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师妹的身体已经开始要化龙了,此间事了我们便去一趟海域。”
白南之随即拍板下了决定,丹乐心蹲在水池旁看符奕薇沉在清澈见底的池中,并没有露出半点不适应,才放下心来。
他抬起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傅,那我们不等师兄了吗,还不知道师兄去哪里了呢。”
“莫慌,你师兄好着呢,等他脱身之后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白南之安抚道,她看向上官愊忆和北音仪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白南之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残暴的天道,于是只是随手一甩就将这两人的修为抽离出来。
“算了,理智和聪慧她们也不配有。”
白南之嘟囔了一句,手又是一动,这一次却没有东西在她的手中浮现。只是这片空间忽然稳固了不少。
上官愊忆和北音仪两人在空中打的难舍难分,要不是这里是他们的老巢逍遥派,他们动动手指头就来个排山倒海,让这一片区域化为乌有都是正常的,还好这两人身上都带有暗伤,谁也不想第一个拼尽全力,因为拼尽全力之后,就会虚弱的如同展板上的鱼肉一般被人给剁了。
这一切正好留给白南之搞事情,她忽的将这两人身上的修为抽了出来,这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一重猛地往地面上扎去,还好地面上仍有一部分逍遥派弟子的尸首作为缓冲阻挡。
北音仪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体内出现的种种变化,心神俱裂!她惊声大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我的修为怎么不见了!难道是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好卑鄙的手段!”
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在自己身旁的上官愊忆,眼中带着凶神恶煞的光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可上官愊忆此时也如同她一般怒气冲天,他的脑袋先落的地,还有些混混沌沌,一听北音仪的话顿时怨念四起,恨上心头。
“你个臭婆娘叽叽歪歪叫个什么劲!就算修为没了我也要将你给灭了!”说话间上官愊忆便冲山北音仪扑了过去。
北音仪在心中大叫北长老,但是北长老却在白南之将其身上的修为抽离出来的那一刹那化作了尘埃,离去时还冲白南之鞠了个躬,然后自愿飘散在空气中。
地上的两人如同尘世间最泼辣的泼妇一样扭打在一起,他们没有发现,在自己身上修为消散的那一刻,他们的身体没有了修为和灵力的滋润和保护,正一点点的变得干枯。
白南之手中浮现两个光团,将里面的杂质都抽离出来,手中就只剩下纯净的灵力了,可别小看这么一小团的灵力,要是将这一团的灵力在中央城市的最中心丢出来,多半会炸毁整个中央城市的吧。
白南之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琢磨这个可能性,在山水洞府瓶中的丹乐心没有来的哆嗦了一下,有些不安的道:“师傅,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感觉背后忽然有一阵凉意。”
“哈哈,怎么会呢,你就是想得太多所以才长不高的!”
白南之被丹乐心一说,有些心虚的将光团往自己的身后塞了塞,见鬼,怎么小时候没有发现丹乐心这个小家伙那么的敏感。
丹乐心在山水洞府瓶中表示不信,并且冲在外面的白南之甩了一个白眼,反正白南之如今也看不到。
白南之从光团之中抽出一小指甲盖那么多的醇厚灵力塞入山水洞府瓶中,嘴里默默地嘟囔了一句,“快快修炼,快快长大,别老是那么多话说。”
这些都被丹乐心听到了!他无力吐槽,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一股格外浓稠的灵力从天而降,竟然不需要经过内功功法就能直达丹田的那种纯净,顿时再也不说什么废话,立即盘腿坐下开始吸收起来。
而在下方的沈如妍已经积攒了些许的力量,她用灵力将自己不停流血的伤口堵住,然后奋力的从地面上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只一下动作就头晕眼花,胸闷随之而来。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但同时她的视线也看向了还在一旁扯头发打肚子的北音仪和上官愊忆,这两人全然没有半点的理智,好像是泼妇一样打架骂街,两人嘴中都骂骂咧咧的,什么话都往外蹦。
只是沈如妍看向他们两人的短短时间,她发现,这两人头上的乌黑亮丽的长发已经变得白发苍苍,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和半点,身体的肌肤下垂无力。
两人的动作都缓慢起来,但是这两人还是没有发现,只是仍旧奋力的伸手去打对方。
沈如妍看的暗暗心惊,北音仪和上官愊忆正在快速衰老,可他们非但没有理会,没有从乾坤袋中找丹药和法宝来补救,反而任自己身上产生衰老的变化,心里脑海里只有要将对方打倒的念头。
这般恐怖,让沈如妍心惊胆战,她抬头看向天空中一本正经的白南之,心里的波涛起伏是旁人无法知晓的。
她似乎低估了白南之,从一开始到现在,沈如妍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迹,叹了口气,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天空中哪里还有白南之的身影,只看得到蔚蓝色的天空和天上飘动的几块白云。
沈如妍咽了咽口水,她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她已经知道自己错过的会是什么,甚至在刚刚就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就在刚刚,白南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消失的举动中,沈如妍感觉自己的心里的一处地方还是崩了。
不知是为了什么,为了丹乐心还是为了曾经被她叫做师傅的那个人,沈如妍动作有些僵硬的将自己头上的簪花拿了下来,神情恍惚,再看逍遥派的一片狼藉,心里苦涩,还好,留下了一个逍遥派。
修养个一两百年,总会好的,沈如妍如此这般想。
但是她不知道,在花楼的最高处,童西田从叶极的床上悠悠醒来,她捂着自己发疼的脑袋,四处张望了片刻,有些不安的冲出了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