口:“哎,哥,别打啊。你好好思考一下我的问题,没错啊。”
看演一国那怕怕的模样,肯定没少被苏国威拍脑袋。
收回手,苏国威满不在乎的开口,“放心吧,这种事情不可能会有的。”
“哦。”演一国点头,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事实就如演一国说的,他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后,两人就没再继续要孩子。至于苏国威,他虽然有四个孩子,却全都是男娃。
面对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苏国威有多失望。
虽然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同时为了让两家的关系更亲近,两人商量后让两家孩子结拜兄弟。
上了年纪后,两个老人闲着没事,就把娃娃亲的希望寄托在孙儿这一辈,天天督促着自己的儿子媳妇们争点气,生个女娃儿。
在苏家接连出生了几个孩子,无一例外都是男孩后。
这可把苏老爷子急得,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演一国一家。
可是,看着演琏出生后,两家老人这心也死了。
眼巴巴就盼望着苏家能有一个女娃娃出生。
这不,万众期待下,苏单出生了。
苏单满月酒那天,两家老人,便忙不迭的把两人的娃娃亲给订下了,可怜苏单才出生没几个月,就被比她大十岁的演琏给订下了。
因为考虑到两个孩子的成长,所以两家老人并没有向外界公开,只是私底下交换了信物。
苏单听完自家老妈的一番述说,嘴角不自觉抽了抽,那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简直臭的不要不要的。
单琦玉只是看着苏单的表情,就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忙解释说:“思思,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的看法,你爷爷和你爸爸舍不得你受委屈。他们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大不了就是取消这个娃娃亲。”
单手撑在桌上,苏单看着书桌上那正走动的哆啦a梦钟表。
心不在焉的说:“妈,我出生的时候才多大啊,你们就这么心急的把我拱手相让,给别人家做媳妇,话说你们不会舍不得吗?”
苏单这话不过随口一说,没什么其他意思。
可在单琦玉听来,就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