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奕薇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亲切,她看着阿藻就像是粘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块一般。
同样是龙族,阿藻得到的东西比符奕薇可是多得多,就连龙前辈身上的骨头得到的也是大部分,符奕薇将其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在思索要从哪里下手会更好一些。
两人身上的气势都在说完话之后徒然增长,两位大乘期的龙族,光是身上的龙族气息就让扶钦不由自主的扶着胸口。
他们对上龙族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要跪下,臣服在龙族之下,只为了能仰望这个永远触摸不到的霸主。
符奕薇一把拽住阿藻,就当阿藻挑起眉毛手上的气息混乱要反击的时候,却见符奕薇在冰晶的上方拉开一条深不可测的隐蔽空间。
“打斗可不能将我的维也斯城给弄毁了,走,我有另一个好地方,足够我们伸展手脚。”符奕薇说罢率先走进空间黑洞之中。
阿藻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跟来的下属们,用视线安抚过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着,丝毫不曾慌乱的跟在了符奕薇的身后。
论能力他认为符奕薇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论狡猾和狠毒,符奕薇不过是个永远对着师兄娇滴滴的小女人而已,阿藻早已将符奕薇调查的一清二楚,心里已经对符奕薇的弱点有了评估。
他一踏进黑洞之中,原以为里面的空间不过是一片荒芜的干旱地区,但是面前的一幕给予了他无限的冲击。
作为一个下等人,阿藻一直以来都只待在海域中,没有走出去过一次。
陆地对于阿藻来说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存在,符奕薇这次破开的空间,有清澈的河流一片见不到尽头的草地,鸟儿花香萦绕身边,阿藻愣住了。
还没有开始打起来,他倒因为不适应这种感觉而身子颤抖,好在他机智的用小溪河水拍在自己的脸上,好一会儿才从还得的熟悉了如何在空气中生活。
在一开始就已经落了下风,阿藻的脸色有点难看,冷然的盯着符奕薇道:“你想如何打?直接上还是用武器,你选一个方式吧,我先让你三招。”
阿藻一副看不起符奕薇的模样,将高高在上演绎的惟妙惟肖。
符奕薇耸了耸肩膀,她并不着急,而是轻松地对阿藻道:“我都可以,既然你如此大度,我要是不识好歹可就不好了。”
“对了,我们的这场战斗,我会用维也斯城里的冰晶实时转播,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会被所有人都看到。”
符奕薇还有闲心跟他掰扯这些东西,阿藻非但没有半点不安,反而勾起一个嘴角邪魅笑道:“那正好!让我的所有臣民们都看看,你是怎么败倒在我的手下!”
阿藻说话的声音模样,统统由冰晶转播出来,就连身上那讨人厌的气息都转播的栩栩如生,看的朱源都想将他打一顿,所有人心里都觉得绝对是要符奕薇赢了才好。
白南之骑着麒麟坐在殿门口仰着头看,看了一会儿他们还没开始,白南之的脖子就开始酸涩了,她拍了拍手。
冰晶碰的一声巨响,在众人面前爆炸开来!朱源和扶钦几人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夙嫌更是一下子退出了数十里,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冰晶并没有爆炸,只是在半空中化作了数千道碎片,随着水波的流动一下子往四面八方散去。
扶钦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冰晶里面有符奕薇和阿藻两人的模样,不止是他手中的冰晶,上千块冰晶中都有图像。
最大最高的那一块落到了白南之的面前,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刚看了几下,又觉得无趣起来。
白璞玉跟在白南之的身边,白南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中,她皱一下眉头白璞玉都能从中解读出数十种想法,所以在白南之露出无趣的目光时,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光是师妹的这一场戏不足以让白南之看的痛快,白璞玉垂着头思索了片刻,那就让场面再混乱一些,他手指微动,便有数十道水流顺着海波的方向往远方去。
眼见扶钦和朱源等人身子微动,眼神中闪过红光,白璞玉知道自己埋好的引子已经蠢蠢欲动。
接下来只需要有人将引子引爆就可以了,白璞玉打量着他们,要用谁来引爆呢,是这个一直领头的朱源还是阿藻阵营中的某人?
白璞玉转动了一下手指,反正都要打,那就一起动起来吧!
他一声令下,在场掌握着维也斯城命脉的数十人脑海中的清明瞬间被暴怒和绝望笼罩。
他们急切的需要血!需要搏杀!看着对方的模样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用牙将人撕碎!他们心底虽然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怒吼着要保持清醒。
可人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没有一点迟疑犹豫!生怕晚了一步差了别人一点,就抢不到肉了。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朱源脑子里倒是清醒的很,就是身上的动作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他一把祭出自己的双节叉,对上自己阵营的人也绝不手软。
凡是被他武器触碰到的!只要朱源一声令下那人便会被朱源的武器吸干血肉成为一具干尸!
朱源已经多年没有出手过了,但是他的凶名依旧在外,扶钦没有阻止!他悄然的绕到后方,准备来个偷袭。
维也斯城上方散落着大把的冰晶,如同一片片雪花漂浮上方,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他们又不管不顾的打起来了,水流的冲击让冰晶随着水的纹路飘荡,还有各种法术横飞,活生生一个大型派对现场。
白南之的背微微直了起来,白璞玉见状才轻微的吐出一口浊气,还好白南之喜欢自己给她的这一场闹剧。
场面一下子混乱无比,看着自己的领头人都打起来了,底下的人哪里还敢不动,刀光剑影之间!血水横飞,人人自危!
而符奕薇和阿藻还在缠斗着,对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