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痕眯眼,“确定不是为了晚宴的酒席去的?”
“呃嗯嗯嗯……”
“顺便吃些水酒呀。这婚宴不吃酒席怎么行?”
“你不是不知道你在被人刺杀?”落痕有些气恼,“我说过,刺杀你的人,身手不凡。你到底凭什么有恃无恐成这般?你知不知道那日你围剿洪旭山回程,若不是我……”
落痕一噎气,猛然惊觉不对劲。
他在干嘛?
他竟然在跟她邀功?
这么丢人的事,他怎么做出来的?
落痕噎了嗓子,狠狠屏气,一撇头。默不吭声。
阮轻艾听了一半,被他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尬得食物都难以下噎了。
阮轻艾等了半天见他还不撒嘴,就板着长脸满脸不开心的样子,心想着他该不会铁了心阻止她去酒宴吧?
果不其然,落痕许久吭气哼哧,“酒宴你不许去。让霍依代你出席便可。刺杀你的人,一日不落网,你就给我当缩头乌龟,乖乖缩着脖子过日子,听见了没有?”
阮轻艾急忙放下筷子,起身绕到落痕身后,给他捏肩膀,“大爷消消气,大爷消消气嘛!”
突然被这么服侍,落痕有些不习惯,可不争气的,这小心情,立马从抑郁,变得有些小闷骚。
像是突然被塞了颗蜜饯,甜齁死他。
落痕红着耳根呼道,“你做什么?”
阮轻艾贴着他耳根呼气道,“婚宴那天我肯定会安排好人围剿。刺客他们敢来,我们就正好收网不是挺好的嘛!再说,婚宴那天你也陪着我一起去,有你贴身护着我,我还怕个球球?落痕大爷该不会对自己的武艺这么的不自信吧?”
落痕闷气呼道,“之前也没见你对围剿刺客之事,这么上心,这次这么主动积极当诱饵,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给林将找解药?”
“呃……”
捏肩膀的手立马顿了下来。
这一顿,落痕又气得脑子发晕。
阮轻艾急忙用力揉肩,“不是的不是的,这个只是顺便。我最主要的还是想吃酒席。而且大爷你也动动脑子嘛,婚宴阵仗搞得这么大,那些刺客明知道我下了套,他们不可能往我套子里跳的呀!我估计他们不会来,真的,他们绝对不会来。部署兵力的功夫都是浪费的呢!”
嗯,这话倒是中听。
确实,那些刺客不是没脑子,他们现在就想围剿这些人,下了这么显眼的圈套给他们,他们不可能没脑子的往下跳才对。
阮轻艾见他有些松动,忙加把柴火,“那天我就带你去婚宴,咱不带万家那货好不好?反正一碗水端不平,我就偏心宠你好不好?”
靠!
这话!
超级中听怎么办?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她彻底说服了,已经没办法再反抗了。
落痕深吸两口气,缓缓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后道,“那么那天,你不能乱吃东西,得我试吃过后才能下嘴。”
“嗯嗯,好的好的,落痕大爷的口水比香油还香。我可欢喜着呢!”
噗——
落痕瞬间涨红了脸,脑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扭比较好。
这死丫头说的是什么鬼话?
谁教的?
站出来!马上站出来!
他保证……打赏他。
婚宴前前夕。
恒富站在房门口,听见嘤嘤咽咽俩姐妹在洗澡对话。
咽咽抬起手背嬉笑道,“姐姐你看,我这伤疤的位置,和大人的一样的呢!”
嘤嘤无语道,“你怎么连这也要炫耀?”
咽咽趴在池岸,“我喜欢她呀。”
“可你的毒要怎么办?”
“没事儿,只要我不运功,毒性能压住。暂时死不了。”
“只是暂时,如果毒发,你还是会一命呜呼的呀。”嘤嘤抱住她,“我想办法帮你去偷一颗来。”
“别去,别给富爷招黑。别让主子难做。”
“……”
门口,恒富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寻了蜘蛛王,说道,“解药,给我一颗。”
蜘蛛王奇怪问,“谁中毒了?”
“没人中毒,我拿一颗防备一下,免得被你蜘蛛误伤的时候,坏我事。”
蜘蛛王眯眼道,“堂主,我听到一些流言,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阮城主之前中了我的毒,但是被解了。没有我的解药,她的毒是怎么解的?我之前给你家侍婢的解药,她该不会是拿去给了阮轻艾吧?”
恒富眯眼瞪他,“你能确定,阮轻艾中了你的毒?”
“呃……”
“不确定的事就别拿出来质问我。”
“……”
“解药,拿来。”恒富朝他招手。
蜘蛛王递上一颗解药,哼道,“堂主,我不确定阮轻艾是否中了我的毒,但我能确定林晨均扎扎实实中了我的蜘蛛毒。他现在就算没死,也是半个废人了,动不了武,明日婚宴,那女人安排了这么大场子引诱我们突袭,鬼才会上她的当。正好,她把兵力浪费在婚宴上,咱们就趁机去突袭林晨均。杀了阮轻艾的左膀右臂,您看如何?”
恒富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叫弟兄们安排安排。”
“是!”
恒富拿着解药回到浴室,门一开,就看见头发湿漉漉的俩姐妹,抚媚妖娆的铃儿般的微笑。
恒富没说话,只是把解药递到咽咽面前。
俩姐妹相视一眼,纷纷羞红了脸,乖乖低头。
恒富摇头叹气,“别仗着我惯着你们就如此胡作非为。仅此一次。”
咽咽点点头,“是,富爷。”
恒富说道,“明日我们要去围剿林晨均,你们俩就别来闹事了。也别去良缘婚宴。少和阮轻艾接触。”
咽咽一嘟嘴,“是,富爷。”
嘤嘤拧眉问,“富爷明日要去围剿林晨均?林将身手不凡……”
“他中毒了。半个废子,正好是刺杀他的绝好时机。”恒富捏捏咽咽的小脸,“吃了药就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了。”
“……哦……”
恒富转身离开后,嘤嘤转身催促,“妹妹,快把解药吃了吧。”
咽咽手里捏着瓶子,良久后,她把瓶子往兜里一塞。
嘤嘤惊讶看着她,“你干什么?”
“等会儿睡前再吃,这药吃了会想睡觉。现在我还不困,不想睡觉。”咽咽任性道。
嘤嘤无语摇头,“就你爱贪玩。走,咱们去看看大人在干嘛?”
“嗯。”
俩姐妹寻了一圈,瞧见阮轻艾和霍依两人,在城主府门前交谈。
门外一个,门内一个。
“阮大人有门禁,门禁森严,一到点儿,就不让她出门了呢。外人也进不了城主府,这霍大人真可怜。夜寒露重的,瞧他那身材板,冻得直哆嗦。”嘤嘤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