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学生正文卷第八百二十九章自求多福此时正值暮春时节,晚风习习,夜晚非常舒适。秦德威送走了丁教谕后,又回到了陶修玄那里。
这让陶仙姑再次颇为意外,忍不住就说了句:
秦德威傲然道:
陶修玄说:
秦老爷皱起眉头:
陶修玄叹道: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面人声嘈杂,打破了院中的清静。
陶修玄所在院落,位于秦家祠堂旁边,本来一直是很冷清的地方,很少听到这样的杂音。
她透过窗户看去,却见秦老爷的几房姨娘,从南京老相好到北国佳丽,还有那双胞胎,各自带着婢女,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刚才秦老爷发了话出去,闲着无事的各房女人们便在这里齐聚一堂。
在院中也临时支上了桌子,摆着茶水吃食,--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这清修之所。
就连大腹便便、距离临盆日子没几天的正房徐妙璇,听说了后也过来凑热闹秦老爷连忙亲自扶了进来。
其后秦德威站在月台上,先说了几句:
站在窗户后的陶仙姑看着这一切,脸皮直抽抽,好端端的讲道,简直成了茶馆说书的样子!
忍无可忍的隔着窗户对秦德威低声道:
秦德威转头解释说:
陶仙姑又问道:
秦德威唉声叹气的说:
陶仙姑咬牙道:
秦德威嘿嘿笑了几声:
陶仙姑冷笑说:
秦德威:
秦府的今晚热闹先不提,却说丁教谕离开秦府后,就直接去了方国丈宅邸。
路上也没什么人注意丁教谕,一个不入流的青袍又是生脸,实在不起眼,这也是方国丈请丁教谕去传话的原因。
方国丈方锐和儿子方承裕就一直坐在家里等着,见到丁教谕从秦府回来后,询问情况。
丁教谕叹口气,摇了摇头说:
方家父子彼此看了一眼,两人都是读过书的,完全听得出来,这就是有点婉拒的意思了。
丁教谕起身对方家父子行了个礼说:
方国丈长连忙扶起丁教谕,叹一声说:
丁教谕便道:
方国丈答话说:
我那女儿让我寻求封爵时,我想来想去还是怕女儿在宫里孤
立无援,如果能以外戚封爵,也算是给女儿增加几分支持。
说到这里,方国丈脸上的忧愁挥之不去,“宫里那地方,实在一言难尽,我这做父亲的,又没什么本事,终日里为女儿担惊受怕。
如今宫里暗流涌动,若稍有差错就是封禁冷宫的结果,实在生不如死苦不堪言,反不如为市井百姓了。
就是以张太后之尊,前几年失势后,在宫里都是吃残羹剩饭,用瓦器草席,简直惨不忍睹。
丁教谕一个小小的不入流,官僚体系的最底层,对宫里的事情更说不上话,只能陪着方国丈一起唏嘘。
认识这些年了,他也知道方国丈并不是刻意卖惨,而是真情流露,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又有几个女人,能在皇宫里过的对于宫里的女人来说,皇宫就是一个超大号的牢笼而已。
更何况最近宫里形势复杂,只怕--念之差,就能导致天上地下的结果,又怎能不让老国丈担忧”
方国丈的儿子方承裕也跟着唉声叹气的说:
方国丈反而说了句公道话:“也怨不得秦德威,他们这些身居高位者,哪有感情用事的人
若非如此不近人情,他们又如何能在庙堂坐稳”
方承裕却反驳道:
方国丈就呵斥儿子道:
丁教谕又别有感慨的说了句:
刚才与秦德威谈话时,他当时就感觉自己面对的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而且还是不停的扫描自己的机器。
方承裕有点鲁莽的说: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当个秦夫人比当嘉靖朝的皇后,那幸福指数可高多了。
丁教谕起身苦笑道:
方国丈先是叹口气,才对儿子喝道:
但回想起来,那时候秦德威叔父是衙役,母亲是婢女,自己读书又不行,将来多半就是继承叔权父衙役或者卖身给大户的命。
这家境根本就不在正常人家的考虑范畴内,傻子才会把漂亮女儿嫁给除了单相思之外一无所有的秦德威!
再后来,还没等给女儿选好人家,朝廷突然下诏选秀,女儿就中选了并封为妃子。
那时秦德威已经被清理出社学,原本以为从此就天各一方,谁能想到还会再产生交集
丁教谕宽慰道:
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在宫里皇后身份其实也就是个安慰剂,完全不是保障。
远的不说,方皇后乃是嘉靖皇帝的第三任皇后,那前两个皇后是什么下场张太后当年还号称大明最幸福皇后,前几年又是什么处境
而且还有个巨大隐忧,方皇后不是皇太子的亲生母亲,而且皇太后的亲生母:亲王贵妃还健在。
方国丈喃喃自语道:
几个字,次日清晨就传进了皇后方氏的耳朵里。
今日太子监国第一次朝会,皇宫东部文华殿那边,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
除去朝臣,还有六百名大汉将军站班,三百多乐舞生鼓吹奏乐,虽然比天子的大典减半了,但人数依然不不少。
别说场面没用,还是挺振奋人心的,有种气象更新的感觉。毕竟嘉靖皇帝都两三年没上过朝了,不少大臣暗暗都有刷新政治的
期待。
有头有脸的太监也都在这边候场,虽说太监不用上朝,但来不来就是态度问题了。
与之相比较,位于皇宫西边的西苑就冷清了许多。
在过去的两三年里,情况都是相反的,一直是西苑热闹,东部冷清。
此从嘉靖皇帝移居西苑后,文华殿就基本没用过了,能不冷清么
若非还有秦中堂一直坚守同在皇宫东部的文渊阁,皇宫东部早就退出政治舞台了。
天色蒙蒙亮,方皇后站在寝宫万春宫殿内,看着仍然昏迷的嘉靖皇帝,陷入了沉思。
目前她最大的身份就是皇帝的正宫,一切荣耀来源于此,但皇帝却人事不知了。
此后又从万春宫步行出来,来到仁寿宫正殿,上香祷告。
等祷告完毕后,站在殿前飞檐下,方皇后环视四周,语含讽刺的说:
旁边最亲信的女官姜秀答道:
方皇后又说:
姜秀说:
方皇后苦笑:“不是心善,而是没有想明白一个道理,安全不是乞求来的,而是打出来的,权益也不是索取来的,而是斗出来的。
而且靠天靠地靠别人,全都不如靠自己!父亲说自求多福,大概就是自己靠自己的意思了。
姜秀无可奈何的说:“娘娘醒悟的太晚了,外面那些权臣一个个飞扬跋扈,没将娘娘放在眼里的。
如今大局已定,今日朝会就是走个形式,以后就要稳定下来了,娘娘未见得还有机会。”
方皇后却又道:
姜秀暗暗吃了一惊,又偷偷看了几眼方皇后,忽然觉得这位皇后有点陌生。
正在这时,有个三十来岁的太监匆匆从仁寿宫外走了进来,看到方皇后正站在正殿,就又走过来见礼。
随后那太监又言简意赅的说:
姜秀完全听不懂这是在说什么,这个来禀报事务的太监他认识,就是负责皇后正宫事务的陈洪,但说出来的话真让人听不懂。
反正姜秀又一次感受到,皇后变得更加陌生了。
方皇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姜秀吩咐说:
此时在午门外,文东武西已经列好了班位,等着吉时到了,就要从左右掖门先进午门。
文臣班位最前面就是内阁阁臣,秦德威班序在严嵩后面,正好就站在了严嵩旁边。
第一次在朝会位置上距离严阁老这么近,秦德威有点惴惴,怕自己一不小心,躲不过旁边这位阁老暴起的拳头。
等待典礼的过程十分无聊,秦德威闲着没事,就对严嵩挑衅说:
严嵩反唇相讥说:
秦德威又开口道:
严阁老不阴不阳的说:
首辅翟銮站在严嵩的另一边,听到严嵩和秦德威的对话,不由得生气了,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把首辅放在眼里
提议封爵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是首辅来倡议吗!
还没等翟首辅发飙,朝会就开始了,文武百官从午门的左右掖门进去。
按照过去惯例,大臣过了午门后只管向着正前方走,皇帝在皇宫中轴线
上的奉天门等着。
但今次不同,文武官员集体向东走,过了左顺门就来到了文华殿和文渊阁。
其他典礼形式大同小异,按部就班就行了,没什么稀奇的。
年方六岁的皇太子,在身边人的指导下,喊出的时候,朝会礼仪环节基本就结束了,下面就是议事了。
刚才严嵩和秦德威在午门外斗嘴的时候,很多人都听到并传开了,这说明两人有意识的在热身。
看两人这状态和架势,只怕今天议事时间短不了,到中午能结束就不错了。
就在气氛陡然紧张的时刻,忽然有个太监跌跌撞撞的扑倒在文华殿门槛外,却又不敢擅自进来。
经过批准后,那太监就高声说:
殿内百官:
眼看着两大强权就要打起来了,怎么还有在外围抢戏的
秦中堂愕然,这事儿怎么感觉有点耳熟仿佛是好几个原本时空发生过的历史事件的混合方皇后版的移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