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散去,殷齐却依旧搂着秦落烟的肩膀,似乎并未注意到如此暧昧的姿势。
“这位大人,您而已放开我了吗?”秦落烟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殷齐悻悻的放下手,脸上绽放出意味深长的笑,“秦姑娘,你真的认不出在下了?”
秦落烟没说话,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
见她如此淡漠的态度,殷齐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赢了。我知道初次见面时隐瞒(身shēn)份不是君子所谓,不过姑娘请相信,我不是有意欺瞒你,当初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殷大人客气了,您贵为左相,当然是有要事才会乔装打扮,小女子实在不敢去有任何怨言。再说,刚才有劳殷大人出手相交,小女子不胜感激。”秦落烟说话的时候福了福(身shēn)子。
殷齐虚手一抬阻住了她的行礼,“说到底,姑娘才是帮过我大忙的人,这举手之劳实在不足挂齿。对了,秦姑娘怎么也来了京城?”
他当然知道她是跟着傅子墨来的京城,可是不知为何,他忍不住就问了这么一句,也许是想从她口中听见些什么。
“我……是跟着亲人来探亲的,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秦落烟尴尬的低了低头,总不能说她是某人的暖(床chuáng)丫头吧。
“哦……”殷齐的语气里,透着一分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落寞。
秦落烟又行了一礼,“那我就先走了,殷大人再会。”
“再会。”殷齐喉咙里哽咽出这句话,却在秦落烟优雅转(身shēn)的时候忍不住扯住了她的胳膊。
秦落烟回头,疑惑的盯着他,“殷大人还有事?”
殷齐愣了愣,道:“既然有缘再见,我想我们也算朋友,如果姑娘若遇到困难的事可以找我相商,虽不能一定帮忙解决,但是多一个出主意的人也好。”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示好,秦落烟心中诧异非常,殷齐的(身shēn)份在她看来也算是权贵中的权贵,她可不相信他就这样随意的和一个人相交。
“秦姑娘,你别多想,相遇容易,得自己却难,我不过是怀念上次飞雪煮酒的(情qing)谊罢了,对姑娘绝对没有非分之心。”殷齐将她明显的警惕忍不住开口解释,心中也是无奈,换了其他人,不分男女,但凡是他示好,哪一个不是上赶着巴巴的来迎合他,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满脸警惕。
秦落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谢谢殷大人好意了。”
两人正说着话,街道那头便响起了急冲冲的马蹄声,原来是牧河搬救兵来了。
为首的是金木,他领着几十王府的护卫匆匆赶来,看见秦落烟和殷齐站在一起,倒是先怔了怔,好一会儿才翻(身shēn)下马,抱拳向殷齐行了一礼,“左相大人!”
作为傅子墨贴(身shēn)侍卫,金木有幸见过几次殷齐,对于这个年轻的左相,实在是但凡见过就不会轻易忘记。
殷齐应了一声,对秦落烟点头示意之后便转(身shēn)离开。
等殷齐走远之后,金木才问秦落烟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幸亏左相大人相救,不愧是朝廷栋梁,见到这种强抢民女的立刻就(挺ting)(身shēn)而出。”秦落烟绝口不提和殷齐认识的事。
“哦,姑娘没事就好。”金木眼中狐疑,但却并未说什么,只是请她上了后面的马车。
秦落烟第一次旅游观光凤栖城的旅程就算不告而终,她见牧河脸上挂着的伤,叹了一口气。
回到武宣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秦落烟关心牧河的伤势,准备陪他一起去王府的私人药房拿点儿药,谁知刚走了两步就有人来通传,说是武宣王在书房等着她,她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嘱咐了牧河几句之后跟着引路的人前去。
每个大户人家的书房一般都是不(允yun)许女人随意入内的,更何况是武宣王府。
所以引路的人让秦落烟站在书房外一丈之处,然后上前去敲响了书房的房门。
一会儿之后,一(身shēn)黑色锦衣的傅子墨出来了,今(日ri)的他似乎穿得很随意,看见秦落烟,这略微扫了一眼之后道:“陪本王在院子里坐坐。”
秦落烟没说话,只是乖巧的跟在他(身shēn)后,引路的人识趣的退开了去。
院子的石桌上,摆放了一壶清茶和几样小点,他坐在凳子上,道:“斟茶。”
秦落烟乖巧的替他倒茶,心中却是不满,他说的配他在院子里坐坐的意思,就是他坐着喝茶,而她站着伺候他!
这该死的阶级地位优越感!
“你好像不满意?”傅子墨淡淡的问。
“不敢。”
“你要是想坐在本王对面喝茶,那就好好伺候本王,若是本王高兴,兴许能让你做本王的妾,王府里的妾也算是半个主子,自然就是别人来伺候你了。”他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秦落烟却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许是今(日ri)遇到了太多的不公,原本心中就有气,再见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气就更不打一出来。
“王爷,妾就算了,我没那个命,总归一个青楼出(身shēn)的女人而已,您也别浪费王府的银子来养我了。等我把连击弩做出来,我会走得远远的,我这种青楼出(身shēn)的下((贱jiàn)jiàn)奴婢,就该嫁个贩夫走卒过苦(日ri)子。”
秦落烟倒了茶啊,往旁边一站不再说话。
傅子墨端着茶杯,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眉头微拧,这女人,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做了他的女人,还想着嫁人?
茶杯被他捏碎,他伸手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是谁给你的胆子和本王这样说话?”
“王爷,我说错了吗?我(身shēn)份卑微,是奴婢,哪里配当王爷的妾?”她冷哼,不要说是妾,哪怕是给她个王妃,若是一辈子生活在这种男权至上的世界上,那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人!
傅子墨将她按坐在自己双腿上,阳光落下,让两人之间泛起一种晕黄的朦胧,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不做本王的妾,怎么,是想做殷齐的妻吗?你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