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阮轻艾对着呼尔查问道,“哥哥是第三批进城吗?”
第三批进城军队人数最多也是最安全的。
“不!我第二批就进城,本博儿丹第三批率军进城。”
“啊?”这是为何?
呼尔查问道,“你是随我一起进城还是随我大哥?”
“自然是随你啊!”这还用问吗?
呼尔查道,“跟我进城是最危险的,你应该清楚。”
“自然清楚。就是因为最危险,所以我要跟着你,关键时候,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挡挡刀。我别的不会,挡刀的本事可是一流呢!呵呵……”
“大人!”青城气得直跺脚,“你又再说什么胡话?我们这些男人都死了不成?非得要你一个女人来挡刀?”
青国跟着歪歪唧唧,“狼王殿下应该不是躲在女人背后瑟瑟发抖的无能之辈吧?”
呼尔查冷眼瞪过去,“落痕养得两条狗怎么这样咋咋呼呼的?妹妹你看我家狼崽子是不是比他们可爱多了?”
“你!”
阮轻艾急忙挡在青国青城俩兄弟身前,搓手讨好,“哥哥嘴巴干嘛这么毒啊?都消停消停哈!妹妹肚子饿了,快喂我点东西吃。”
最近因为心烦,胃口一点也不好,就吃了一只烤全羊而已。
半夜呼呼大睡的时候,阮轻艾被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她裹着披风,从厚重的帘帐内,探出脑瓜子,瞧见不少黑衣人在附近穿梭,周家军都在场,包括周书在内。
青国青城也在中间,不过他们紧贴着她的帐篷,不敢走远。
这都还没进城,怎么就来刺客了?
这样看来,明日的进城,铁定逃不过刺杀案件。真是脑阔疼。
两个黑衣人,漏网朝阮轻艾扑来,她急忙躲回屋内,想去床底下躲起来,但是一看才发现,这床底下躲不了人。只有一条细缝留给蟑螂的。
怎么办?
没地方躲,就躲衣箱里,可感觉这衣箱防不住啊!被人一刀子捅破都有可能。
阮轻艾想归想,还是开了衣箱,可衣箱刚打开,里面突然冒出一颗脑袋。
“哎呀妈呀!墨儿你——”
冷墨二话不说,从衣箱里跳出来,反手把她扛进衣箱,关上箱子。
下一秒她就听见哐当当的声音。
阮轻艾赶紧掀开衣箱盖子,隙开一条缝儿,看见冷墨在两个大汉中间,缠斗得有些吃力。
冷墨被一脚踩在地上,大刀高高抬起,阮轻艾急忙跳出来大喊,“不要杀他——”
冷墨气恼瞪着她。谁叫她出来的?
另一个汉子扑过去就是一爪子掐住她喉管,一下子把她揪在半空中。
“呃——青——城——救——命——”
喉管被掐,发不出声音。
青城还是感觉到了屋子里不对劲,掀开帐子冲进来的时候,屋外一个黑衣人直接劈向他胳膊。
“嗯——”
“哥!”
青国急忙冲过来救援。不少黑衣人都围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敢死队吗?
只为了取她阮轻艾的脑袋?
“快救大人——”
青国进帐篷,直接逼退一名黑衣人,把冷墨放了出来。
余下一个黑衣人,冷墨咬牙扑过去!
男人还抓着阮轻艾的脖子,但他没办法下手,他的佩刀用来格挡冷墨的攻势。
再这样纠缠下去,他杀不了人,迟早要被北塞军围剿。弟兄们也拖不住太长时间!
黑衣男子狠心使出蛮力。
哐当——
“嗯——”
冷墨闷哼一声,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打住。
庆幸的事,他把刺客手里的佩刀给抢了过来。
黑衣人赤手空拳,直接两手掐阮轻艾喉咙。
用力掐,死死得掐——
“呃——呃呃——”混蛋——
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和她保镖团一对一得打嘛!
完了完了!感觉这次小命真要交代在这儿了吧!
冷墨挣扎起身,眼睛血红,爬起来刚扑上来又被踹在地上,疼得汗珠直往下掉。
阮轻艾眼睛充血,视线变得迷茫。
就在这个节骨眼,一条小蛇倏溜一下从她衣领下钻出来,咬了男人一手。
男人急忙撒手,阮轻艾掉在了地上,她回头就看见男人捏着白蛇,往地上一砸,下脚用力一踩。
那一踩,阮轻艾整个心脏都被踩碎了一半似得。
男人捂着手掌,只走了五步,便摇摇晃晃倒在地上,抽搐着吐出黑血。死了。
刺客和小白蛇,同归于尽。
青城滚进屋内,捂着染血的胳膊,他忙着用绳子扎住受伤的胳膊,撇头看了一眼冷墨,嫌弃道,“小东西还没长大?一点用处也没有?一个刺客也搞不定?”
冷墨委屈的看着他,失落低头。
阮轻艾忙过去扶起他,“他还小。”
青城也不说话,绑好绳子又提刀出了帐篷。
又过了三分钟左右,刺客全部被歼灭。屋外开始整顿尸首。
阮轻艾刚给冷墨包扎完,回头抱起小蛇尸体,托在掌心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青国进屋,正好小白蛇的尸体,抽吸道,“大人?”
阮轻艾只是叹了口气,“它救了我一命。青国,这是你家少主养的宠物吗?”
青国低头,沉默点头。
阮轻艾吸了吸鼻子,“给我条方巾,我要带它回冰绝城安葬。”
“是。”
阮轻艾奇怪问,“你家少主呢?”
“他不在。”
阮轻艾嘟囔道,“难道我感觉错了吗?我感觉他在。”
想想应该是她感觉错了吧,如果他在,刚才这么危险,他为何不现身呢?
再说,他肯定还在气她没有带他过来,怎么可能会跟过来救她?
“算了,不在就不在吧!”
周家军的人候在外面喊,“阮大人?您没事吧?”
阮轻艾收好小蛇尸体,塞进衣兜,掀开帘子出面,“辛苦了,周家军。”
周书踏前一步,“刺客一共四十人,全部歼灭。大人放心。”
阮轻艾问道,“都是我大兴人士?”
周书摇摇头,“不,他们都有耳洞。分不清是不是你们大兴的人,还是我们内部的人。有可能是你们大兴人士伪装我们北塞军,故意打的耳洞。也有可能就是我们北塞军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北塞和大兴决裂罢了。”
“我明白,叔你不用紧张。在大兴刺杀我,和在冰绝城,刺杀你们狼王。都是一个道理。不管我们俩谁死,我们俩军估计都难免一战了吧。”
周书叹气,“幸好大人相安无事,不然我真的没法交代。哎——”
青城问道,“你家狼王殿下呢?”
“也遇刺了,不过他有护卫军,受了些小伤。”
青城嫌弃道,“真是脆。”
阮轻艾急忙拦住青城,嘟囔道,“人家不挑衅,你们俩也安静些。”
狼王和落痕之间关系缓和不起来,也不是狼王一个人的错,这俩兄弟也功不可没。
真不明白,他们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样看对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