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白念深,出院后,南樱草和他生活在了一起。
刚开始因为腿不方便,他也曾经自暴自弃,最严重的一次不停骂自己是废物。
浴室的地板太滑,白念深不小心碰到了莲蓬,摔在地上,一直起不来。
膝盖上的伤口很深,却没有任何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腿……
红色的血与水混在一起,他默默地看着。
许久,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门外女孩的声音十分焦急,“白念深你还好吗?你有没有事啊,应我一声啊?”
里面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南樱草用工具把门撬开,看见白念深一身湿透了。
水顺着他的眉滑至鼻至唇,他重复着说:“我是废物,是个废物……站都无法站立的废物,耳朵也听不见……”
女孩眼底溢满了心疼,冲上去把他拥住,声音微颤,“才不是!你是最好的,白念深又聪明又帅气,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人!”
“不,我是残废。”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她捧着他的脸,“你会好的,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坚持康复锻炼,按时吃药,半年到两年的时间内,是可以复原的。”
白念深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过是骗我的罢了,根本不可能好……”
“可以的!”南樱草语气坚定,充满信念道,“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相信我,你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到时候我还要你背着我到处跑呢。”
黑亮的眼睛像嵌满了星星,莲蓬的水洒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像极了玉雕的娃娃。
他看着这样的她,看得入迷,大手回抱住她,倾身情不自禁吻住她的唇。
水滑进越来越热烈的吻里,他的手掌抚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
视线交织着温柔的情动,空气中只剩下水“淅沥沥”的声音,还有彼此微微的呼吸声。
他的胸口起伏着,为周围染上一层暧昧的气氛,温热的气息,熟悉的味道,丝丝荡漾开。
吻得彼此气息渐粗,他缓缓将她松开,瞳孔颜色深了一些,看着她,呼吸不稳。
“樱草,我……”
南樱草不等他说完,主动又吻上他,伸手哆嗦着去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指尖刚触碰到白念深结实的胸膛,被他一把抓住。
“怎么了?”南樱草不解,“你不喜欢在这里吗?”
重重的呼吸中,她温柔说:“这是,地板太凉了,我们去外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别忘了我现在十九岁了,虽然看着不太像,但我这一年有长高,以后还能长得更高……怎么了?你是不是嫌我身材不够好?”
白念深急切道:“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不是吗?”
南樱草搂着他的脖子,唇如羽毛般温柔地亲吻他的唇,“但你喜欢我啊,我说过我会做一切你喜欢的事。”
白念深不悦地皱眉,“这算什么?补偿吗?”
“不是,其……其实我喜欢被你吻,”她红着脸,“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干嘛非要我一个女孩子说这些呀?非要我告诉你,我被你亲得有感觉了吗?”
一句话让白念深的身子烫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