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墨摆摆手,又转头向秦落烟看去,“跪下!”
秦落烟一怔,咬了咬下唇站着没动。
“你可知道你今(日ri)犯了什么大错?”傅子墨冷冷开口,眸子中冰凉一片。
秦落烟站在大厅中央,目光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开口就要她下跪的男人,僵硬着声音答:“不知道!”
傅子墨冷哼一声,眸子越发冰冷,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方桌上,每一声都很清脆,可是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却无疑让人的心(情qing)也跟着紧张起来,“这位,是姬老将军的嫡孙姬恒小将军,听说,今(日ri)你在园中伤了姬恒小将军?”
秦落烟倒是没想到这个十七八岁的小白脸竟然也是一位将军,她嘲讽的笑了笑,“王爷说错了,我没有伤姬恒小将军,我只是伤了一个不懂礼貌、不尊重人的小白脸而已,怎么,姬恒小将军和那小白脸是一个人?”
这一开口,便又成功的让姬恒怒火仲烧,原来,他在她的眼中就是这样一个小白脸?
姬恒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秦落烟,却又朗声对傅子墨道:“王爷,这丫头简直欺人太甚!还请王爷看在爷爷和您的交(情qing)上,将这个丫头送给我,这样桀骜不驯的丫头,我一定要亲自调教!”
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在他看来,武宣王没有理由不答应,这种大户人家送几个丫头是常有的事。
“这个啊……”傅子墨语气一顿,看向秦落烟,云淡风轻的问:“你说,本王要不要将你送给姬恒小将军呢?毕竟,本王和姬老将军可是忘年之交,如果为了你一个丫头而伤了和气,倒是有些得不偿失。”
“王爷怎么决定又何必问我?”如果她的意见有用的话,那她就不会落得如此卑微的地步了,聪慧如斯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傅子墨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恶趣味的毛病又犯了,想看她求饶的(情qing)景。
“哦?”傅子墨佯装为难的看向姬恒,“姬恒小将军,你看,这丫头对本王的态度尚且如此,实在不是个贴心的人,如果让你带回去,万一冲撞了姬老将军,那就是本王的过错了。”
傅子墨叹了一口气,为难的摇了摇头。
姬恒也不是个蠢笨的人,听到这里算是知道了傅子墨婉转的拒绝,他有些吃惊,狐疑的开口,“子墨大哥,这丫头是你的女人?”
他这次没有叫王爷,而是子墨大哥,称呼上的区别让傅子墨知道,这句话他是作为一个弟弟在问话。
姬恒从小就很崇拜傅子墨,因为傅子墨和他爷爷关系好,所以他时常跟在傅子墨(屁pi)股后头,小的时候就子墨大哥子墨大哥的叫,长大了,都是有功名在(身shēn)的人了,所以才改了称呼将傅子墨称作王爷。
“嗯,本王的暖(床chuáng)丫头。”傅子墨大方承认。
姬恒一闪而逝的诧异,虽然只是一个暖(床chuáng)丫头,可是他从小跟在傅子墨的(身shēn)边,又怎么会不知道傅子墨的(身shēn)边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人,虽然外界都传言武宣王风流成(性xing),女人成百上千,可是他知道,那些女人不过是一些露水姻缘而已,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留在他的(身shēn)边。
所以,一个暖(床chuáng)丫头,一个长期可以留在他(身shēn)边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的。
姬恒的眼神有些暗淡,笑容变得有些牵强,“如果是子墨大哥的女人,我自然是不能要走的,刚才的话,是我冒犯了。子墨大哥,爷爷该等我回去吃晚饭了,我就先走了,改(日ri)再来拜访。”
姬恒说完,站起(身shēn)对傅子墨行了一礼,有且落荒而逃的感觉快步往外走,临走的时候,甚至不敢再去看一眼秦落烟。
看着他这样慌乱的离开,主位上的傅子墨脸色有些(阴yin)沉,他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目光移向还站着的秦落烟(身shēn)上。
“你很好!”三个字,他说得隐藏怒火。
秦落烟没说话,她知道,她刚才当着别人的面忤逆了他,这一顿苦头必是少不了,可是,她不后悔,让她随随便便就向一个人下跪认错,她绝对是做不到的。
“一天之内,惹上了风西城三小霸王中的两个,本王该说你运气好,还是有本事?”傅子墨冷哼。
秦落烟诧异的抬头,她倒是没想到这姬恒竟然也是三小霸王中的一个,除了脾气差了点儿,这姬恒实在不算多霸道。
“来人!”傅子墨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金木听令进了大厅,傅子墨又吩咐道:“将人带去交给桂麽麽好好调教调教,惹了麻烦不但不知悔改还敢忤逆本王!这武宣王府里,从来留不得不懂规矩的人。”
金木一怔,脸上有些担忧,“王爷,要不要嘱咐桂麽麽几句,属下怕桂麽麽分不清轻重……”
“一个暖(床chuáng)丫头而已,有什么轻重,左右留口气就罢了。”傅子墨不愿多说,摆了摆手,金木便硬着头皮要去拉秦落烟。
“不劳金木统领动手,我自己走吧。”秦落烟叹了一口气,顺从的跟在了金木(身shēn)后,是啊,她只是个暖(床chuáng)丫头而已,呵呵……
武宣王府里的丫鬟们都归桂麽麽管,家丁们都归管事管,侍卫们则是听金木的命令。所以当秦落烟被送到桂麽麽的面前的时候,桂麽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这么多年来,老(身shēn)帮王爷搭理着这后宅,还从来没有出过敢顶撞主子的奴婢!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和主子顶嘴?没得让王爷以为我桂麽麽不会调教人!”
桂麽麽气红了脸,不等金木离开,立刻就指着秦落烟的鼻子骂了起来。
正准备转(身shēn)的金木一听桂麽麽是真的动了怒,想了想,还是回过(身shēn)来,“桂麽麽,好歹是王爷(身shēn)边的人,桂麽麽调教贵调教可别把(身shēn)子伤了……”
“金木统领!老(身shēn)省得的!”桂麽麽打断了他的话,明显不想再听他说,招呼了旁边两个粗使婆子就将秦落烟拉着进了柴房。