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描写西湖的诗词千千万,可每每来到西湖,脑中出现的就只有这首诗。风和日丽,和和陈娜一起闲庭信步在断桥,口中反反复复哼唧着“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就这么哒哒哒地走了一半的断桥,不算拥挤的人流中有三五个人疯了一样迎面跑来,大声嚷着让开让开,没能及时闪避的人好几个都被撞下了断桥,在西湖中扑腾。近了些,能看清其中最前头两个男子抱着两孩子,孩子才一两岁的样子,哭得老惨了。不会这么巧吧,才跟宗老商定完事,这就给遇上了?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呢,这些人嗖地就从我和陈娜眼前跑了过去,大概过了20秒,一男一女哭喊着跑来:“抢孩子了,抢孩子了...”声音中满是绝望,不出意外应该是夫妻,在这对夫妻身前,有三个人有意无意地慢跑着阻挡他们。还真是,这群狗杂种!我与陈娜对视一眼,我的脸上出现一个漆黑的面具,陈娜脸上是一个银色的面具,只留了两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露在外面。
我和陈娜快速冲向阻挡在夫妻身前的三人,只听三声惨叫响彻断桥:“啊,我的脚。”三人的脚直接被我踹折,倒在地上,鼻涕眼泪都痛出来了,那对夫妻仅仅缓了下脚步就又继续向前追,过往的行人被吓得避开老远,有几个胆大的掏出手机报了警。我和陈娜没做停留,折身跟上夫妻俩追了出去,两个跳跃就将他们甩在身后。我俩极其灵活地在人流中穿插前进,没多大功夫就看到了那几个疯跑的人,带了面具,我便又用上了两分力,顿时速度又快上不少。轻松来到几人背后,对着那三个没抱孩子的恶人抬手就是一人一记手刀,三人立即瘫软在地昏了过去。剩下两人见状,一左一右将手中的孩子扔向西湖,脚下却是没有片刻停留,我右手一抖,两个黑色圆球射向最后两人的后脖颈,噗噗,两人应声倒地一样昏了。随即我调转身形跃向左边的孩子,在孩子下落之际抓在了手里,手臂高举随后整个人掉进了西湖,双腿用力摆动,快速到了岸边,路延一用力,整个人就站在了断桥上。另外一边,陈娜比我慢了半拍,在她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掉进了湖里,在那扑腾,奋力一跃,扑通一声正好是在孩子身边,一手抓住胡乱挥舞的双手,一手托住孩子的颈部让其头部离开水面,慢慢游到了岸边,我赶紧过去伸手把两人拉出了水面。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们检查完孩子并无大碍过往行人才反应过来,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有人报了警。此时,夫妻俩也正好赶到,看到我们手中的孩子哇哇哭着跑了过来,我们将孩子还给这对夫妻:“孩子没事,以后小心些。”两夫妻扑通跪地,嗙嗙磕头:“谢谢两位,谢谢两位。”周围的人也搞清楚了是什么事情,自发地将地上受了伤的五人集中在了一起,看守着等警察到来。我掏出手机,走到五人跟前给每个人拍了照,然后拉着陈娜往回走,知道我们是好人,人群直接让开了道,经过之前被我踹折腿的三人身边,同样拍了照,最后没入人流消失不见。
刚到断桥尽头,就有两位身穿制服的保安领着十多个警察跑了过去,我暗暗点头,大城市的出警速度果然够快。此时的我和陈娜已经隐去了脸上的面具,手拉着手一看就是闻名前来的小情侣,我们没再往断桥走,而是沿着西湖漫着步。十来分钟后,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浑身舒畅,只不过比起绍兴的那次微弱了许多罢了。
事情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那种人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有的是办法脱身,一旦脱身,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的报复社会,到时候肯定会更加频繁的作案。打蛇必定要打七寸,打死之后最好还要把它的蛇头给摘了埋进土里,这样才会完全消除它的危险。我拨通了陈胖子的电话:“胖子,十万火急,我给你发过去几个人的照片,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的资料传给我。”陈胖子言简意赅:“最多一个小时。”挂了电话,我将8张照片用彩信发给了陈胖子,随后就是等。断桥那边的当事人也已经全被带上了警车,同去的还有几位热心的目击者。看着远去的警车上西湖区的字,我和陈娜拦了辆出租车往西湖区派出所去了。
到了地方下了车,寻了派出所斜对面的一家咖啡馆坐下,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龙组的内部电话,我需要把材料交给一位信得过的同志,小心总归是没有错的。等了将近20分钟,陈胖子的电话先打了过来:“你怎么会遇上这群人,都他娘的不是好东西,偷蒙拐骗样样在行,而且几人总共拐卖了26个妇女儿童,真是该死。”我的拳头捏的啪啪作响,语气低沉:“把资料发我,这些人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了。”陈胖子嗯了声:“发你qq邮箱了。”挂了电话,向身旁的服务员询问附近的打印店,刚起身,就看到大门处站着一位警察同志,三十岁上下,国字脸,腰板笔直,一看就让人有安全感,只不过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警察同志四下张望,看到我们径直走了过来伸出手声音很低:“万象同志,我是龙组外部成员,叫秦刚,西湖区派出所副所长,上头已经和我说了,你们跟我来。”我也伸出手:“那就麻烦同志了。”
跟着秦刚来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并不是很大,站在大厅隐约还能听到审讯室里的对话“警官,我们冤枉啊,是那两个戴面具的抢小孩,我们是见义勇为,只是没打过他们。”“当事人和那几个目击者说是你们几个抢孩子,老实交代。”“他们是怕被报复,我们冤枉啊。”...后面不管怎么问,反反复复就这两句。我冷笑连连,颠倒黑白的功夫果然够深,不过下辈子但愿能投胎做个好人吧。一旁的秦刚脸色又阴了几分,估计是在审问时受了气:“秦所长,所里有打印室没?”秦刚指了指最末尾的一个房间:“就在那边。”“等我几分钟,打印些资料。”说完便跑了过去。十分钟后,我冷着脸捧着厚厚一叠资料来到了秦刚办公室:“秦所长,这些你看看,能不能把那几个人渣给毙了。”秦刚疑惑地接过,看了没几页,脸上的怒火掩盖不住一拳砸穿了办公桌:“万象同志,这材料太及时了,要是把他们放出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多少家庭惨遭毒手。”“接下来就交给秦所长,还有,我们不方便露面。”我指了指陈娜又指了指自己。秦刚有些很兴奋也很迫不及待:“我知道。”我和陈哪起身往外走:“秦所长你忙,我们先告辞了。”秦刚很郑重地道了声谢:“你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