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年的动作自然让张明开始挣扎起来,只见他的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声音,看上去像是在呼救。
“你最好安静一些,因为我不敢保证我下一步会对你做什么事情。”许锦年看着张明的样子很平静的对他说道。
张明这时转过头看着许锦年,他看着许锦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因为他的嘴里捂着一块手巾,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明有点很奇怪许锦年的态度,他知道自己能够做到这个位置确实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他知道有很多人想要杀死自己,所以他眼前这位要杀死他不是很奇怪,而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只是张明有点奇怪许锦年的态度,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很平静,没有激动,没有憎恨,只是一种十分平静的样子,就像是在做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张明看着许锦年点了点头,他看着许锦年有点好奇,虽然在长安城有很多人想要杀死自己,但是因为自己跟一些贵人的关系,他们总会对自己有一些忌惮。
想到这些,张明联想到了很多,这位可能是要用这一招来威胁自己,叫自己说出一些秘密。
张明在看许锦年的同时他的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外面有什么动静他一会大声呼叫,这样自己就能活下去。
“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一些小聪明,你要知道我可以现在杀死你。”许锦年对着张明说道,同时将自己手中的短剑握在手里。
看着许锦年手里的那把短剑,张明点了点头,他同意了许锦年的条件。
许锦年将毛巾从嘴里拿出来,张明感受到那些带着水汽的空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对着许锦年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许锦年看着张明,说道;“也对,死总要死的明白些才好!”
许锦年看着张明,说道:“我来自长安,去过那株桧树,又再次来到长安,我跟王茶是朋友。”
当许锦年说到那句‘他跟王茶是朋友’时,张明的脸色变得你难看起来。
张明知道王茶的死亡会引来一些麻烦,特别是在盛会举行的时候,只是他没有想到报复会来的这样迅速,这样彻底。
王茶是一位背刀客,他曾经帮助过很多人,他的死亡自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所以王茶的死亡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张明很早就知道王茶死后会很麻烦,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麻烦会这样迅速的到来。
他同样知晓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少年的身份:许锦年,许家大房公子,夜逝的主人,还有就是那位在日不落草原上流传很久的‘猎物者’之一,既然许锦年要杀死自己,那自己就很难有活下去的机会。
看着许锦年手中的短剑朝着自己刺来,也看着许锦年没有丝毫要跟自己做交易的样子,张明感到了绝望。
他张了张口,看样子是要说些什么。
“唔!”声音还没有说出来,短剑已经刺进了咽喉。
鲜血落在浴桶里,将里面的水染红,许锦年看着已经死去的张明,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打开那扇木门,外面依旧跟先前一样热闹,屋子里面浓重的血腥味被浴池里面的水稀释,味道不是很浓,再加上周围的胭脂味很厚,没有人会在意。
许锦年离开前将屋子里面的血迹好好的打扫了一遍,叫人很难查到痕迹。
离开后许锦年打算回到了许家。
如果说先前去的的时候是夜色,现在已经接近黎明。
现在的长安城已经很晚了,那些灯光都已经熄灭了,看上去黑洞洞的一片,许锦年握着短剑走在长安城的朱雀街上,他抬起头看着黑暗的天空,想到了一个动作。
黑暗中,许锦年将手中的‘锋芒’举起,然后朝着夜色刺去。
这个动作很简单,也很笨拙,就像一个初学者在做最简单的一招一样。
许锦年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因为很久以前有人曾经用短剑朝着夜色刺去,从此夜色逝去。
许锦年知道自己不是那位,他没有那位有着很伟大的目标,他只是想要杀死一些自己想要杀死的人,让自己跟楚笑笑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许锦年这样做的目的,准确说所有的目的都是以活着为基础的。
可是今天许锦年杀死张明后,许锦年想明白了很多。
他知道张明是无辜的,至少那样做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他还是做了,因为他终究被改变。
想到被迫改变却已经被自己杀死张明,想到那些死在张明手底下那些无辜的人,许锦年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毕竟他在‘夜逝’那个院子里看过一些东西,知道一些很特殊的事情,也知道有一股潜在的势力一直等着自己到来。
王茶的死亡同样给自己很大的打击,许锦年觉得王茶是一个被改变但又没有改变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很难活得很久,因为他们不会适应这个世界。
许锦年不想适应这个世界,更不想被这个世界改变,所以他要变强,他要活下去。
在这之前,他要取得‘盛会’的榜首,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得到那些人的认可。
许锦年朝着许家走去,随着时间的慢慢逝去,天上开始有了几分鱼肚白,最后一片曙光出现。
许锦年看着那道光,发现那道光很明亮,很好看。
曙光出来了,又是新的一天。
许锦年随着那道光一起走进许家,当许锦年打开木门时,看着木桌上的那碗面,还有那个金黄色的煎蛋,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吃起面来。
面不是很热,也不算很凉,温度刚刚好,看样子是刚做了不久,许锦年用筷子尝了尝面,发现味道很好。
楚笑笑没有在屋子里,看样子是早早的回去休息了,也对,她等了自己整整一晚上,也是有点累了。
许锦年吃过那碗面,也跟着回去休息了,他今天比较累,他杀了一个人,同样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跟王茶一样,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要被任何事物改变自己。
张明被自己杀死了,那些大人物应该想到了什么,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毕竟自己还是要去参加盛会。
许锦年休息了片刻,又早早的起来练剑,他昨夜会很晚睡的,今天很早起来的,因为许锦年要修行,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修行应该高于生死。
许锦年是许家的公子,是大安王朝世家的继承人之一,他的身份在大安算的上高贵,但是许锦年知道他自己所面临一些东西,比如那些势力,比如那些贵人的游戏,这些东西面前,他所谓的家世还有身份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他的师父会一剑劈开长安,跟那只老凤凰决斗,去那株桧树下跟那位谈话,最后离开长安。
许锦年从师父离开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依靠,那些所谓的家世还有权贵在那些真正掌握权利的面前,算不上什么。
他现在才是御灵镜,跟真正的强者差上很多,许锦年跟萧洛水不同,他身后没有忘川萧家强大,没有足够强大的背景作为依靠,所以他只能靠自己手中的剑去讨回一些东西,比如那位离开长安的人,为了一个信仰昨夜死去的人,还有那些现在活着将来或者已经死去的人,他们都需要一个公道。
现在的长安城是大安建国以来最为复杂的时刻,大人物跟年轻一代共存,虽然他们足够优秀,可是他们的思想不同。
两代强势的人,不同的信仰,就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妖族还在日不落草原上窥视大安的边境,想要回到阳光下,来到长安城好好的活着。
许锦年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只算是一个小人物,他不想管什么家国大义,也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妖族人族还有妖族,
他只是想在长安城好好的活着,跟楚笑笑一起活着,叫那些所谓的贵人闭嘴,最后顺带讨回一个公道。
许锦年参加盛会,进入书院,只是想要离杀死那株桧树更近一步,虽然许锦年知道这个想法很不现实,因为那株桧树太过强大,他守护大安的边疆守护了很久,可是他还是想要杀死他,因为许锦年觉得那株桧树做的不对。
对于许锦年这样的小人物来说,他对于所谓的对错认知只是很简单的事情,比如你杀了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吗,比如那些贵人为了一些利益让一些人受冤,比如那位为了一个大义开始沉默,这些事情总有人去做,许锦年就是其中一个。
许锦年的做法就很简单,那就是拿自己手中的剑去对抗。
许锦年练完剑,便回去洗漱,洗漱完以后,朝着长安的皇家学院走去。
今天是参加盛会比赛的第二场,也是一场很重要的淘汰赛。
许锦年跟楚笑笑还有萧洛水来到这里,他们看着大殿里面的人,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而是朝着人群里面的那个座位走去。
没有打招呼不是因为储运吗太过骄傲,而是因为许锦年觉得没有任何必要跟他们打招呼,在夜逝门前,他们都保持了沉默,许锦年觉得跟他们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
道不同,不相为谋。
许锦年走到最里面,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书院那些人的讲话。
讲话跟那些讲话一样,都是很枯燥无味甚至有点啰嗦,许锦年安静的坐在椅子听着他们讲话,等他们把话讲完后,许锦年看着那些人离开后,也跟着离开了。
接下来的比赛是他们要去一个地方,许锦年觉得那个地方不是很有意思,他想要拒绝。
君陌看着许锦年的样子,知道许锦年想法,他走到许锦年面前,看着许锦年说道:“你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比赛?”
许锦年点了点头,“这样太没有意思了,我觉得他们这就是闲的难受,盛会跟书院的名额不过是一个幌子。”
君陌没有回答许锦年的话,君陌毕竟不是长安城里面的人,他对于这些东西不是很理解,所以他没有办法做任何评论。
许锦年跟君陌说完这些话后,他也跟着人群离开这里。
对于许锦年来说,这样的事情太过无聊,比赛在许锦年眼中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毕竟许锦年要跟一些人谈一谈。
这场比赛没有在书院里面,而是去了皇宫,比赛的规则也很简单,就是从皇宫里面拿出一些东西,再将这些东西交给一个人。
许锦年手中的任务是交给一个叫做龙四的人。
许锦年来到皇宫,他看着那些所谓的人,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到了他跟那只老凤凰的谈话,以及对于那本话本小说作者的喜欢。
虽然是初春,但是皇宫里面已经有了一些暖意,无数嫩芽从枯树上长出,淡绿色的颜色带着几分春意。
许锦年还很喜欢这种颜色,因为这种颜色往往代表着生机。
楚笑笑没有被这些所谓的景色迷惑,因为在楚笑笑看来,这些所谓的绿色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带着淡绿色的颜色,跟自己同上次那位所见的颜色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带着一些生命颜色的色彩,只不过这种色彩在深宫里面却是一种讽刺。
从远处看去,有几株淡绿色的青竹长在宫墙的一侧,虽然翠竹还很瘦弱,但是它依旧挺直,那笔直的枝干像是一道道笔直的剑意。
许锦年看着那些青竹,想到了很多,比如那个人的剑道,宋子钰的刀跟他的道,还有王茶走过的路,虽然看上去就像这在风中的翠竹一样,会被很多因素影响,但是它们依旧笔直。
许锦年知道他们这些人太过笔直,但是却对于他们的修行最为有利,修行就是走路,而所有的路中直线最短。
许锦年望着那片青竹有点愣神,丝毫没有听清楚那位的安排的规则,因为对于许锦年这样的人来说,这次比试太过简单。
他是大安王朝的世家公子,出身除了那些他不想背负的使命还有责任外,他同样具有大安纨绔特有的性子,喜欢风月,但无关风雨,他们可以在大安的任何一个地方胡闹,因为总会有人为他们善后,不是为了他们的身份,而是为了那些所谓的世家脸面。
因为在长安,很多人把脸面看的比身份重要。
许锦年看着眼前这些在在皇宫里面的人,准确的说是那些学子,他觉得很没有意思,他想到了那一场战斗,那条街道里面的态度,他觉得书院没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