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袭黄色法衣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法衣背后龙飞凤舞的绣了一个符字,他举止并不慌乱,行走之中还有浩然正气围绕身侧,让一见就有种不由自主的信服感。
白南之觉得这主事人的模样分外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奈何她这个人并不会将无关紧要的人的脸放在心上,只是思索良久才回过头来问白璞玉道:“我觉着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璞玉回头看了一眼那来人,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师傅,您记不记得当年您曾经在青云山附近的符宗旅行船梭点抢过一艘旅行船梭?”
“好像有点印象,继续。”白南之咬了一口核桃酥,脑海里好像有记忆要浮现出来。
“额,当时旅行船梭的主事人好像就是他。”白璞玉断断续续的道,他记忆力还算可以,勉强能依靠着冯桦南脸上的五官能依稀记得他来。
“哦~是那个家伙啊!”白南之脑子里忽然浮现起那个精明能干的男子身影,再往眼前这个主事人的身上一套,确实是他,只不过眉目间的凛冽和精明消散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
冯桦南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好像有道令人胆寒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他摸了摸鼻子四处看了看,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又觉得那道令人胆寒的目光又消失不见。
“我好不容易费尽身上的财物才好不容易重新得到执掌新的旅行船梭的机会啊,可别在第一天给他搞事情出来。”冯桦南自从那次被白南之抢走旅行船梭,而后看守旅行船梭的化神期修士又被丹乐心一刀砍下头颅,就连神魂都没有逃出来。
冯桦南当时顶着巨大的压力回到符宗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要丧命在暴怒的长老会之下,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执事之人在自己工作期间出现这种错误,理应是罪该万死。
没想到自己只是被罚,而后被调到符宗的奴隶营中当个小小管事,这一当就是三年,在奴隶营之中久待下去完全没有晋升的空间,更别提他实在是受够了天天对着那一堆面黄枯瘦的奴隶,千辛万苦搭上长老会中一位长老的外甥。
冯桦南也算是个狠人,他将自己多年来的积蓄尽数砸入其中,砸出了一些门道,最后更是立下了心魔誓,愿意用自己往后五十年一半的收入尽数贡献给他们,就是这样才好不容易从奴隶营出来,一跃而上又一次成为了旅行船梭的主事人。
今天是第一天开航,冯桦南正痛快的坐在旅行船梭前方控制室的软绵椅上,整个人放松身心感觉舒服的快要到达快乐的顶端,哪想到还没等享受多久,就有在他耳边传音,急急忙忙的对他道:“有人在船板上打起来了,里面打架的还有一个是跟符宗长老会的人有些牵连。”
这还得了!冯桦南一拍大腿,一个闪身就从房间到了船板,他脸色严肃的看着船板上火焰猛涨,冯桦南给了身旁那几个筑基期的侍从一眼,大手一挥,笑眯眯的对着众人行了个礼道:“不好意思,让各位客人受惊了,麻烦各位先行回到船舱的房间之中,等冯某处理完这件小事后会安排侍从送上小礼物。”
他话音刚落,几个侍从便笑眯眯的上前伸出手规劝在船板上的修士们回到各自的船舱,按照符宗的规矩,有胆子在符宗的旅行船梭之中闹事者,轻者就是被带回符宗充为奴隶,重者是被捣碎丹田切断四肢从旅行船梭丢下去。
今天是冯桦南的大日子,也是他重新东山再起的日子,他决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日子来触他的霉头!所以不管里面的究竟是谁,他都必须要严惩才能一泄自己心头之恨!
没一会儿船板上的众人被强硬的侍从们带回船舱之中,唯有白南之等人还有几个安然自若的修士待在原地,侍从们也不是没脑子的,能劝的自然是劝下去了,这不能劝的怎么劝都没办法。
“不好意思让各位客人见笑了。”冯桦南又一次冲船板上的众人拱手做礼,他在三年期间修为仍是元婴初期,用神识扫视过船板上留着的人,本想呵斥白南之等人速速离去,但是此时和客人结仇那可不划算。
冯桦南快步上前,元婴期修士的威压蜂拥而出,他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白南之等人,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忽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因为冯桦南发现白南之几人非但没有一点儿的异样,反而还美滋滋的吃着点心笑眯眯的看了自己一眼。
就是这一眼彻底消了冯桦南心中的那一点小心思,他飞身上前,落在赤月焱的旁边,手中在空气中绕了半响,众人只见他手中有一团水蓝色的水球在慢慢的成型,他手腕转动,水球也越来越大,眨眼间便有他一人高那般。
白璞玉嗤了一声,这种引水术怎么可能灭掉丹乐心的异火火焰,这个冯桦南未免有些太天真。
水球在冯桦南的手中散开,符奕薇张大了嘴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动作,同时有些紧张的看着丹乐心的火焰,她一方面担心丹乐心,一方面又羡慕冯桦南的这一手能力。
“哈!”风微起,冯桦南大叫一声,引得几人的目光纷纷朝他望去,只见水球猛地被他丢到了赤月焱的火焰之上。
与此同时冯桦南一只手控制着水球,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水球要在赤月焱的火焰下变成蒸汽消散的同时,冯桦南另一只手猛地散发出寒冰的气息,眼神平静,动作平稳,立即将要往空气之中四散的水蒸气凝结成冰块,再继续往丹乐心的赤月焱火焰墙之中丢下去。
他这一手着实惊艳,也确实是有些成效,一冷一热一下子就将丹乐心的赤月焱灭了大半,他心中得意,但是面上不显。
冯桦南又一次故技重施,凝聚出巨大水球继续制造冰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