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君非非已经沉睡了五百多年。
非非本以为和生命法则做了交易,就可以醒过来,奈何生命法则一直将她困在一个叫观尘镜的神器里边。
任何人都没有从非非身上探查出异常之处,但是她一直就像是睡着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五百多年来,君少安时不时就会回到隐秘之境,既是探望父亲母亲,也会时常看看非非。
“父亲,隐秘之境少君都已经选出来了,为何非儿还是没有醒过来,这也太奇怪了吧?”君少安不安的问父亲。
“唉!我也无从知晓!”君诺叹气,无奈的说道。
自从隐秘之境的少君选出来以后,生命法则对君诺的掌控似乎也变弱了许多,已经隐隐感觉到隐秘之境就快要易主了,所以很多事情,生命法则已经不会再明示君诺。
“几百年都过去了,我已经感觉到非儿的灵力变强了许多,难道要等她突破神境,飞升成神,生命法则才会让她醒来吗?”
君少安猜测着问父亲。
“兴许吧!也有可能要等到新帝君继位,生命法则才会让非儿醒来!”
君诺觉得生命法则不让非非醒来的,要么让她于睡梦中修炼,早日飞升成神,要么就是不让她乱跑,待新君继位后直接完婚,或许还有其他安排,这都是未知数!
君少安有些不满,毕竟非非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这未免也太残忍了!”
“我也无能为力!想当年若是我不带她回来,就算她长不大,也应该会开开心心的活着吧!”
君诺竟有些后悔了。
“父亲,你也是想救她,再说非儿这些年无忧无虑,过的挺开心的!”
君少安觉得父亲、母亲还有自己,对非非都是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什么保留,而且非非在幽谷也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谁也没有想到意外来的如此突然,也不希望父亲为此而自责。
君诺又想到生命法则或许会给杜墨棋一些明示或者暗示,让和他比较熟识的君少安顺便问一问也好。
“算了,多思无益!少安,你找时间问问杜墨棋,他是继任帝君,或许知道些什么!”
“好!”
说罢,君少安施礼转身离去!
……
“君少安见过墨棋少君!”
君少安对这个少君没有任何意见,杜墨棋一定能成为最合格的帝君,他也是隐秘之境八个人选里边最优秀的一个,只是非非小时候就不是很喜欢他,长大之后,估计只会更排斥。
“少安族长不必客气,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杜墨棋并没有和君少安客套,毕竟也是挺熟的,他生于晴雪纪元九万八千五百九十年,说来也不过比君少安早生了一千多年罢了,两人很早就认识了。
这杜墨棋乃是神境八大家族这一辈里的翘楚,本是杜氏一族的老幺,但是修为奇高,天赋、慧根和悟性也是最好的,当然也是最年轻的一个,也只有他和非非年纪相近,另外七个人选都比非非早生了好几万年。
“敢问少君,非非至今没有醒来,不知生命法则可有什么指示!”
君少安直截了当地问道,毕竟这个杜墨棋一向深不可测,在他面前没有旁敲侧击的必要。
“等时机到了,非非自然就醒过来了。毕竟我可是她未来的夫君,我也是很关心她的!”
其实,杜墨棋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未来的帝君了,虽说也不是很想做这个帝君。
在非非刚被琅华帝君带回来的时候,生命法则就告诉杜墨棋,非非就是他未来的君后,对此,杜墨棋也谈不上有多排斥,毕竟非非长的也是很美的。
君少安似有恼怒,“你…非儿还没有同意嫁给你呢!”
“她会同意的!”
杜墨棋似乎很肯定这一点。
君少安似有不解,思索片刻,“你明知她喜欢的是别人!”
杜墨棋似乎一直都很平静,依旧还那是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样子,淡淡说道:
“这不重要,非非她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喜欢呢,只是年少冲动罢了,身体一时的欢愉并不代表什么,再说我又不介意,毕竟我也是什么都经历过的!”
君少安语气冰冷,怀疑的问道:
“你不会真的和生命法则达成了某些交易吧?”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若是真有什么交易,那非非不是早就该醒了吗,再说,我也不是任谁都能随意摆布的!”
杜墨棋无所谓的解释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少君了,告辞!”
杜墨棋从不屑于撒谎,君少安没有从他这里得到想要的信息,遂告辞离去!
看着君少安离去的背影,杜墨棋幽幽的说:
“看来都不是很信任我啊!”
随后又喝了口茶水,面向虚空,继续说道:
“非非,你也看到了,他们都很关心你啊,你要是再不醒,恐怕所有人都要怀疑我了!”
时至今日,杜墨棋也终于知道非非一直醒不过来的原因了,原来她一直被生命法则困在了观尘镜里边。
观尘镜里的一切和外界相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里边有某种很强大的力量,普通人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非非虽然入了神境,终究修为还是不高,看不破也很正常,若是上神的话,或许可以一试。
“你竟然能看到我!”非非惊讶的问道。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厉害呢,观尘镜可不是谁都能参破的!再说,你也没有来找过我啊,这次能看见你,也是因为你跟着你师兄来的而已!”
杜墨棋语气平淡,高深莫测。
非非看着眼前的杜墨棋,试探着问道:
“那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出去吗?”
君非非和杜墨棋其实也不是很熟,之前也只是打过几个照面而已,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杜墨棋看非非终于正视自己了,便解释说道:
“这是你自己的尘缘,你得自己看破才行,等你真正愿意醒过来了,自然就能从观尘镜里出来了!”
“说了等于没说!”
非非觉得这杜墨棋还是像之前一样的那么讨厌,装深沉,转身就准备离开。
杜墨棋心中忽然窜起一股无名火,厉声道: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