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靳南生的肌肉萎缩得很严重吧。
他瘦了,简直就像皮包骨头了。
放下包包,吴香雪过去帮忙了。
黄瑜没有叫住她,她任由吴香雪替靳南生按摸。
靳祈昊站到了床沿边上,他一眨也眨眼地看着爸爸。
“奶奶,我感觉得到爸爸越来越虚弱了,他好像也不想撑下去了。”
“是呀,别再让他受那么多苦了,就让他安静地、没有痛苦地走吧。祈昊,集团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一个月后可以正式公布你爸的死讯了吗?”
有了吴香雪帮忙按摸,黄瑜歇歇,她也站到靳南生的面前说话。
“奶奶,还要两个星期才能部署完毕。最近一个星期,我在忙乐乐的事情。她还是没有说话,已经在胡医生那里治疗了一个星期了。”
“不急,慢慢来。你什么时候做好了准备,你跟我说一声,我配合你。不管你喜欢她也好,不喜欢也好,乐乐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做好爸爸的责任,你要为她尽一分力。没有时间的话,你们就别来看你爸了,免得被媒体记者怀疑。”
靳祈昊点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他和奶奶都望着挺卖力帮靳南生按摸的吴香雪。
靳家那个老不死跟靳祈昊说了什么,吴香雪不在乎,她只关心靳南生到底有没有再醒来的可能。
她帮他按摸,她用的力道挺大的,想必,她把他弄得挺痛的,可是,他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他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靳南生快要死了,这个消息是真的。
吴香雪还是放心不下,她还要和刘定商量。
……
吴香雪和靳祈昊在别墅里呆了一个小时。
他们离开之后,黄瑜和春姐检查吴香雪按摸过的地方。
呀的!那个贱女人真的好狠毒!
看到儿子的腿,背部,留下不少清晰可见的瘀清,黄瑜不知道有多心痛!
春姐安慰道:“老夫人,少爷一定会醒来的,坏人肯定不能逍遥法外。我们再忍一忍,一定会看到希望的。医生说了,少爷现在恢复得不错,他快醒了。少爷醒了,他第一个不会放过这个贱女人,他一定会替靳家清理干净的。”
黄瑜强忍着难过的泪水,她点了点头。
演了这么久的戏,是时候收回报了,她会等着看贱人的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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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希还是刘铭宇名义上的妻子,公公和婆婆大婚,她自然是跟着刘铭宇去招呼客人。
那天开诚布公谈过之后,他们还是老样子,刘铭宇也没有说要离婚。
刘定大婚,申城半个上流圈的人都来祝贺了。
陆雅文的笑容很灿烂,可是,没有人知道她今天究竟开不开心。
穿着价值百万的白色婚纱,陆雅文今天真的很漂亮,几乎看不到她脸上的岁月的痕迹。
吴香雪来了,她大方祝贺了陆雅文和刘定。
带着祝福,她轻轻地拥抱了一下陆雅文。
两人的举措,恐怕也只有她们两个深知这一拥抱究竟有多虚伪。
吴香雪说的祝福是客套,或许吧,只有陆雅文知道她在心里诅咒她。
当着吴香雪的面,陆雅文亲昵地挽着刘定的手,她笑靥如花,她大方跟吴香雪说了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可能包含了陆雅文很多年的感慨。
也许,她是感谢吴香雪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可悲人生。
也许,她在感谢吴香雪让她及时醒悟,让她明白了自己现在该站在什么位置上……
“香雪,很感谢你来参加我和刘定的婚礼,你来了,我比谁都要高兴。我能有今天,算是一点小欣慰吧,你不要妒忌我哦!”
陆雅文淡然地笑着,她亲昵地依偎在刘定身旁。
吴香雪拿了一杯红酒,她敬他们一杯。
“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雅文,等了这么多年,你要狠狠地幸福哦,不要到头来只是一场美梦而已。”
“你放心,我和我老公好着呢!老公,是不是呀?结了婚,以后,你是不是以我为中心呀?我说一,你还敢说二吗?”
刘定亲昵地搂紧陆雅文,他在浅浅地笑着。
“你是我老婆,我当然是向着你,听你的话。谢谢靳太太的祝福,你有心了。”
刘定望着吴香雪的那一刹,他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仿佛在示意她别砸他的场子,他让她忍。
吴香雪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对于刘定的态度,她有些失望。
哪怕是知道他娶陆雅文是有目的的,她还咽不下这口气。
时隔三十多年,再一次看着自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好过?
她心里堵,她隐忍着一股怒火。
“看出来了,刘董很疼你。雅文,你不用担心了,好好做刘太太吧,毕竟你等了三十多年了才如愿,要格外的珍惜哦!这一杯我敬你们,我先干了。”
吴香雪很豪爽,她举起杯,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
陆雅文依旧很优雅,她柔媚的眼神定定望着刘定。
撒娇道:“老公,我的胃不大舒服,这一杯酒……”
陆雅文还没说完,刘定打断了她的话。
“胃不舒服就不要喝了,你有老公在。”
话音落下,刘定干完了两杯红酒。
放下杯子,他客气道:“靳太太,抱歉,我们夫妻先失陪了,我们还要去招呼客人。招呼不周,请见谅!”
不管吴香雪的眼神有多幽怨,刘定望着她笑了笑,他挽着陆雅文走开了。
两人在暗中较量,刘定又岂会不知道。
但愿这个时候,吴香雪别给他添麻烦。
如果她连这点都忍不住,怎么可以做大事?
刘定和陆雅文走后,吴香雪也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她和一些相熟的朋友热洛寒暄,她也在极力扮演着时日不多的靳太太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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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定和陆雅文没有邀请靳祈言,不过,靳祈言还是不请自来了。
听到助理通报这个消息,靳祈言和温良裕带着贺礼在门口等着他放行,刘定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个年轻人真是嚣张,他让他暂时歇歇,他倒好,马不停蹄地出来做作了。
他不清楚一句话么,怎么作就怎么死!
助理报告消息的时候,陆雅文听见了。
“定,就让祈言进来吧,就当是他带着默清的祝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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