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也有不少典籍,谢妹妹说的借我几日,可是折辱与我?”
安娘总算是体会到江兰茵所说的是为何了,不由得在心里摇了摇头,她哪里是要折辱应绣姮,她只是不想挑起矛盾罢了,所以才会说要不借她看几天,毕竟这是清溪居士送给她的,她若是转手就直接送给了应绣姮,这岂不是浪费清溪居士的一番心意?
虽然她还不清楚为何清溪居士会送这么一本药谱给她。
可应绣姮的意思就是她故意折辱她,唉……真真叫人头疼。
正想着呢,就听见身后传来江桓育的声音。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羡慕?”
这话就是说啊,既然你家里那么多书,既然你说你家里也有很多这方面的典籍,那你有什么好羡慕的?真是。
应绣姮一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很是气恼,她就知道!
分明安娘都有了婚约,可江桓育还是对安娘各种殷勤,对她却像是对待普通人一般。
现在还因为安娘,这般说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应绣姮满是怨气,可她这份怨气吧,不对着江桓育,而是对着安娘。
这或许只能说是躺着也中枪吧。
江桓育走到了她们跟前,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安娘,对应绣姮说道:“应小姐往后若是觉得家中书籍万卷,也不必往我们江家跑了。”说完,就对安娘和江兰茵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了。
气得应绣姮直跺脚,眼眶都红了。
可不,谁心里能不难受,被自己喜欢的男子这么直接怼了,能好受?于是,应绣姮更加的讨厌安娘了。
江兰茵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拉着安娘的手,很是解气地冲着应绣姮做了个鬼脸,“那应小姐还请快些家去吧,恕不远送了!”
说完就拉着安娘跑走了。
进了灵秀苑,江兰茵还笑个不停,满屋子都听见她的笑声,清脆得像是檐下的风铃。
“真想不到五哥哥居然会这么说她,哎哟,刚才她的那个表情,真是笑死我了!”江兰茵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咱们家的五哥哥可真是直言不讳啊。”说着,她还一边笑着一边模仿刚才江桓育的语气,又将那话说了一遍。
安娘看着她这副模样,只得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应小姐怕是要记恨你我了。”
江兰茵却毫不在意,“她何时不嫉恨了?往日里,我们五哥哥若是外出去什么游园宴会,与谁家有才学的女子多说一句话,或者多看人家一眼,她都能嫉恨上呢,我都怀疑她会不会私底下弄什么巫蛊娃娃,关上门的时候,在那儿念念有词地扎针呢!”
巫蛊娃娃这个在大晋可是忌讳之物,安娘连忙捂住江兰茵的嘴,“莫要胡说。”
“好嘛好嘛,我不说这个了啦,九姐姐怎的也跟几位哥哥一样,不许我说这个。”江兰茵瘪了瘪嘴,像小孩子似的。
见她这般,安娘不住地笑了,说道:“自然是因为此为忌讳之物,怕你祸从口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