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传来揪心的疼痛如此真实,梦境中还看到了顾九洲受伤鲜血淋漓的样子,乔时安的心怦怦直跳,强烈地第六感让她难受得不行。
好一会才缓和过来,肚子里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必须睡觉,必须稳定心神。
肚子里还有三个小崽子。
可是,当她重新躺下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梦境中,顾九洲躺在血泊中,不管她怎么呼喊也起不来的场景。
肚子一抽一抽的,孩子在里面异常的活跃,好像也是猜到他们爸爸受伤一样。
他们爸爸受伤?
一旦有这样的想法,怎么也放不下去。
好不容易坚持到早上七点,乔时安再也受不了的给曹坚打去了电话。
“曹坚,你有没有听说顾九洲的消息?”
曹坚一脸懵,“没有啊,团长出去执行任务了,一般在任务途中我们是不能联系的。”
“我……”
乔时安想说自己做梦感觉很不好,但这事如何跟曹坚说,她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那你知道一般他出任务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不确定的,团长的任务,你也知道有些时候是连我都不知道的。”
乔时安轻咬嘴唇,左手紧握,好一会之后,这才缓和过来,“那谢谢你了,我挂了。”
“诶,团长夫人……”
耳边传来曹坚还未说完的声音,乔时安木然的挂了电话,坐在床上,想东想西又想了好久。
实在慌乱得不行,又穿上衣服去书房查资料。
h国战乱的消息不多,网上也只能查到一个官方的。
这时候不像三十年后,那时候网络发达,官方还没行动呢,网友们就干劲十足了。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则配上图片的消息,望着里面顾九洲冷凝的眼眸,乔时安再也控制不住哭出来。
“呜呜……”
正在厨房忙碌的徐婶听到她的哭声,赶忙循着声音过来,一见她这样担忧得不行,“哎呀,时安,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孩子闹你了。
别哭啊,你别哭,哭多了难受。”
乔时安仿若未闻,就那样呆愣愣地看着照片上的人,这是在一辆军车上,可能是征用了当地的,顾九洲冷着脸四处张望,旁边还站着一个拿着喇叭大声呼喊的人。
显然是在询问周围还有没有幸存的同伴。
而顾九洲双手端着枪,时刻警戒着,身上衣服脏乱,脸上还有着疲惫的神色,但是他们一刻也不敢放松。
“呜呜呜……徐婶!”
徐婶慌乱地走近,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双眼看到了那张照片。
“九洲少爷?”
乔时安泪眼朦胧,徐婶惊疑不定,“哎呀,九洲少爷怎么出去了,他这是在干什么,天哪,是不是很危险。”
没想到徐婶比她还慌乱,乔时安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样。
光在家里哭,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自己在这里干着急,对顾九洲也没有任何帮助。
“徐婶,别担心,我会找人问一问的。”
“找人?”
乔时安双眼闪着精光,肯定点头,“对,找人,总之你别担心了。”
见她如此自信,不知怎的,徐婶突然觉得心里也慢慢安定下来。
似乎,时安不像表面上那样人畜无害,没有任何实力。
……
乔时安让人打听了首长在哪里。
她能想到的人就是首长了,但首长的消息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听的。
那只能从那天见到了首长夫人这里出发。
“曹坚,你能帮我说说首长夫人什么情况吗?”
因为早上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曹坚和钱来来不放心,一大早就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乔时安将人引进来,徐婶给他们端了水,乔时安坐在沙发上询问。
曹坚皱眉,“夫人为什么这么问?”
“哎呀,时安让你说,你就自己说,怎么支支吾吾的。”
曹坚瞅了眼自家媳妇,又见乔时安眉头怎么也化解不了的忧愁,只能开口解释,“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在琼岛建立一个这么大的军区吗?”
乔时安和钱来来相视一眼,纷纷摇头。
曹坚深吸一口气说,“按理说这些事情你们打听一下也能知道的,所以也不是不能说。
一开始琼岛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岛,只不过这座岛要比其他的大一点而已。
后来国家在琼岛这边建立了好几个研究基地,团长夫人就是其中一个基地的负责人之一。”
乔时安手一抖,努力压下激动问,“所以,他们是研究什么的?”
“航天航空吧!”
乔时安心跳加快,航天航空,这就是她以前的专业。
上辈子她一直在S市航天航空研究所工作,到死都没有离开。
她是被间谍炸死的,所以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工作多么的危险。
她恍然大悟,难怪这里还建立一个这么大的部队驻扎,原来都是如此。
“那我能联系首长夫人吗?”
曹坚张大嘴巴,摇头,“不行!”
见她看过来,曹坚赶忙解释,“真的不行,夫人你也知道首长和首长夫人的安全有多重要,不是你想要联系就能联系上的。”
乔时安垂眸,好半响才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你能帮我打听一下,最近首长会出现在哪里吗?”
“这……”
见她真的很担心,最终曹坚无奈点头答应,但他也说了,他不能保证,并且还要将这消息上报首长。
送走了两人,乔时安也不能坐以待毙,关上书房门,反锁,将空间里那台跟了她很多年的电脑拿出来,整理了网线,发现网速不够,又自己制作了一个小玩意。
看着电脑上的网速飙升,乔时安点开一个程序,双手迅速地在上面操作,手指都快打成了残影。
一直到好久之后,她才活动了手腕,又揉一揉脖子,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叫嚣,轻轻安抚,不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徐婶叫吃饭的声音。
乔时安将电脑收进去,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又十分平静地吃了午饭,随后又将自己关进房间里。
这一次是在老式电脑上操作这什么,就在她心里计算着时间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耳朵里传来了徐婶的惊呼声,“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