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叹气点头,“好吧,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嘤嘤笑眯眯着飞到阮轻艾身边,“大人我们洗澡去吧,你好久都没洗澡了吧?”
“哎哟,我肚子伤还没好,不能下水。”
“你胡说!疤都掉了,我都看见了呢!走,大人,我们去洗澡——”
“不要啊——这里是冰绝城,冷得掉毛,我不洗——”
“要发臭了呀大人!”
“臭着吧!反正那货也不嫌弃我……啊——我不去澡堂——不去呀——”
两兄弟候在澡堂外,青城对着青国说道,“那嘤嘤姑娘是真的任性。”
“哼!”青国竟然甩了他一个白眼。
青城惊讶的望着他,“你还在气我呢?”
“哼!”
头一回,两兄弟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生了嫌隙。
青城叹气道,“我还真是落得两面不是人了吗?”
红叶床上,女人迷迷糊糊看着他。
红叶一边缝合伤口,一边嬉笑问,“姑娘可真是能忍。你喊几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安静……”
“确定不用上麻药?”
“不上!痛觉能让我清醒。不至于昏迷后,连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红叶低声问,“这是你本来的声音吗?听着可真好听。”
女人冷冷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安静静养。
红叶看她人皮有些剥落,伸手想撕她脸皮,但还是被她一爪子抓住,“别动!我现在就算身受重伤,也照样让你没好果子吃。”
“行行行!不碰你人皮。你安静修养吧。我得替你守门,省的被落痕那王八蛋发现,我窝藏他要绞杀的罪犯。呵——”
红叶一边擦着血手,一边出门。
北苑那边有一些动静,红叶躲着偷看。
见万惊雷在分尸。一颗颗脑袋,全部装箱,也不知道要干嘛?
万惊雷没有惊动多少人,就带着几个手下,把那些脑袋装箱后出城。
一路去了北林森山,寻着记号,找到了山洞前,两座墓碑。
万惊雷把脑袋一颗颗放在墓碑面前,垂眸道,“对不起,简分好像把你们忘记了。我不打算再让她想起你们。但你们的仇,我已替你报了一半,一部分敌人首级都在此。你们俩好好看着,他们的头颅,将会被野狼啃咬,猎鹰撕啄。”
万惊雷叹了口气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希望你们能够保佑简分,不要再想起你们俩。还有……希望她脑子里那颗石头,不要变坏。大夫说了,若那石头不变坏,她还是可以稳住一辈子安好。我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男人,不能看着她先我一步离去。请两位务必保佑她。”
沙沙沙——
万惊雷楞了下,回头呼道,“谁在那边?”
红叶慢慢现身,“是我。”
万惊雷黑着眸子瞪他,“你来干嘛?”
红叶嘴角钩笑,“不小心听见了一些小故事,简分姑娘,忘记了谁?”
他侧身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哎呀,简分姑娘的亲人死了?她竟然忘记了?”
万惊雷咬牙道,“你想干嘛?”
“她忘记的话,你说?我能不能去提醒提醒她?跟她说,她娘亲还有弟弟……”
万惊雷直接抽了佩剑,“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红叶摊手,“别打别打,你们这么多人,我打不过你们。不过我想开溜,你们也留不住。嘿嘿……”
和音三人急忙把他围在正中心。
万惊雷捏着佩剑呼道,“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来吧,今天咱俩好好比划比划。”
“说了我不和你打。”红叶看看自己小手背,“我这青葱玉手,不适合舞刀弄剑。万大爷也别和我动怒,咱们谈条件好好说话嘛!你想封我口,其实很简单,给我点封口费就是了嘛。”
“你想要什么?”万惊雷拧眉瞪他。
“狼王想进冰绝城,我们想办法,帮他一把吧?如何?让阮轻艾松个口,给狼王殿下,行个方便?”
万惊雷眯眼瞪他,“你想杀狼王?”
红叶微笑道,“这后面的事,就不关你的事了。狼王死不死,各凭本事。”
万惊雷想了下,感觉他的要求也没越他的底线,可以帮忙。至少这样,能够封住红叶的嘴。
万惊雷叮嘱一句,“记得别和简分提起此事,不然我就撕烂你的嘴!”
“好的好的。我一定信守诺言。呵……”
红叶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是简分姑娘脑子里长了石头吗?”
万惊雷眯眼看他,“怎么说?你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那石头病是属于绝症,除非动刀切下来,任何丹药都消不了的恶心东西。”
万惊雷心里凸楞得不行。和其他大夫说得几乎是一致的。“非得动刀?”
“是的,前日小艾找了我,跟我说,可以尝试开颅取了那石头。开颅撬脑壳,听说不会流多少血,不会死人。如果那石头就浮在脑子表面,方便好切,应该能够完美治愈。怎样?要不要让她给我试试刀?”
万惊雷心忧问,“你有几层把握?”
“一成。”
“什么?才一成?”
“当然啦,从来没有尝试过,谁会有把握啊?有一成已经很不错了哦,换做其他大夫,你看看他们敢不敢动这刀子?”
“……”万惊雷想了下,直接摇头,“不!太冒险了,我不让她动刀。”
红叶噗嗤一笑,“随便你咯。反正你若想动刀,随时来找我。我很欢迎试验品。这对我研究医术,也是不错的经验。”
“哼!”
他才不会冒这种风险呢!要是她被他脑子一开,直接死翘翘怎么办?那他不是连片刻和她相处的机会都没了?
想到这儿,万惊雷迫不及待回到家,回到床榻旁,看着简分熟睡的脸蛋,那颗悬浮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衣服一脱,索性直接往她被窝里钻。
简分感觉到身旁有动静,迷迷糊糊让了个位置,还动手给他盖被子,盖好被子还拍他胸脯,像是在哄谁睡觉似得。
这动作,估计都是被阮轻艾给惯出来的。
半夜时不时动两下,都要摸他有没有盖好被子,因为天冷,一胳膊搂着他,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起床为了避免尴尬,他还是比她先起床。省的她又要问东问西。
只是这晨起,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燥热感,好在这里寒冷,他穿着单薄的内衣去屋外站一会会就能消停。
“呼——”
一口热气吐出来后,才穿衣服。
角落里偷看三人组,捂嘴窃窃私语,“怎样?下不下注?”
“下!我赌十天内。”
“我赌一个月!”
“我赌半年!”
一人掏出一锭银两,合在一个香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