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回到别墅,已经有那么点语无伦次的意思了。
他气愤之余,便想搞清楚是不是王成告的状?因为他认为王成是自己最看重的弟弟,如果是他告的状,那…
于是思来想去,他给叶浩打了个电话。
叶浩在电话里直接承认:“哥,是我说的。
老弟一直捂着,让我不要说,但我觉得这件事如果郗哥被动知道的话,对我们影响更大,还不如主动的把这件事承认了。”
“而且这件事实质上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那天晚上他们打架闹得动静很大,区里面、市里面都有干部过去,我和老弟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有多名区干部在了,所以我认为如果不主动坦白、藏着掖着,这势必会让郗哥对我们产生更大的误解。”
这下,聂欢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嗯,好,你说的对,确实要这样做。
一味的瞒着是不对的。
我要感谢你,你让我儿子直面了错误,也让我直面了错误。”
叶浩马上就听懂了聂欢的言外之意,但是他不怕,叶浩明白,有郗哥在坐镇,局面会很稳定。
而这件事的局外人海明哥,此刻,正一脸莫名其妙。
按道理来说,他都是已经快退休的人了,但突然被叫到帝都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临时人事安排;要么就是他犯错误了。
他努力的想了想:自己也没犯什么错误啊?便觉得大概率是人事安排。
因为之前就有领导找过他,想让他去政协任一把手,而现在政协一把手即将退休。
随机一想也不对呀!
如果真是这样,要找自己也应该是全g政协的领导先找。
怀着疑惑的心情到了熟悉的大楼,不太熟悉的副部长同他谈话:“海明同志,你这段时间好悠闲啊,你的能力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你的政治格局也是我们颇为敬佩的。
这段时间道南政协的一把手要退休了,你肩上要挑起担子了。”
海明哥松了一口气。
他想着自己也快63了,干个一届,超一点点龄退休。
所以此刻他瞬间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说:“谢谢领导的关心,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我看你的表情,恐怕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吧?道南政协一把手那个位置,还是给需要的人吧!
组织上对你另有任用,根据海里有关领导的意思,我们准备让你担任道南省的省长。”
张海明这下彻底呆住了:“让我去当省长,不是开玩笑吧?聂欢同志现在还很年轻啊,况且他在道南担任省长的时间不过是一年多,还不至于让我去接任他的班班吧?”
这位副部长笑了,他意味深长地说,“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聂欢同志有什么地方没做好吧?当然这是后话了,和本次谈话无关。
待会儿你去部长那谈话时,可以问问部长。
部长现在在开会,大概半个小时后回来。”
“嗯。”
海明现在倒没有激动,他只有一阵疑惑和略带一点点恐慌。
“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这是组织上对你的关心和爱护,希望你能够挑起这个担子来,这次程序紧急,所以特事特办。”
海明哥在副部长那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紧接着,部长又找他聊了大概15分钟,这才把他送到郗哥那。
郗哥仍然如往常那般,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和波动,他对海明说,“按道理来讲,你比我大,应该叫你一句哥。
但在这种场合,我们就不要见外了。
任用你、是我的意思,我觉得道南目前的现状比较严峻,聂欢老弟缺乏最基本的开拓进取意识,缺乏大局意识,缺乏创造力,他已经不适合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干了。
所以出于综合情况考虑,我向有关部门推荐了你,让聂欢老弟到道南政协去任一把手。”
海明哥现在彻底懵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兄弟,我问你句实话,聂欢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没有啊,错误?他能犯什么错误?你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
好吧,谁都没有犯错误。
我这个人认理不认人,再好的兄弟、要是干不好,那我也会说上几句。
包括你,你要是干不好,我也会同样的建议更换你的。”
然后郗哥说了一大通大道理,但他越这样、越反常。
海明哥内心开始确信:估摸着聂欢犯了什么错误?
而聂欢、远在道南的聂欢,这会儿正在赶往潭江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