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娜满脸诧异之色,目光落在司徒靖和司徒兰身上,疑惑地问道:“你俩怎么来了?王易只说楠姐会过来呀。”司徒兰见到陈娜着急忙慌地跑了过去,脸上写着不高兴三个字,拉起她的手埋怨道:“娜姐,外公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通知我们一声,难道还把我们当成外人不成?”言语之中,满是嗔怪与不满。陈娜闻言,心头一热,眼眶有些发酸,被人关心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目光投向第一次见得司徒楠身上,感激地喊了声:“楠姐。”她已明白过来刚才司徒楠那通电话是在为自己外公找更好的医生,而能入司徒家眼的医生该是多么厉害。转头看着司徒兰想要解释几句,但终究还是化作了简短的三个字:“对不起。”司徒兰见状,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大度地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在意,说道:“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不过可没有下一次哦,绝对不能再有下次了!”待到司徒兰与陈娜结束交谈后,谢勤和倪孟荀这才走上前来,向司徒靖三兄妹拱手作揖:“真是稀客啊,司徒大少和两位大小姐能够光临,医院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司徒靖作为家族未来的掌舵人,因此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毫不犹豫地展现出强大的气场和不凡的派头,他的脸上挂着标准而又自信的笑容说道:“谢院长,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对咱外公病情的关注和照顾!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我姐联系了协和医院的权威专家前来协助治疗,到时候希望能和贵医院相互配合协作,让老爷子的身体早日康复。”听到这番话后,谢勤顿时感到振奋无比,此刻,他对于陈娜、王易以及司徒家之间的关系得出了最终结果——非比寻常!谢勤那个激动啊,只要此次汪庆生能够在自己医院顺利痊愈,那么毫无疑问,自己将会抱住一条粗壮至极且无可比拟的大腿!于是乎,谢勤毫不迟疑地回应道:“司徒大少,请尽管放心好了!我们必定会全力以赴地予以配合,用最短的时间让汪老先生康复。哦对了,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倪孟荀先生,他专研中医学已有数十年之久,并在应对此类病症方面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和独特见解,相信有他一同参与其中定能提供更多有益的帮助。”谢勤是个地地道道的实在人,他心里非常清楚,倪孟荀这次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才会过来看看情况,但现在有了好处还是要一起分享的,利益加上交情堡垒才能更加的坚固。司徒靖作为修炼者,一般状况都能自己医治,而且族中也有杏林高手,因此对中医西医啥的并不会过多关注,可倪孟荀这个名字司徒靖还是听过的,在宁府市也算有些名气,当即对两人拱拱手:“那就劳烦两位了。”倪孟荀赶紧回了一礼:“司徒大少见外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这话要是从前世的那群白大褂口中说出来我肯定啐他们一脸,可眼前的倪孟荀还真是把救死扶伤刻进骨子里的人。陈娜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对倪孟荀道了声谢,后者也客气地回了话。至此,谢勤和倪孟荀该做的该说的都已完毕,道了别后就离开了病房去准备中药了。
谢勤倪孟荀两人离开后,司徒靖又很自然地变回了流离痞气的样子:“这个倪孟荀还是有本事的,据说他治好了不少的癌症患者。”这话显然是说给陈娜和她舅舅听的,听了多少也能好受些,可惜两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不过陈娜是成竹在胸,而汪夏天则是因为司徒靖三人的出现还在震惊之中晕乎乎的。见状司徒靖也不再多说,司徒楠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司徒靖示意他把背包打开,等司徒靖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茶几上后说:“王易,这是你那五亿买的房产,大大小小总计58套,按照你的意思有一半是在陈娜名下的。”五亿房产,一半在陈娜名下?咚的一声,汪夏天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板上,做梦一定是做梦,汪夏天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并且使劲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真他娘的疼,那就不是梦,不是梦...汪夏天喃喃念叨着,整个人像个痴儿。陈娜表现倒是淡定了许多,看着我等着我给解释,道理很简单很直白也很说得通:“我认定你了,我们就是走完一辈子的人,现在开始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只有你好我好你的整个家庭好我的整个家庭好那才是我们要努力的目标。”“这道理讲得好。”司徒靖兄妹三人朝我竖着大拇指,陈娜的脸红了红也就坦然接受了,就剩下陈娜舅舅汪夏天还在一旁呢喃着不是梦,房产,2.5亿...
正事说完,好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司徒靖兄妹起身就要离开,临出门前,司徒楠转头对我说:“差点忘了,我家老爷子让我带个消息给你。”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后继续说,“老爷子让我告诉你,奉城这次变了天,万家的长孙万昆仑原本是调去苏省的一个县当一把手的,现在会调到奉城,职务是常务副市长管经济和文化教育,应该是为了你来的。”“为我而来?”我手指指着自己若有所思,话来的太突然,竟然第一时间没能明白其中意思。司徒楠点点头:“老爷子还说了,不管大事小事,能让万家帮忙的就千万别客气,有些东西即便倾囊相授也是还不完的,话已带到,先拜拜了。”说完带着司徒兄妹出了病房离开了。也是,自己家族让万家有了现在的荣耀,来奉城也算是报恩来的。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里间电视中本山大叔的声音时高时低,我和陈娜看着仍然恍恍惚惚的汪夏天,良久,他才恢复清明,第一时间看着我,眼神中全是不知所措,张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默默地站起身走进了里间陪自己老爹汪庆生去了。陈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忙出言安慰:“今天的事情太炸裂太突然,舅舅只是没消化而已,时间一久,习惯了就好。行了行了,我们还是先把房产证给分一分。”要消除门第的隔阂,谁都没有好办法,只有交给时间这剂良药了。我和陈娜根据房产证上的名字你一本我一本地分着,分完之后,陈娜问我:“这么多房子,而且都是在京都的,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啊。”我抬手指了指里间:“我记得外公是京都人吧。”陈娜点点头,“那不就得了,等外公康复,你们全家都搬回京都去,每人一套,多出来的就出租,全家都当包租公包租婆,这样多惬意啊。”我幻想着那样的生活场景,嘴里不禁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我才不要当包租婆呢。”陈娜嗔笑道,“不过我外公倒是一直惦记着想回京都去,也好,圆了他大半辈子的梦。”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汪庆生作为京都资产家庭的小儿子,那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读的是高级学堂进的是高档场所,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哎,只能说生不逢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