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在家里,温馨的过个生日就够了,这是她真正想要的。其实这是她这辈子的第一个生日,以前跟着柳容华,从来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
小时候看到路上大人提着生日蛋糕,牵着孩子,她特别羡慕。那时候没人给她过生日,她就自己画在纸上,然后按照自己的岁数画上蜡烛,拿到窗边对着月亮许愿。
后来大了,柳容华偶尔会给她点儿零用钱,不多,买不了什么,她就攒着,等到生日的时候,给自己买个巴掌大的小蛋糕,点上一根蜡烛象征性的,蛋糕太小,多了也插不下。
许多年了,等她生了佑宣,离开了柳容华,便更是自己一个人,那时候她打工赚钱,虽不多,但蛋糕还是买得起的,便会买个六寸的,再买两根数字的蜡烛,只是蛋糕大了,比以前买的更好吃了,却还是自己一个人过。
今年,是她第一次有家人陪在身边,那样费心思的要为她过生日。
阮丹晨觉得眼睛有些烫,却很高兴,很期待。她真的不需要多大的场面,多么多的宾客,只要她在乎的人在家里,跟她一起就好。
所以阮丹晨才奇怪,齐承霖怎么会叫上阮泽尔。
她倒不是不乐意阮泽尔过来,她是真心把阮泽尔当弟弟看的,尤其那次小家伙说她跟阮泽尔长的挺像的,让她更喜欢,越与阮泽尔接触,越觉得自己真是得了个弟弟。
阮丹晨抬头奇怪的看齐承霖,她是把阮泽尔当弟弟的,但是齐承霖对阮泽尔并不亲热,这会儿怎么想起那孩子了。
齐承霖双眸幽幽,面不改色地说:“阮泽尔那孩子,我很喜欢。”
阮丹晨:“……”
他说这话,脸红不?
“他要是能来,佑宣肯定很高兴。”阮丹晨笑着说,便去拿手机。
“这么着急?”齐承霖挑眉。
阮丹晨笑眯了眼,拿着手机找阮泽尔的电话,“挺高兴的事儿,现在又不晚,也不打扰他休息,早点儿告诉他。”
……
这边关丽雅挂了电话,齐仲勋见她黑着脸,忙叉了小块西瓜递给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佑宣跟你说什么了?”
关丽雅吃了口西瓜,气呼呼的就把吴巧音做的事儿说了。
越想越是觉得不好,“丹晨说得对,那吴巧音也太没分寸了,她谁啊就敢背着咱们去接佑宣?我孙子有个好歹她赔得起吗!”
关丽雅咬牙切齿的,“谁能知道,赵逢春生了个闺女这么不知好歹。”
“喝口茶,别气了,为那么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生气,不值当的。”齐仲勋在旁边哄道。
关丽雅把茶杯一推,“不行,我得去趟吴家。”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天儿还早,料想他们也没那么早歇下,我倒是去看看,这么多年没见,吴家现在家教到底成了什么样儿。”
齐仲勋怕关丽雅吃亏,忙跟着去了,陈嫂还能听见门口关丽雅的声音,“女人的事儿,你别跟着掺合。”
“不掺合,我就是去坐坐,跟老吴聊聊。”齐仲勋声音听起来特别持重。
关丽雅知道,齐仲勋这是为了去给她当靠山呢,怕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在吴家吃亏。
有他在那儿坐着,时刻提醒着吴家他们齐家的威势,所以管理呀笑笑,便挽着齐仲勋往外走了。
觉得媳妇儿看自己的目光都温柔了,齐仲勋表示很高兴,却又矜持着稳重的气质,端着架势的样子,让关丽雅笑的更欢了。
……
赵逢春见关丽雅和齐仲勋来了,特别热情,笑呵呵的就把两人迎进了门。
“怎么突然过来了呢?快来坐,快来坐。”赵逢春将两人往里面请,吴传书也站在客厅,笑呵呵的看着。
“呵呵,这个时间来,没打扰你们吧?”关丽雅坐下来,笑呵呵的问,旁边电视还在播新闻频道无间断的各种新闻。
“没有,这不时间还早呢,我们在家里也是没事儿,喝茶聊天来着。”赵逢春亲自动手,从茶盘上摆着的汝窑陶瓷茶洗中拿出两只茶碗,给两人倒了茶。
“巧音呢?不在啊?”关丽雅状似不经意的问,脸上仍带着亲热的笑意。
“她啊,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今天出门还没干什么呢,回来就直喊累,说是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回屋睡觉去了。这都回来多久了,什么时差还倒不回来呢,就是任性。”赵逢春虽然这么说,可脸上却全是对女儿的疼爱。
“哟,许是在校门口等我们佑宣等的久了,累着了,也是我们佑宣太任性了。”关丽雅喝了口茶,“刚才佑宣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已经教育过他了。巧音从小就没吃过苦,要不我去看看她?”
“不用惯她,叫她睡一会儿就好了。”赵逢春拦下正要起身的关丽雅,微微惊讶的问,“只是怎么……在校门口等佑宣呢?”
“哎,不是什么大事儿。”关丽雅笑呵呵的,就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
倒是换了个角度,一心宽解赵逢春的样子,“是我们平时总教育佑宣,不熟悉的人不要跟人走,万一是个拐子怎么办?再说齐家的名头在外头,叫有心人绑架了,我们赔点儿钱倒是无所谓,就怕伤了孩子,那小小的孩子,我们怎么忍心呢,从小就把佑宣疼到了骨子里,是一点儿亏不肯叫他吃的。”
“只是这孩子有点儿认死理儿了,小孩子记性不太好,虽说见过巧音一面儿,可是掉头就不认得了。所以愣是不敢跟巧音走。而且也是因为我们跟他说了,除非是得了家里人同意去接他的人,哪怕是认识的,也不能跟着走。不是我们小人之心,只是不得不防,现在这种时候,人心隔肚皮呢。谁知道会不会就有从中背叛了我们的人,去算计我孙子呢,是不是?”
关丽雅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孙子,孩子从小受的委屈就多,可不得好好疼着看着吗?所以孩子记得我们的话,知道巧音并没有跟我们家里人打招呼,怕我儿媳妇儿去接他反而找不着他会担心,所以死活不跟她走,还拽了班主任在那儿看着,等到我儿媳妇儿去了才安心。”
“我儿媳妇儿也是,怎么就去的那么晚呢?明知道路上堵车还不早点儿走,却让孩子在那儿吓坏了。我听了佑宣的话,觉得今天晚了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明天是一定要好好说说丹晨的,照顾孩子怎么能那么不尽心。让孩子受到了惊吓,可不能把事儿怪到别人头上。”关丽雅慢悠悠的说道。
赵逢春哪还听不出来,关丽雅嘴上说着不怪吴巧音,可实际上就是专门跑来让她知道,她宝贝闺女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呢。
赵逢春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怒道:“巧音这孩子也太不懂事儿了!”
“别,又不是巧音的错,都是我那儿媳妇儿做事儿没分寸呢。听说丹晨今天还跟巧音发火了,她也不想想,咱俩是那么好的朋友,她怎么就能做这么不给人脸面的事儿呢!就算再有什么,也得看看我的面子,看看咱俩的关系不是?怎么好当众就让巧音难看呢?”
赵逢春越听越不是滋味儿,总觉得关丽雅这是指桑骂槐呢,明里是在数落自己儿媳妇儿,可她总觉得关丽雅这数落,就是套在吴巧音身上那都是成立的。
就觉得关丽雅这是在借着数落自己儿媳妇儿,而暗讽她女儿。
关丽雅可是聪明呢,齐家的而儿媳妇儿,哪会是个蠢人。表面不与赵逢春撕破脸,不好说吴巧音,却在这儿说自己的儿媳妇儿,不论她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儿媳妇儿,赵逢春一个外人也不好干涉什么。
吴家跑来上茶点的大嫂,心里默默给关丽雅竖了个大拇指,这位真是个宅斗能手,赵逢春不是对手啊!
赵逢春扯着僵硬的笑容,“你也别怪你儿媳妇儿,这事儿是我女儿做的不妥,这孩子不懂事儿,你别见怪。落谁身上都得生气,都是巧音太不像话了。”
“你别这么说。”关丽雅挥挥手,一副要拦着赵逢春,不叫她为难吴巧音的样子,“这啊,确实是丹晨做的欠考虑。她生气我理解,可是不能在校门口就发火是不是?校门口人来人往的人那么多呢,都是去接孩子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学校,那都是大家族上赶着进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这不是毁巧音的名声儿吗?这孩子,做事儿太冲动了。”
赵逢春此时脸臭的已经顶了天了,那么多人都在旁边看着,吴巧音的那番作态,赵逢春都能想得出来。
自己这个女儿被自己宠的有点儿没脑子了,小算计有,可真到该精明的时候就是个傻子。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在旁边看着,那些人精得很,哪会看不出吴巧音的心思?
吴巧音又是个蠢得,连掩饰都不会,把自己的心思都暴露了。那日在隔壁,就连齐佑宣那么个孩子都能看出来,今天下午在稷下学府门口,那些大家族出来的又如何看不出来?
上赶着当小三儿的,谁能看得起呢!
“不怪丹晨,是巧音这孩子太没分寸了,如今她丢人,也是自食恶果。”赵逢春冷着脸说道。
“哎,我来不是跟你告状的,就是想叫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出去交际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事儿,措手不及。只是我儿媳妇儿——”关丽雅笑眯眯的,一派和善,“我先替她跟你道个歉,你也别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了。你也知道我儿媳妇儿跟佑宣分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现在重聚了,那真是把佑宣放在心窝儿里宠着的,就怕孩子出事,所以知道她这事儿做的欠妥,我也不好怪她。”
“我理解的。”赵逢春此时脸已经完全僵掉了,根本没心思再装笑脸应付关丽雅。
真觉得自己这发小就是个六亲不认的,当初跟她那么好,这会儿就因为儿媳妇儿受了委屈,就跑来膈应她。
于是赵逢春在说完这四个字之后,便不再说话了,也不跟关丽雅可套,一时间场面竟然嗖嗖的冷。
关丽雅今晚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来为了让赵逢春心里有数,管好自己女儿,别让她出去丢人现眼连带着膈应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儿,竟然还把心思打到齐佑宣身上,这可是关丽雅最忍不了的。
关丽雅舒心的站了起来,齐仲勋作为老婆强有力的后盾,紧跟着行动,关丽雅和善的笑,“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们休息。”
赵逢春粗粗的吸了口气,这才站起来,脸上挂着未及眼底的笑意,将两人送出了门。
一关上门,赵逢春便冷下脸,上楼去找吴巧音了。
关丽雅这会儿挽着齐仲勋的胳膊,一脸痛快,齐仲勋看她心情好,仿佛出了口恶气一般,也笑了。
“哼,不教育好闺女,跑来破坏我儿子的婚姻,看我能让她得了好。”关丽雅眯着眼睛,吸了口夜晚很是清新的冰凉空气,“今晚我还是看着赵逢春的面子,才只过来给她提个醒,让她把闺女管束好了。”
关丽雅还没说完呢,齐仲勋就抽着眼角看她。
这还叫给赵逢春面子,刚才关丽雅那些话可是没留情面,说的阴阳怪气的差点儿没把赵逢春给气死。
“要是吴巧音还不要脸,我就不介意让外头人都知道知道她不知廉耻,我看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关丽雅哼了一声,一副要是吴巧音不知悔改就要把她弄死的架势。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且看她日后是不是作死,你这会儿怎么好提前生气。”齐仲勋赶紧劝道。
关丽雅哼哼了两声,刚才已经出了气,所以这会儿也还好了。
回到家里,关丽雅就直接给阮丹晨打了电话。
阮丹晨看到是关丽雅大晚上的来电话,就猜是小家伙告完了状,关丽雅估计就是为了下午的事情。
结果阮丹晨刚接起来,叫了声妈,就听关丽雅在电话里特别慈爱的说:“丹晨啊,今天下午的事儿,妈去给你出气了,你别生气了。你放心,要是那个吴巧音还不要脸,我饶不了她!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你跟妈说,妈去给你出气,你还怀孕呢,气坏了身子多不好,对胎教也不好,别让我孙女成了个急脾气。”
关丽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把阮丹晨都说愣了。
不过也听明白了,关丽雅是去给她出气,也摆明了旗帜,特别鲜明的让吴家知道她对阮丹晨的支持与看重。
阮丹晨感动的喉咙发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压住哽咽,小声说:“谢谢妈。”
“傻孩子。”关丽雅笑道,“早点儿休息吧。”
阮丹晨挂了电话,把事情跟齐承霖说了,小脸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嫁给你真好,有这么多可爱的长辈。”
“他们都是附带的,我才是最棒的。”齐承霖觉得阮丹晨其他人都夸遍了,却不夸他,表示很不甘心。
“嗯,是,你是我最大的福气。”阮丹晨满足的笑道。
齐承霖满意的神色飞扬。
……
这边阮泽尔挂了电话,便去跟陈敏夏说:“妈,下周六是阮姐姐的生日,她邀请我过去呢。”
陈敏夏也没多想,便应了。
回了房间,闲来无事查了下下周六是几号。结果这一查,直把日历给掉到了地上,“砰”的一声跌在地板上,声音都不小。
阮克山正在床.上看对面墙上壁挂电视播着新闻,听到声音也是小吓了一跳,转头就看陈敏夏白着脸,恍恍惚惚的。
“怎么了?”阮克山赶紧把陈敏夏拉到旁边坐下。
陈敏夏失神了好半晌,立即拿起遥控把电视关了,又去把地上的日历捡起来,给阮克山看。
“刚才齐家的夫人,就是阮丹晨,她给泽尔打电话了,说是下周六是她生日,邀请泽尔去她家。”陈敏夏说道,声音仍是有气无力,仿佛受了大惊吓。
“这也没什么,你难道还觉得阮丹晨……”对阮泽尔没安好心?不能吧。
“不是,你看看下周六是几号!”陈敏夏着急的说道。
阮克山也看向日历,看轻了日期上的数字,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抬头看着陈敏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是说阮丹晨她……她……”阮克山也结巴了,一双眼红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姓阮,生日又是那天,我觉得再怎么巧合,也不能那么巧吧。”陈敏夏突然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你去哪儿啊?”阮克山跟在陈敏夏身后,便拽住了她。
“我去问问泽尔,这生日过的是阴历还是阳历。”陈敏夏说道。
阮克山愣了一下,便明白了。
是啊,阴历和阳历的日子,差的便大了。
还是陈敏夏心细。
“我跟你一起去。”阮克山紧跟在陈敏夏的后面。
眼瞧着阮丹晨可能就是他寻找多年的侄女,在这种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在这里等结果。
陈敏夏点点头,便跟阮克山一起去了阮泽尔的房间。
阮泽尔正在床.上看书,见父母竟然这么郑重的进来,再看两人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很,有忐忑,有激动,有期待,也有害怕,甚至阮克山还红着眼。
阮泽尔打从记事起,就只知道能让父亲反应这么大的,就只有他那一直无缘,不知道在哪儿的姐姐。
阮泽尔把书放到一旁,也郑重的看着父母,“爸,妈,有什么事?”
“泽尔,那位阮小姐,她的生日是阴历还是阳历?”陈敏夏颤抖着声音问,此时阮克山早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在一旁紧张的直握着拳,只怕再来点儿压力,就要直接昏倒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阮泽尔见父母这样的反应,心里已经猜出来了。
“妈,你是说……阮姐姐……她……她可能是……”阮泽尔也激动,声音都抖了。
“她姓阮,而且生日正好是那天。如果……如果是阴历,那可能是我们误会,可如果是阳历,那就……”陈敏夏攥着手,觉得多年的希望就在眼前,她的掌心也直冒汗。
“我……我这就给阮姐姐打电话问问。”阮泽尔赶紧去翻手机,可是紧张的手直抖,竟然一时半会儿的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陈敏夏自己其实也比阮克山好不到哪儿去,这会儿终于坚持不住,抓住了阮克山的胳膊。
“咱们……咱们先坐下。”陈敏夏刚说完,自己已经跌坐在了床边,便也拉着阮克山过来坐。
阮克山焦急的看着儿子,事情真到了这一步,竟然开始心怯了。
以往求神拜佛的想要找到侄女,可现在竟然害怕起来,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若是阮丹晨不是呢?
不会的,阮丹晨是柳容华的养女,又姓阮,生日还在那一天,这么多的巧合加起来,如果还不是的话,那真就……
可如果是的话……阮克山现在已经没头绪了。
阮泽尔这边儿也紧张的不行,手指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阮丹晨的号码,结果还点错了人,手指戳到了阮丹晨上面那个人,拨了过去,等他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接起来了。
阮泽尔只能抱歉的跟对方说打错了。
正好对方是阮泽尔的同班同学,听阮泽尔声音不太对,关切的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请,阮泽尔只能说没事。
见他不想说,对方便没有再追问,挂了电话。
“别着急,慢慢来。”陈敏夏在旁边安抚,即使她也很着急,也知道自己都这么紧张了,阮泽尔估计更紧张。
好不容易,阮泽尔拨对了电话,一听到阮丹晨的声音,便激动地开口,“阮……姐姐。”
中间的停顿,也不知道是阮泽尔因为激动,还是故意的。只是后面姐姐两个字,却让他眼红了。
陈敏夏也红着眼,回头去看阮克山,发现阮克山正在抹脸。
他眼泪没兜住流了出来,怕被看到,掌心便擦了一把。
“泽尔,怎么了吗?”阮丹晨觉得,阮泽尔的声音有些不对。
她有些担心,下意识的便看向齐承霖。身边的男人是依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习惯,只要有事情,她就想看齐承霖。
哪怕现在齐承霖肯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要看他一眼就安心了。
齐承霖圈着她的肩膀,手指仍缠着她的发,见她看过来,便朝她露出让她安心的浅笑。
阮丹晨心里安定了些,听到阮泽尔声音仍有些不对的开口,“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生日,是阴历还是阳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