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就站在不远处的棕榈树上。
眼中齿轮忽近忽远,忽而伸缩,忽而扩散,就镜头一样,只为捕捉到更多的细节。
而与之画面同步的,则是女儿奴,洛章义。
洛依依给陈默带上那座小岛,其实他意见颇大。
让零跟着既是为洛依依好,也是为陈默好,就算他们关系已经得到默认,也还需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
当陈默把傻鲈钓上来的时候,老父亲终究是忍不住,自沙发上坐起,吐槽道:
“这有没有天理了,这也能上货,钓我女儿还钓我的鱼。”
他毕竟在这片海域养了这么多年的鱼。
居然让这小子第一杆就上大货,心底犹有不甘。
只能说是自己的杆儿好,要不然陈默肯定降不住这条鱼。
自恋中并默默记录下钓点。
宁愿相信是自己的杆儿好,也不愿相信是陈默的枪法好。
他这种钓鱼的就讨厌这种捕鱼的,完全丧失了和鱼激情互博时的激情。
谴责,严厉谴责!
——
陈洛两人共饮一杯,当然这只是度数不高的啤酒。
洛依依能够烤出卖相不错的烤肉,自是一番得意。
就这一手,已经秒杀在同龄人中80%以上的大小姐,她是这么觉得的。
但同样的,第一波也能毒死80%以上的少爷。
“对了,差点把这东西忘了。”
说完又兴冲冲跑去仓库,东翻西找,搬出标有『禁止明火』标志的箱子。
“这还是年前没有放完的,正好用的上。”
“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幼不幼稚。”
“你玩过吗?”
“没有,但我看别人放过。”
罢了,他又想了想:“硬要说的话,好像也放过,就是有点费人。”
“费人?”
“对,只要放出去,半边天都是亮的,落地上就是一个大坑,砸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洛大小姐听得嘴角狂抽,看他眼神像在看二臂,“你疯了吧。”
那种还叫烟火吗,那好像叫军火。
“哎呀快别管了过来帮帮忙,帮我分类一下,看哪些还能用的。”
“太久没用了,可能受了些潮气。”
狗男人表示拒绝,还在吧唧吧唧,这种半生不熟的鱿鱼特有嚼劲儿,就是费腮帮。
“吃东西呢,玩儿什么烟火。”
“你要真喜欢玩儿这种带火的,我可以再开两枪,意思意思得了。”
他碎碎念,是对这种东西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烟火这东西在和平年间会象征着合家团圆,只是这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见得最多的还是用于上流社会庆典上,开幕谢幕时的消耗品。
但等自己能够参与那些庆典时,已是不惑之年,对这些完全提不起兴趣。
这还算是较好的一类。
在别的国家听到那种爆炸声,只会联想到死亡和恐惧,教的人心不安。
很快就听笑声传来,和意象中显得那么突兀。
“呜哇…居然还能用,你看你看,姓陈的!”
光芒在夜中翩翩起舞,放射出五彩斑斓的花火,时而在空中画圆,时而又将它举向天空,比作星辰上洒下的流星。
“漂不漂亮,漂不漂亮,问你话呢?”
“漂亮漂亮,大人没教你玩火尿床啊。”
“真的假的?”
“假的。”
这不过就是由金属制成,内部填充易燃物质后的玩物。
在民间通常把它称为仙女棒。
一根燃尽,它所能散发的光芒也仅有不到十秒,只能把笑容维持片刻。
这样的效果会递步衰减,不再有点燃第一根时的新奇。
“我也给你表演一下烟火,就是颜色有些单一”
他掏出火机“啪”,点燃了属于自己那根烟火,这个能看又能抽。
“我给你的供烟呢,怎么不见你用?”
“拜托大小姐,20万一根,王室特供,你是嫌我活的不够滋润还是嫌我命长,我能随身带着供烟吗?”
“反正能给的也只有这么多,要不就尽量少抽,要抽就只抽供烟。”
“你用瘾来代替瘾啊,不怕供烟劲儿太大,给我抽出个好歹?”
“那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了,穷人和富人的生命线都不一样,就算是多年以后得了癌症,你依旧能比健康的人活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