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诺在陈青云的揉捏之下发出舒服的“嗷嗷”声,哪里还有半点野兽的样子,这可把一旁的江洋给瞧懵了,这可是狼啊,光是这个头就比一般的狼狗大了三圈,而且这狼眼睛里有一种外人不敢靠近的凶光,可偏偏这么一匹凶残的野兽居然在陈青云的手底下温驯得像是宠物一般,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江大哥,它叫雪诺,是我的狼。”
陈青云拍了拍雪诺的头,告诉它江洋是自己的伙伴,让它不要伤害江洋。
江洋在一旁还是提心吊胆的,尽管陈青云这么说了,但不保证它就会听,随时对这头野兽保持着警惕。
反而雪诺引颈呼嚎了两声,像是听懂了一样,在用叫声回应着江洋。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江洋见那白狼确实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老板,这真是你的狼?”说起养狼,江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狼这玩意儿从来都只有野生的,没听说过谁还能家养,而且认识陈青云这么久,也没听他说起过自己养了一匹狼的事情。
“它小的时候我在山里发现了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遗弃在了山里,有可能它妈妈被猎人捕杀了也不一定,反正我见它可怜,就把它抱回家养了一阵子,后面怕它丢失了野性,又把它放回了森林,但它一直都还记得我,只要我有回家它都会过来看我。”
“这狼还知道报恩。”
江洋盯着雪诺,见它这一身散发着油亮光泽的白毛,简直如同雪花一样漂亮,以前当兵的时候在森山老林里面跑来跑去,狼是见得多了,只是像雪诺这样的白狼还真是少见,这狼已经到了青年,不管形体肌肉毛发看着都让人相当的赏心悦目。
“雪诺,我要去越西,你回森林里去吧。”
陈青云搂着雪诺,在它耳边说着,就像是在道别一样。
雪诺却不干了,在陈青云怀里挣扎起来,跑到了面包车旁边,就在那卧了下来。
江洋见这样子,说道:“莫非是它也要去越西?”
陈青云对雪诺问道:“你要跟我去?”
“嗷嗷~”
雪诺仰着脖子叫了两声。
一看这,陈青云顿时感到一阵为难,以前他去城里的时候都是让雪诺回森林里去,从来没有带着它一起过,毕竟雪诺是一匹狼,这么一个野兽带在身边肯定会有诸多不便。
但看着雪诺不情愿的样子,陈青云觉得要是不带上它,这家伙肯定会伤心的。
“咱们的是面包车,要不就让它待在后面吧。”江洋说道。
“好像是可以。”
陈青云眼前一亮,以前确实是不方便,但现在自己有了辆面包车,把它放在后面不就行了。
问了下江洋的意见,他表示不要紧,只要这狼听陈青云的话,他倒也不担心。
于是乎,陈青云拉开了车门,准备带上雪诺一起。
雪诺也相当乖巧,看到门打开,自己跳了上去。
好在面包车后面的空间够大,雪诺就这样躺在里面,江洋继续开动车子往前走。
有了雪诺在车上,原本江洋开车还犯困来着,现在只要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后面的雪诺,困意立马就消失了。
换了谁不是,身后那么大一匹野狼,野兽毕竟是野兽,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突然失控,冲过来给你脖子上咬上一口,所以每当江洋一困的时候,就看一眼后面的雪诺,就这样小面包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差不多半夜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越西的地界,当江洋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就换陈青云来开,两人就这样交换着开,一个晚上过去,等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东阳市。
这一路翻山越岭,实在累得够呛,不过都到了东阳市,也算是西天取经完成了八十难,就差这最后一难了。
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两人开车来到了东阳市区,连一口早饭都顾不上吃,径直奔向了张文娟的住处。
……
和平时一样,七点半的时候张文娟就起床了。
她在东阳市的一家工厂上班,每天早上八点半上班,起来之后通常她都是先洗漱穿戴,然后从家里锁门离开,到家楼下的早餐铺子买上一份早点,骑着自行车一路到工厂。
今天起来之后张文娟这眼皮就一直在跳,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这么弄得人心神不宁。
“怪了。”
小声的嘟嚷了一句,张文娟心说难不成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可明明睡得还不错啊,真是怪了。
上班的时间很紧,迟到可是要扣钱的,她那点工资扣两回就得心疼死,所以她也不心思在乎这些,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刚到门口,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咚咚咚!”
那敲门声很急很猛,把张文娟心里头好生一惊。
邻居吗?张文娟在心里暗想,一般邻居的话敲门不至于这么凶吧,还是楼下的找上门来吵架了?那也不至于啊,她和楼下的没什么过节,顶多就是不久前的一次家里客厅洒了些水,没曾想漏到楼下去了,当时楼下的找上来,她急忙给楼下的道了歉,两家也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除了这个,一时间她是真想不到会是谁了。
“咚咚咚!”
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张文娟的心就像是被鼓槌狠狠地锤打了几下,让她脸色都变了。
“谁啊?”
她试着冲门外问。
然而外面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敲门。
害怕之下,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要拿东西防身,只是这种筒子楼的厨房都在走廊上,她家的菜刀砧板什么的也都搁在走廊里,没有办法了,看到了房间里的一根扫帚,只好拿到身前。
“砰!”
外面的人似乎没有了耐心,一脚将门踹开。
那时候的木门质量很差,和现在的防盗门没得比,生铁的锁头瞬间被弹飞,坏掉的木板掉落在地上,门口站着一个张文娟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这男人的头上戴着一顶檐帽,看不到整张脸,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