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后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不虞,哼了一声,“简直是不着调!放肆至极!”这个赵成瑞简直是不要脸啊!连臣妻都敢染指?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但——
“你就不担心?若是淑慧得了他的宠爱,说不准你就要往后站了。”说着,东太后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常年居高位的威势漫开来,“本宫在这个宫里多年,看过的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知凡几,花无百日红的道理,慎妃想必很清楚吧?”
“是啊,臣妾自然知晓,所以,这就来了。”
此时,内殿只有谢芸娘与东太后,以及东太后信任的嬷嬷。
谢芸娘从袖笼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东太后,“娘娘,七妹妹她的心思,想必您很清楚。妾身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只不过是想自保罢了。”她压低了声音,“妾身不能多待,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后面这话说得有点不着头脑的,随即,她就站起身来,恢复了方才刚进门时那副小人得意的嘴脸,“看来啊娘娘这儿是容不下我们这些人了!哼——”
等到谢芸娘离去,东太后拿起了刚才她递来的东西,看了看,忽而笑了起来。
这是安娘打的络子,是一条鱼儿的形状,只是这鱼儿的模样不大好,有几处丝线都扯断了,身边的嬷嬷见了,不由得皱了眉,东太后却笑着说:“淑慧这是在跟本宫说她打算鱼死网破呢。”
闻言,嬷嬷又看了看那络子,这才明白,可不就是鱼死网破吗?
东太后将那东西放好,又叫了人进来,低语了几句。
她在这宫中这么些年,到底是有自己的门路的,只不过她的皇儿已死,她早就哀大莫如心死了,那些暗桩也没有用到。
现如今,可以用起来了。
就算是给了旁人,也不愿给赵成瑞这样的东西!
当日傍晚时分,赵成瑞就到了谢芸娘宫里。
赵成瑞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近来他忙得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进后宫?见他来了,谢芸娘很是欢喜,殷勤地迎了上去,又是吩咐宫人奉茶,又是命人赶紧准备好热水,要给赵成瑞洗手。
但赵成瑞却摆了摆手,让谢芸娘不必忙活,转身在榻上坐了下来。
谢芸娘微微一愣,似乎就明白了赵成瑞要来做什么,她面上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来,“皇上这一天累了吧,怎的不坐下喝口茶?臣妾叫小厨房做些清淡爽口的,可好?”
“不用了。朕问你,你今日去东太后宫里了?”
“回皇上的话,是呢,臣妾的七妹妹说是当初在宫里东太后对她颇为照顾,如今听闻东太后病了,想去探望。”
话音未落,就见赵成瑞已经皱起了眉头,俨然是一副不赞同的意思,谢芸娘立即说道:“臣妾晓得的,没让她去。”
说完,谢芸娘转过身去倒茶,状似不在意地说道:“也不知道臣妾那七妹妹是怎么想的,不让她去她非要去,臣妾拦了好几回,后来又跟她发生了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