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放声大笑,“哈哈——哎哟我肚子疼。瞧瞧我们家的血性男儿郎,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正道。没让我失望!那咱们就别干这些肮脏事,把她活埋了吧!”
“……不!阮轻艾你这个疯子!疯子!”
只是挥手间,上千号人开始埋土。
“不要!救我——快救我啊——”
侍从们看着干着急,邱大人怎么还不来?
邱震鄂赶过来的时候,潘月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了。
阮轻艾忙着在擦墓碑,把两块墓碑上的字,擦得干干净净,墓碑旁的女人脑袋,头发凌乱,两眼无神,鼻涕泪水扭曲在一块儿,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一擦冷汗,呼道,“阮大人!你干嘛呀这是?”
“平民愤啊!你以为民愤好平啊?他们还怒着呢?邱大人要不要也牺牲一下自己?下去把自己埋了,帮我平民愤?”阮轻艾嘴角钩着坏笑?
邱震鄂无语看她,“你这样,我如何跟潘丞相交代?”
“跟他交代?你呀你!你眼前我这个小祖宗你都交代不了,你还想跟谁交代?我说了,这些人还怒着呢!这个潘月是你带进来的,自然归你负责,她做了错事,你得承担一半。眼下这墓坑埋好了,我就不重新挖坑了。你给我想想其他自惩的方案出来吧!”
“啊?”
阮轻艾轻笑道,“或者,邱大人跟我反抗反抗?看看我会不会再给你来次全民皆兵?嗯?”
艹!
邱震鄂头都裂开了。
这个死潘月,一直叮嘱她叫她别惹女魔头,她为什么不听呢?现在可好,城门失火要殃及池鱼了。
潘月还在那边怒吼连连,“邱大人!我的尚方宝剑带过来了没有?你快点把它拿过来给我!我要杀了这个贱婊子!邱大人你听见了没有?”
尚方宝剑确实带过来了。邱震愕虽然知道这把宝剑对于阮轻艾来说,没有任何震慑意义,但聊胜于无,他还是把它带了过来。
邱震愕对着阮轻艾呼道,“阮大人。咱们讲讲道理好吗?别动刀动剑,太伤和气。”
“你要跟我动什么刀?没看见我身边一个士兵都没有吗?我身后这些兄弟姐妹,都是平民。”
邱震愕指指他们手里的佩刀,“这叫平民?这叫土匪啊!”
阮轻艾耸耸肩,“反正城里刀具管制条例还没颁布出来,平民拿些佩刀防身也无可厚非。哦,对了,尚方宝剑是吧!之前就见过一眼,今个儿拿过来给我仔细瞧瞧,宝剑到底哪里稀罕?”
邱震愕忙拦阻,“万万不可。这可是尚方宝剑,轻易不得玷污。”
阮轻艾沉默片刻后,挤出几个字,“玷污你妹。”
“……”邱震愕嘴角狂抽。
阮轻艾叉腰道,“我虽然平日一直自嘲自己是个贱婊子,但你应该明白,在我眼里,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的心,纯净无暇,我的手,洁白如莲,别说我今天碰一把宝剑,就是圣上在我面前,我摸他胸摸他脸,谁他妈敢动怒说我半句脏字,老娘就怼死他祖宗十八代!”
“……”
“把宝剑给我端过来!”
嘤嘤直接扑去两个侍卫那处,“把宝剑交出来!”
“……”侍卫尴尬拦道,“姑娘你冷静点!”
阮轻艾掏掏耳屎,挥了挥手,雪三娘连同剑龙,吆喝了所有兄弟姐妹,把邱震愕的军队团团围住。
不需要阮轻艾开口,那些男男女女,全举手抗议。
“把宝剑交出来!”
“把宝剑交出来!”
“把宝剑交出来!”
“把宝剑交出来!”
邱震愕头疼得呱呱直叫。
要知道!这还只是良缘村两千余人而已。
相比那日全民皆兵,这还真的不算什么!
邱震愕苦恼道,“您要尚方宝剑作甚哟?”
阮轻艾耸肩道,“潘氏不配拥有,我要霸占了它。”
嘤嘤一听,直接动手抢宝剑。
那些侍卫不敢动手,宝剑被抢,他们也就挪了两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把宝剑抢走。
嘤嘤抱着尚方宝剑跑去邀功,“大人,给!”
“这把宝剑这么可爱,得给它取个小名,呃……要不……就叫它咽咽吧。嘤嘤姑娘,这宝剑,送你了。”
嘤嘤震惊的看着她,“啊?”
全场侍卫全都呆傻了眼。
邱震愕都快气糊涂了,脚步一个踉跄呼道,“阮大人,你脑子抽疯了吗?这是尚方宝剑,是潘氏的荣誉。”
“就这会刨人坟墓的烂货?还荣誉个叽B?”阮轻艾招手道,“把你的信折拿出来,写封信给皇帝老儿,把这事直接告诉他听。”
邱震愕揉眉道,“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他要想问罪?就叫他先给我把民愤平下来再议!”阮轻艾嘴角哼笑,“圣意圣意,圣上的旨意,大不过天,天命天命,天命再大也大不过民。民生怨道,我倒要看看皇帝老儿他要下罪于谁?潘家教子无方,这把宝剑,就得赔!”
“……”
阮轻艾瞪眼道,“还愣着干嘛?拿信鸽过来,把信折掏出来,我来说,你来写!”
“哎,好吧。”邱震愕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信纸拿了出来。
阮轻艾开口道,“敬皇帝爷爷亲启。”
邱震愕嘴角一抽,“这开头就不对!皇帝不是你爷爷,你乱喊什么?”
“我给皇上的奏折都是这么称呼的,也没见他反驳过我。就这么写!别磨蹭。”
“……”行吧,随便她。
“敬皇帝爷爷亲启,潘奕虎潘丞相之女潘月,未经坟墓亲人许可,擅自刨人坟墓,预想鞭尸,羞辱死者与死者亲人。虽潘月为京都人士,但我阮轻艾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地皮上,做出这等引起公愤之事。特要求潘家做出赔偿!第一,一年内,潘家赔偿嘤嘤姑娘一万两黄金。钱收到之日,就是潘月姑娘爬出坟墓之时。第二,潘家的荣誉宝剑,归嘤嘤姑娘所有。如果不接受以上两项提议,那么我直接执行第二项补偿计划,潘月小姐与咽咽姑娘同墓一年,尿为水,屎为食!冰绝城城主阮轻艾敬上。”
邱震愕写到尿字就打住了,他僵着脖子抬头看向阮轻艾,“不,您不可以这么残忍。”
阮轻艾眯眼一笑,“邱大人,相信我,我可以的。还有,邱大人也不能再踏出温城半步,你名下所有侍卫,我只留五百给你防身,余下两千五,要么撤回京都,要么,改到我的编制下。”
邱震愕噎气道,“你凭啥?”
阮轻艾突然钩笑道,“就凭你没有管好你带来的狗,听听,她还在骂我贱人呢?”
“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