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说道:“不报警的话你准备怎么让这个人渣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玉霜摇着头,比起报仇,她更害怕的是自己的名声,“我不知道,但求求你答应我这个请求,如果这些事情被公开,我真的不如一死了之。”
“你不恨这个人渣吗?”
“我恨不得他死!”沈玉霜咬着牙。
陈青云讥笑道:“所以你还是更爱惜自己的名声。”
沈玉霜低着头,小声道:“你说得对,我愚蠢又懦弱的女人。”
“那你准备一直瞒着你丈夫吗?”
“我……”
“你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
“我……”
感觉再问下去,沈玉霜的情绪就要崩溃了。
陈青云冷笑道:“说起来你不仅愚蠢懦弱而且还自私,想要用谎言去掩饰真相,等到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你会被烈火反噬的。”
“我懂你说的,可我不能……”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只要杨成刚还有一天在外面逍遥自在,就早晚有东窗事发的那天,等到其他受害的女人站出来,到时候你再想想你的境地。”
沈玉霜被这席话吓到了,这是她没有想过的,诚如陈青云所说,只要杨成刚这个人渣继续在外面骗那些良家妇女,就早晚有一天会事发,到那个时候这件事就再也捂不住了。
突然,沈玉霜跪在了陈青云面前。
“你做什么!”
“求求你帮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
看着沈玉霜这么可怜的样子,陈青云还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你起来吧。”
“这么说你是肯帮我了?”
陈青云说道:“我可以帮你这一次,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沈玉霜朝着陈青云磕了三个响头,痛哭流涕道:“你要是愿意帮我这一次,就是对我有再造之恩,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你好好休养吧,到时候你会看到你想看的。”
给沈玉霜留下了一句话,陈青云不再病房里停留。
陈青云前脚刚走,沈玉萍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眼睛红肿的妹妹,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还在想之前的事情?”
沈玉霜蓦地一阵紧张,害怕姐姐刚才看到了自己和陈青云之间的事情,先是点头回应了沈玉萍的话,随后试探性地问道:“姐,你刚才一直都在外面吗?”
“没,我要去楼上病房,路过你这顺便来看看。”
“噢。”
沈玉霜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那你刚才有看到什么人吗?”
沈玉萍摇头道:“什么人?没啊,你这是怎么了,搞得神神叨叨的。”
见姐姐的反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沈玉霜这才放心,笑道:“好像是有点,可能是最近在病房里待得太久了。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要是想回家的话一会儿我给你办了出院手续,等刚强来接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啊,那赶紧给我办吧,我是真不想在医院里待了,还是回家里待着舒服。”
“你确定?那我可给你去办出院手续了。”
“嗯,麻烦你了姐。”
送沈玉萍离开,沈玉霜来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脑海里不禁在想起陈青云临走时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是她想看到的呢。
……
熟悉的招待所里。
杨成刚又带了另外一名良家妇女在做深入友好的交流。
两人正在紧咬关头,突然房门被人踹开。
“砰!”
几个杀气腾腾的人冲了进来,床上那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吓得赶紧躲进被子里。
杨成刚起初还当是自己那两个同伙,然而稍加多看了一眼,就发现情况不太对劲,自己的同伙是两个人,而这次冲进来的有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他还全都不认识。
“你,你,你们做什么?”杨成刚害怕地问。
那三人没有说话,上来就给他脑袋套了个麻袋,随后一顿拳脚打到他老实下来,等到他不敢动弹之后再把他反绑了手脚,整个人塞进麻袋里面。
招待所前台那边早已被支开,这三人扛着麻袋出了招待所,在门口就有一辆面包车等着。
车门打开,杨成刚被扔了上去,紧接着那辆面包车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被塞在麻袋里的杨成刚感觉到了自己是在车上,顿时吓得哇哇大叫,“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还没喊上两句,突然只觉得面门遭了一记重重的膝击,刚好砸在他嘴唇上,砸断了他一颗门牙,还把他上嘴唇磕得鲜血直流,肿得像是叼了根香肠在嘴上。
“再出声弄死你!”
车厢里一个凶狠地声音威胁道。
杨成刚捂着被打肿的嘴巴,疼得脑门上直冒豆子汗,不敢让自己叫得太大声,只能小声地痛苦哀嚎。
在县城待了这么长时间,他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除了一帮家庭妇女,等等……家庭妇女……杨成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这次是那些被骗的女人之中哪个的老公来报复了?
一想到这,杨成刚就害怕得不行,低声下气地求饶,“大哥,诸位大哥,诸位好汉,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诸位,只要你们肯放了我,我愿意出钱。”
“谁他么要你的那几个臭钱!”
“给老子闭嘴!”
杨成刚话刚说完,就遭到迎面一脚,这一脚刚好踢在他鼻梁上,“啪”的一声鼻梁骨折,鼻血就和打开了水龙头一样喷射出来。
“哎哟喂,我的鼻子……”
杨成刚捂着鼻子在麻袋里面惨叫。
面包车一路风驰电掣,没过多久停到了一栋废弃的厂房。
杨成刚被如同拖死猪一样从车上拖下来,随后那几人替他拿掉了麻袋,解开了绑在脚上的绳索。
“这是哪?”
杨成刚战战兢兢地看着周围,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城郊。
身后的那几个人可没跟他客气地,照着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催促道:“别他么愣着,赶紧进去。”
看了一眼面前的这栋废弃厂房,杨成刚心知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然而现在的情形他就是想跑也没出可跑,而且万一没跑得掉被抓回来,估计会比现在死的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