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侥幸留下来的小贵族小世家遭到另一伙人的报复。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都是曾经被欺凌过的白衣。
带上面具,就跟上了勇气buff一样。
誓要讨回丢下的尊严,向所有人发起反攻!
被打急了,倒是有人会象征性反抗几下,只是对面十多把枪,就不敢太造次。
相较于下方的打打杀杀,天台一处和和气气,欢声笑语。
在见到二位会长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抱太大期望,这如同行军打仗时将帅的作用。
“我只给你们三个选择”
陈默顿了顿:
“一,从你们身后的天台跳下去,如果不死,我服了。”
有人朝天台往下望。
这可是十五楼啊,知道什么叫绝无生还吗?
从这儿跳下去,会不会成肉酱?
这明显是道送命题。
“二,用你们的脑袋接我一枪,运气好的,可能死不掉。”
这概率,同样是送命题。
“三.供出陈默以及他的同伙,这很简单吧,机会有限哦。”
他像只幽灵,在人眼前踱步,手中比划着手枪。
没人敢去直视他的身影。
杀人如麻的形象早在内心建立。
“我举报...”
有人不自信的举起小手。
陈默朝他抬了抬枪,“说。”
“三学年,许爱青,以前做过陈默的临时财务部员…”
许爱青当即起身大骂!
“你血口喷人!”
“我我和陈默是敌对,在暗中使劲儿,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陈默一脚就踹在他胸口!
凶巴巴。
“发言要举手,规矩不懂吗?”
“把人吊起来,看他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我我我是冤枉的!我真是陈默的敌人,我可以举报!我可以举报先别动我!”
“他就是陈默的人,以前我还看见他们有说有笑跟在一起!”
有人跟风开始跳出来指证。
他们谁不知道许爱青是人家蔡子华安插进去的。
许爱青顿时是,百口莫辩,这场雪似乎都是为他下的。
不断的,接二连三有人跳出来。
白的说成黑的。
完了完了。
心中不断有个声音。
一个两个人说,你可能是冤枉的。
但一百个人说你,一大群人说你,那错误的也就变成对的。
许爱青终究是红了眼,朝着指控他的人群扑去,又抓又咬又掐脖子。
他没有怨恨匪徒,而是怨恨这些平时对自己阿谀奉承,对自己百般讨好的人。
当灾祸来临,往往是这些对自己相处最多的熟人伤之最深,最痛。
陈默没有阻止,冷眼看着。
匪徒们享受着斗狗,斗鸡的乐趣。
只听说过,这些贵族在角斗场上看人厮杀,以此为乐。
倒没看到贵族互掐。
直到许爱青被干翻在地,被围成一圈,疯狂踩踏,陈默才出声制止。
“行了,把人吊起来,我们继续。”
“时间还长,咬咬牙就天亮了。”
第一个人,被吊上天台。
这是种肉眼可见的下场。
许爱青目光怨怼,看着台下所有通过自己换来机会的学子们。
这就是人性的丑恶。
指控人则是被陈默送出天台。
当然,这只是过了天台这一关,大厅还有百多号人等着,说不定有仇家寻来呢。
到这里,游戏规则,已经清楚。
把人供出,就能活,反之则死。
至于是把谁供出,就看怎么说,对面怎么判断。
“我举报!”
“我也举报!”
“二学年,阿尔瓦罗,我见他和学习部的人有过接触…”
“只是对上眼神说句话也算吗?!我那是警告他!”
“谁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说不定就是安插在我们学生会的内鬼…”
“我也举报,三学年...”
“你你踏马胡说!他和我们家族有过节,是想借机会除了我!”
当中真真假假。
陈默背靠软椅,大大咧咧翘着二郎腿,点上一根,吞吐着。
“看见没,你以前的小伙伴,多不可靠啊。”
他冲旁边的洛依依说到。
“是是,后悔没早点认识你”洛依依看见他们嘴脸就恶心。
他们的关系,在风雪中被揉碎。
不堪一击的关系。
过程中,他们卸下伪善。
相互攻击。
果然,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如暴力来的简单。
只要你想,那便是能。
深深享受这种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
让他找回了那么一点在军旅生涯中的权能。
二指夹烟,黑暗中,除了那点星火,就只剩冷的泛光的眼神,和嘴角邪恶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