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沙滩上,原本浅蓝的海水已经变成了深色。
路旁的星星点点映衬着深蓝色的天幕,一弯如勾明月,从海上冉冉上升,皓月清辉晕染在洁净的沙滩上。
他居然对她用强……
在车里……
“樱草,我爱你。”他重复着。
南樱草已经没有力量反抗了,被折腾得晕厥过去。
清醒的时候大概是在半夜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
脑袋很疼,她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处,为什么在这里,隐隐约约她听到了一阵音乐声,钢琴的旋律在房子里回荡。
特别伤感的曲调,跟随着音乐的方向,南樱草走出了卧室,穿过了客厅。
绕着楼梯上了二楼,她贴着其中一间门,听出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房门并没有反锁,她悄悄打开门,透过缝隙,看着里面的情景。
是一间非常宽敞的琴室,屋内仅仅点了一盏昏暗的灯。
弹琴的男人此时正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容貌。
曲风悲伤,很压抑,很灰暗,痛苦而寂寞,却又非常优美。
这首曲子南樱草从来没听过,只觉得颓废感、阴暗感充斥着整首歌,令人绝望。
“你醒了?”琴声戛然而止,男人缓缓开口,“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这个声音……
南樱草蓦然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地说:“白念深?”
走近一些,她看清了,见他赤着脚,白色的衬衫微微敞开,正回头看着自己。
清隽的男人,眼底映着抹暖黄的光,流转着的光晕比琉璃还璀灿,又比那珠玉更为耀眼。
举手投足间,那贵气、优雅的风范,仿佛与生俱来,至于常人身上没有的灵气,剔透出尘,祸害人心。
这是白念深的家吗?她在他的家里?为什么?南樱草捂着微疼的额头,猛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想起来的瞬间,她脸上一烫。
他不顾她的反抗,死死抓着她的手,在车里将她强行……
她挣扎了,也抵抗了,虽然像只带利爪的猫儿,但又怎么敌得过处于愤怒边缘的野兽?
“你……你……”她不断往后退,“你为什么?”
“你在吃惊什么?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揽在怀里,“因为我再也不许你逃走了,我要把你藏起来。”
他俯首亲吻她的脖子,“樱草,刚才我给你洗了澡,你身上这些涂上去的黑色一下子就洗掉了。告诉我,为什么要装成别人,为什么要躲我?”
“我没有故意躲你,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而已……”
南樱草握着拳头,“白念深你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对我做那种事?”
“结婚?”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轻轻笑了一声,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原来你躲这么远是吃醋吗?以为我背叛了你?真是一个小傻子。”
“才、才不是吃醋。”
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回头直视自己的眼睛,“樱草,之前的五年我过得浑浑噩噩,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掉了,直到你醒的那天我才全部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