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楚祈不着痕迹敛起目光,恢复清隽的模样,走过去为司柠抵上帕子。
司柠接过,敷上药水,擦拭干净楚粤脸上的鲜红血迹。
她长发随着她弯腰俯身的动作飘过来,几次遮住她视线。
司柠撩拨了几次,但头发太长,且完全散落开来,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无奈,她只能一手揽住头发,一手为楚粤诊脉。
楚祈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见状伸长胳膊,为她揽起万千发丝。
司柠眸子虚掩,正认真把脉着,发间的松动让她心底惊了一下。
她回眸,一下就触到楚祈的眸光。
她眼波不自觉流转,唇瓣微动,满腔话语不知从何说来。
楚祈目光在空中与她交织,那张冷寂的脸上绽放一丝笑容。
“你真看见太子殿下和司小姐在房中……”
两人相顾无言中,倏然听见太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群人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司柠面上一慌,松开楚粤脉搏,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示意楚祈喂一颗药给他。
楚祈接过,倒出药丸,极不情愿掐开楚粤嘴唇,粗鲁地喂进去。
他眼眸阴鸷狠戾,楚粤的命他要定了。
收起药瓶,一抬眼就看见司柠在楚粤的腕臂上施针。
他不由得多看两眼司柠,他以为司柠只是会一些简单的包扎和把脉,竟不知她医术如此精湛,都会穴位施针。
太傅嫡女医术高超,他怎么就没打听到这个消息。
“太后娘娘,就在前面。”宫女的声音和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司柠侧眸瞧一眼,拔出银针,又在楚粤睡穴上扎了一下。
楚粤现在带不出去,只能把他藏起来,所以不能让他醒过来。
司柠忙完,和楚祈对一下眼神。
楚祈秒懂,轻点下颌,站起身一脚将楚粤踢进床底。
司柠不自觉瞪大眼睛,轻点我的哥,她刚把人从鬼门关救回来。
男人暴戾的一面展现在司柠面前,司柠现在对楚祈的恐惧超级加倍。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尽量不要招惹楚祈,不然被一脚踢进床底的人就是她了。
楚祈没看见司柠的惊讶,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太后娘娘,就是那间房,奴婢看见司小姐和一个男人在那间房……”
众人的身影从窗户前走过,投下一片暗影。
司柠再次瞟一眼,看见准备藏起来的楚祈,心里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楚祈收拾好地面上的一切,想要闪身藏起来。
哪料他脚步刚动,一双玉臂从身后缠住他胸膛,柔软身躯紧贴他脊背,撩拨着他的思绪。
楚祈身形僵住,只觉得胸口轻轻一颤,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大脑空白一片,脑海里只剩嗡嗡作响声。
“司……司柠……”他面颊滚烫,心神荡漾。
“嗯。”
司柠含娇细语呢喃一声,柔若无骨的纤手顺着他胸膛往上攀岩,整个人娇娇柔柔地倚在他身后。
既然太后做了这局,总不好让她老人家失望而归。
太后不是要阻止她嫁给楚祈吗,那她就当着太后的面和楚祈苟且在一起。
她倒要看看今天过后,太后还会不会阻止她嫁给楚祈。
“司柠~”
楚祈呼吸沉重,微凉的掌心包裹住司柠胡乱爬行的手,制止她继续撩拨。
“来人,把房门给哀家撞开。”
太后一众人的身影已经到了房门口,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入。
司柠也不多墨迹,从楚祈掌中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推开他,指尖捻住自己腰间的丝绦,不费力便抽动开来。
锦衣衫裙顺着她身躯款款滑落在地。
楚祈此刻背对着司柠,见她撒手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来不及想司柠刚才所谓何意,转身想对司柠说他先躲起来,不然有损她名声。
哪想一转身就看见司柠褪去自己外衫,里衣也半敞着,雪白若隐若现,好像下一秒就会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这一刻楚祈血脉喷张,呼吸极度不稳,全身上下被燥热侵蚀着。
“你……我……”
楚祈想说太多话,可都不知从何说来。
他想背过身去,但腿脚像是灌了铅,移动不了半分。
“快脱,你快脱。”
司柠见楚祈僵硬在原地,焦急地催促他也快点脱,太后已经让宫人踹门了。
什么!
他也要脱!
楚祈被吓到了,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无措彷徨。
司柠褪尽纤薄里衫,只剩缥碧玄青色肚兜和里裤。
她在现代时穿吊带短裤,比基尼泳衣也穿过无数次,所以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多暴露。
但楚祈十分不适应,一张脸涨得通红,活像蒸熟的螃蟹。
眼看房门被撞得摇摇欲坠,司柠慌了,根本来不及告诉楚祈她只是想做戏给太后看。
她手忙脚乱去扒楚祈锦衣,“他们要进来了,你快点,你这腰带怎么解……”
司柠情急之下解不开楚祈的腰带,只能用力拉扯,看能不能扯下来。
楚祈渐渐也明白了司柠的想法,他握住司柠胡乱扯动的双手,冲她摇摇头。
“不可以。”
他嗓音沙哑低沉,透着浓浓的情意。
他是男子无所谓,但司柠是女子,今日他要是顺从司柠的想法,那明日司柠将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各种肮脏话语都将烙印在她身上。
司柠焦急万分,抽空扫一眼房门,房门被撞得有些松动,但仍在努力坚持。
房门:你们快点啊,我快支撑不住了。
司柠心脏砰砰直跳,她知道房门这么长时间还未撞开,是太后故意让宫人放水,目的是为楚粤争取更多作恶的时间。
“别说话,别墨迹。”
司柠解不开腰带索性不解,双手覆上楚祈衣襟,粗鲁地扒开。
身子一凉,楚祈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还未适应,司柠未着寸缕的丰莹玉臂直接勾上他脖颈,赤足踩在他靴子上,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迅速落下一唇。
司柠吻完后竟有些羞涩。
啊~
她在心里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好丢人,她刚刚都干了什么。
她只是想将戏演得真一点,一时不注意演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