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璞玉喘着粗气,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迷糊中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用力的去扒自己身上的衣物,没一会儿他上身的衣物就已经被他尽数脱了下来,露出健壮的上身。
符奕薇这下顾不得犹豫和害怕,她狠心一跺脚,蹲下身来闭着眼睛将白璞玉身上的衣服随意的往他身上一裹。
为了防止白璞玉暴起伤人,符奕薇还将白璞玉的双手背在他的身后,将自己的衣物下摆撕开一条,将白璞玉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符奕薇松了口气才有心思将白璞玉从地上搀扶起来,这师门三人怎么都有在地上躺着的习惯,在搀扶着白璞玉的时候符奕薇的脑海中徒然浮现了这么一句话。
紧接着她连忙吐了吐舌头,将白南之三人在地上躺着的情形从自己脑海中甩开。
白璞玉的神智其实仍保留着一丝清醒,看见白南之的时候他的身体更加燥热不安,白南之在他的眼里就好像是可以降温的一处冰冷泉水,只有在她的身边白璞玉才能舒服起来,当白璞玉发现自己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的双眼剐出来,再加上他体内的那家伙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响,甚至于在他的脑海中嘀嘀咕咕个不停。
他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白南之,干脆就装作失去了意识,任由胆小的符奕薇将自己小心的扶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一处高耸入云的寺庙旁。
有一着青色法衣的少年郎正在清扫寺庙中的落叶。
只不过他看似在扫地实则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一副仍没有睡醒的模样,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无聊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稍微清醒了过来。
忽的他前方的一处小屋发出了一刺眼的亮光,那少年郎一愣口中喃喃的说道:“咦?这是师兄们存放命牌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强劲的亮光,着实是有些古怪。”
说话间他快步上前,打出一道劲风将门打开,他扫了几眼,命牌都好好的放在原位,没有什么差错啊。可是这亮光到底是从何而来呢?少年郎有些疑惑。
“哎呀,瞧我这记性,还有小师叔的命牌!”少年郎用了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表示懊恼,而后哼哧哼哧的从一处暗门中将一个小玉盒拿了出来,他一时间有些紧张,但还是打开了这个小玉盒。
玉盒中放着一块命牌,命牌上刻了三个大字,赵云景!
此时的少年郎愣在了原地,手一个不稳,玉盒脱落而去,啪叽一声摔在地上,赵云景这三个字瞬间四分五裂!
“师......叔。”少年郎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恐慌,他急忙将地面上散落的命牌碎片给拾起来,有些着急的往寺庙中的大殿冲了过去,嘴里还大声的嚷嚷道:“师傅!师傅!不好了!师叔的命牌碎了!师傅!”
大殿上没有香客,只有一头顶锃亮的光头和尚,坐在大殿的香蒲之上缓慢的敲击着面前的木鱼,他脸上一派慈悲之色,眼中平静无波。
少年郎飞的飞快,在临到大殿的时候却落在了地上小跑着进去,差点被门栏给拌倒了,好在有修为在身,不过是瞬间就稳住了身形,只不过冒冒失失的闯进来还是打扰了大殿中的那位和尚。
和尚仍在缓慢而有节奏的敲打着木鱼,少年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侧耳听了半响,听到和尚敲打的声响后便默不作声的立在了他的身后,直到和尚缓缓地敲击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师傅。”经过一段时间的静立,少年郎也一副超脱世外高人的模样,半点没有刚才的冒失。
“之海,为师说过很多次,你如此只需记得两条莫要急躁莫要慌乱,怎么完全没有记在心上如此冒失?这对佛门的修行很是不易。”云鸿对着佛像行了个礼,缓缓地站起身来,之海抿了抿嘴连忙去扶,嘴中还道:“弟子知错了。”
“说吧,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是有什么事。”云鸿也是提点一句,并没有深究的意思,这让之海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他想到自己怀中那个小玉盒,顿时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在云鸿的视线下,之海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怀中的玉牌递给了云鸿,“师傅,徒儿今日在打扫寺院的时候,发现有一道刺眼的白光在命牌室闪过,而后我进入命牌室发现......云景师叔的命牌......碎了!”
云鸿看着放在玉盒中破碎的看不出名字的玉牌,竟然一愣,他的手轻柔的抚在赵云景的玉牌之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之海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云鸿,就见自己的师傅一脸平静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时间有些疑惑,师兄们不是和自己说云景师叔和师傅是生死之交,纵使云景师叔脱离了宗门独自一人离去,可师傅还是暗中对其照顾有加,甚至将其的命牌珍之重之的藏在暗门之中。
但是看师傅如今的模样,分明是一副毫无波澜的状态啊,这倒是让之海迷糊了,他见云鸿没有动作,自己也不敢随意离开,两人保持着一个举着玉盒一个手抚玉牌的动作,僵持了好一会儿。
云鸿才颤抖着缓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就在之海以为能收回玉盒离开此处的时候。
云鸿身上突然爆发出元婴期的巨大威压,铺天盖地的威压好似布满了愤怒和难过,将之海生生的震开,撞在墙面上,身上的骨头都碎了几条。
“到底是谁!敢对我佛宗的弟子下此毒手!”云鸿怒吼出声,他身下的地面徒然下陷了三尺有余,之海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云鸿,他还从没有见过云鸿发这么大的火。
果然,师兄们说的对,云景师叔就算是脱离了佛宗但也是师傅最为重要的人,之海一时有些庆幸,幸好及时发现将这个消息传达。
紧接着云鸿带着这个小玉盒转眼间便不知所踪,之海呆了一会只能爬起身来,叹了口气继续回去清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