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惊雷跟过来就看见她站在院子外哭鼻子,那些侍卫不停哄着说话,“安静点,别哭啊!”
“姑奶奶声音轻一些!别哭行不行?”
“哇——那你们让我进去嘛——哇——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委屈过——哇——”
万惊雷走过来,眼一瞪,“把落痕那王八叫出来!他霸占着阮轻艾算个什么事儿?我还是不是她的夫婿之一了?”
侍卫无语道,“大人受伤刚醒,你们能不能别闹?”
青城青国听见骚动,走了出来。
“万大爷。”
青城青国看见简分那样子,也吓得脸都在扭曲。
万惊雷咬牙道,“你们俩个没眼睛吗?没耳朵吗?没看见她哭成什么样了?还不放行?”
青城拱手道,“大人这次伤得很重,简分姑娘进屋,见了伤口,她还是会哭。太吵了。吵着我家大人耳朵如何是好?”
青国说道,“只要她憋着不哭,我们还是可以带她进去的!”
越说,简分哭得越凶,还打嗝,“这哪里能控制得住呀——哇——伤心了就忍不住会哭啊——哇——”
又哭到打嗝。
万惊雷揉着眉心道,“算了,还是别让她进去吧。”
就这丢人货,估计进去了,看见阮轻艾那狼狈模样,会哭得更凶。
说罢,万惊雷一把拎起简分,回头就走。
三个保镖又无语跟了回去。
“别哭了别哭了!等她伤好了点,我再带你进去见她。现在她已经醒了,这是好事呀!”
简分抽嗒嗒点头,“嗯。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少哭哭……”
万惊雷终于吐出一口长气,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衣服又被她哭湿一件,回屋换下衣服,“拿去洗洗。”
护和挑眉出屋,嫌弃的拎着衣物,对着两个伙伴说道,“你们俩,看明白了没有?”
守音和音纷纷点头,“也算看明白了。”
“万大爷的口味有点特殊啊!阮大人这么好的女人不喜欢,竟然喜欢那个小白痴。”
“嘘——小声点。万将耳朵灵。别碎嘴。”
万将对女人也有洁癖,不爱和女人接触,觉得她们身上胭脂水粉非常恶心,若有女人敢碰了他衣袖,衣服一脱,直接拿去烧掉。
简分姑娘把鼻涕眼泪全擦他身上,他只说拿去洗洗。
这就是区别。
想起之前万将投食,都是做足了份,目的不是给阮轻艾,而是给简分。他怕简分让食,吃不饱,所以每次饭量,都掐得特狠。
他回回都瞪着霍依,不是因为霍依暗恋阮轻艾,而是因为阮轻艾给霍依和简分相亲的缘故,阮轻艾说简分和霍依有官配脸,于是他把霍依当成了假想敌。
哈!
真是乌龙呢!认错主子欢喜的女人了,亏得他们还和青国青城两兄弟为主子争风吃醋。
感觉没必要了吧。
简分抱着猪蹄嘟嘴,“给大人留着。”
“你倒是吃点啊?你不饿吗?”
“饿的。”
“那你吃点吧,这样才有力气哭不是?”
“可是大人也饿的呀!”
万惊雷翻白眼,“她有落痕护着,你还怕落痕把她饿着?”
“呃……可我感觉这猪蹄超级好吃。”
“超级好吃那你吃嘛!”
“超级好吃的东西要给大人留着的,你想想啊,等会我拿过去的时候,我家大人肯定会流口水对不对?”
万惊雷杀气十足,脸上写着几个大字:老子他妈现在就想把阮轻艾一掌劈死。
这个女仆怎么会被调教成这样?她这脑子里除了阮轻艾三个字外,还能装得下啥?
“阮轻艾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起码要七天后才能开油腻。”
简分护食道,“那我留到七天后给她吃。”
万惊雷挠头道,“你以为这里是冰绝城吗?猪蹄往冰堆里一放,放个一个月都不会坏?”
简分惊讶问,“会坏的吗?”
“……”这货……他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这儿气温温和,食物放久了会坏的。听话,赶紧把它吃了。等你家大人伤好后,我给她做新鲜的行么?”
简分这才点头,“那姑爷要说话算话的哟!”
“知道!快吃!”
“嗯!”
简分终于抱起猪蹄开始啃吧,那吃相……
猪都比她好看。
三个侍卫嫌弃到了顶点,但他们看看万大爷,瞧见那位大爷眼睛里竟然满满的痴迷。
靠!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由来?
阮轻艾抱着床被,支支吾吾,“大爷……”
“嗯?”落痕顶着黑眼圈,贴身问,“怎么了?”
“这儿的医术有这么先进吗?竟然还有人会缝合术?”
落痕吱声道,“红叶给你弄的。”
“啊……怪不得有神医的称号。我就好奇,我肚子里的肠子也被割裂了,他有没有把我肠子拉出来缝?”
落痕哑然,他想起了那日动手术的场面,脸色越来越难堪。
“有木有哟?”阮轻艾还在追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落痕噎气问。
阮轻艾有点脸红,“就是好奇……他缝合我肠子的时候,有没有捏出粑粑?”
“什么?捏出什么?”
“粑粑!听不懂啊?说得可爱点听不懂吗?那我说直白点,他有没有在我肠子里捏出屎?”
“噗——”
“噗——”
屋外传来好几道喷笑声。
落痕脸黑到不行,“你好奇个什么鬼东西?”
“没办法呀,我平日里吃这么多东西,肯定屎尿特多……”
“……闭嘴吧,好吗?”
阮轻艾还一个劲的说,“我就担心他到底有没有给我清理干净!要是没清理干净,感染了怎么办?还有大爷是不是在边上看着他给我捏屎……唔……”
落痕捏住她下颚,覆唇直接堵住她。
“唔——”阮轻艾吃痛打他肩膀。
落痕抽身瞪她,“安静点?听见了吗?”
阮轻艾嫌弃的瞪他,“大爷,说真心话,我之前都没说你呢!你借着喂药的名义,拿走我的初吻,这就算了,毕竟是为我好嘛!但你不能老是这样,借着喂药的名义,把舌头塞我嘴巴里这样搅那样搅,这药苦味都被你填满我所有牙缝了。还叫我怎么动情流水?”
“噗——”
“噗——”
门外又传来好多喷笑声。
落痕气得扑去门口,开门就吼,“滚远点!”
门外所有侍卫赶紧退离三丈,不敢再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